“你明天就要去雍州了嗎?”楊麗華可憐兮兮地抱着薄被看着他,像個小女孩似的噘着嘴,一臉的委屈,她一雙雪白的赤足露在被子外面,格外的美麗。
王君臨微微一笑,坐到床側,伸手輕輕撫摸着楊麗華的腳,手指頭壞壞地撓着她肉肉的腳心,說道:“離開了又不是再不回來了,再說,你若是在京城待的心煩,晚上總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覺,也大可去西北來找我。”
楊麗華感覺腳心一陣酸麻,聽着王君臨如此直接的調情話兒,雪白的臉蛋倏的一聲就紅了,甚至連耳根那裏都有些紅潤,配上她絕美容顔,看上去真是動人無比,她受不住腳上癢癢,趕緊縮回雙腳,有些羞惱的說道:“胡說,誰會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覺。”
王君臨調笑說道:“想不想,等我走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對了,知不知道父皇爲何突然願意放你離開京城了?”即使楊麗華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是生過一個孩子的過來人,但碰着在她面前表現的無恥淫邪的王君臨,依然有些受不了,逼不得已隻得玩了招聲東擊西。
隻是這一招她已經玩過太多次,王君臨早已免疫,嘿嘿一笑,說道:“想了一下,隐隐有了一些思路,但還不能最終确定,不過有一點能夠确定,陛下暫時不想再對門閥世家動手了。”
楊麗華一邊躲閃着王君臨不老實的手,一邊喘着粗氣說道:“這幾天各個門閥世家暗中走動的厲害,父皇是不想将他們逼的太過,以免這些混蛋铤而走險。”
王君臨眼睛一亮,心中大體有了數,他一面應着楊麗華的話,一面雙手卻不老實地沿着楊麗華的赤足往上摸去,片刻間穿疊被,拔開五指山,握住柔膩,引得楊麗華一聲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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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臨第二天就要遠去千裏之外的西北,這一對情人之間夜話之時,不免要重溫一下王君臨第一次翻牆爬窗而入時的情形,兩人正甜蜜像棗的時候,王君臨心裏卻咯噔一聲,因爲他突然想起今天大朝會上楊素看向他時,神色中流露出的那絲一閃而逝的殘忍,以及詭異失蹤的高颍,他的心情漸漸沉重和微微有些不安起來。
感覺到王君臨的異樣,楊麗華撐起身子,懶洋洋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微笑說道:“明日就要走了,又在想什麽呢?”
感覺到楊麗華的發絲在自己赤裸的胸上滑過,一陣微癢,王君臨笑了笑,将腦海中胡思亂想亦或是擔憂抛擲到一邊,一雙賊眼骨碌一轉,極其貪婪地落到楊麗華露出大半的酥胸上。
楊麗華正看着他的雙眼,覺着情郎清亮的眸子似乎會說話,柔順的眼波竟是比一般的女兒家還要純淨些,一時似乎在說想着自己,一時似乎在說舍不得……咦,這目光怎麽好像是在說些很無恥下流的話。
她順着王君臨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自己她内衣早已滑落到腰間,上半身竟是光光的,雖然剛才經曆了一場雲雨,但此時還是羞得不行,哎喲一聲輕喚,楊麗華趕緊鑽進了薄被之中。
再無春光可欣賞,王君臨佯怒道:“剛才該摸的地方全摸了,還躲躲閃閃做什麽?”
楊麗華從薄被之中露出半邊臉蛋兒來,癡癡的望着情郎,那雙水蒙蒙的眼中卻帶着濃濃的不舍笑意,被掩着的嘴唇輕聲說了幾句什麽。
王君臨沒有聽明白,楊麗華赤裸着的白腳丫在床上輕輕一蹬,将臉再探出薄被一截,露出那張軟軟嫩彈的唇瓣,一絡黑發恰好落在她的唇邊,她輕聲羞道:“前些天你不是說過……要保持……那什麽……神……神秘感嗎?”
這一幅性感畫面早讓王君臨看呆了,此時還保持個鬼的神秘感——鬼才有神秘感,将被子一掀,他将楊麗華軟乎乎的身子摟入懷裏,同去巫山觀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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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風停雨歇、雲散人疲時,楊麗華才睜着迷人妩媚的雙眼,緊緊抱着王君臨,淚流滿面說道:“最多一年,你要是不來京城看我,我便主動去找你。”
王君臨聞言,心中大爲感動,也用雙臂緊緊将楊麗華抱在懷中,半閉着雙眼,唇角帶着一絲憐惜和不舍的笑意,手指頭糾結着楊麗華的發絲,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早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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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京都已經漸漸有了冷意,特别是夜晚和早上時分。
王君臨離開京城的當日,也就是十月四日,無來由幾道秋雷劈過,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降了下來,浸濕了京都裏的每一座建築,每一條小巷,整個京都被淡淡的寒意籠罩。
大隋第一場科舉舞弊弊案終于完全審結了,除了有兩位侍郎被判流三千裏,其餘一共十九位涉案官員都被判了斬首刑,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而且鐵證如山,各個門閥世家雖然極爲不滿,但皇帝的手段在大家默認的規則之内,他們的确無話可說,所以最終沒有哪方勢力敢再多嘴,也沒有哪個文臣敢提出絲毫意見。
禮部尚書周成言被判了斬刑,這是大隋立國以來,獲死罪的品級最高的官員。與周言成一道赴死的,還有十八位官員。
……
冰冷的雨點緩緩從天上墜落下來,落在京都平日裏最熱鬧的西菜市口地面上,卻依然沒有驅趕走那些冒雨觀刑的京都百姓。
十九位身着灰色刑衣的官員,跪在早已搭好的斷頭台之上。衣服上早已是血迹斑斑,想來是受了不少的大刑。這些往日光鮮高貴的官員,如今卻是面色頹敗、一臉絕望,頭發胡亂糾結,看着凄慘無比。
隻是不知道侯官府用了什麽手段,有些精神意志強悍些的犯官強自睜開無神的雙眼,想在觀刑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的親人,淚流滿面,嘴唇大張,卻始終喊不出話來。
奉旨監刑的新任刑部尚書名叫吳三品,原爲刑部一名侍郎,自然不是門閥世家出身,嚴格算起來是出身于天子家臣,因爲他在二十多年前,本來就是楊堅府上的一名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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