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碰到這樣一個硬骨頭,讓王君臨感覺有些麻煩,但也從側面證明了他想要的秘密帳本就藏在這大錘鐵鋪内。
“還好我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來人,把我準備的一些刑具拿進來。”
“是!”王君臨帶來的四名護衛在外面把風,鐵鋪内的都是侯官,此時窗外的一名護衛答應一聲,很快便拿進來一套用樹幹、樹枝、皮索、葛布和鐵釘組成的新鮮玩意兒。
“看到沒!”用腳踢了踢幾根帶着樹皮地木棍,王君臨淡淡的說道:“這東西叫做夾棍,一會就夾在你的大腿上,然後用力絞旁邊幾條皮弦。然後再拿起這根粗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用腳挑起一根碗口粗的主幹,目光在對方小腿下方來回逡巡,仿佛一名屠戶在挑選最佳下刀位置,然後繼續說道:“再用它,狠狠敲你的腳踝骨。一邊夾,一邊敲,那滋味,啧啧,保管你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盡管來!”那大錘鐵鋪的掌櫃了之後,吓得臉色蒼白,直打哆嗦,可卻咬緊牙關不肯退縮,而且還發狠道:“大不了把這條命交給你。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情比死還難!”
“一會兒你就會明白,其實這世上比死還痛苦的事情多的是!”王君臨冷哼一聲,寒聲說道:“你先别着急下定論,聽我一件件介紹給你看。看看這個,很簡單吧?就是幾根釘子而已。一會兒,我要讓人按着你的手指,然後一根根,順着你的指甲縫隙砸進去。”
那大錘鐵鋪的掌櫃聽得頭皮直發麻,但不想被王君臨看出自己心中的恐慌,幹脆緊閉眼睛,又緊緊咬着嘴巴,不發一言。
王君臨抓着釘子擺弄了一番,随手将其放在了一邊。随即,又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幾片葛布,略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個,看着簡單吧,不過是幾片弄濕了的破布而已,但他卻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死不了’!等會兒,你受刑的時候,我就拿他往你臉上一蓋。你越是疼得想用力喘息,越是透不過氣來。用不了多久,你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可是,你偏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這個,這個叫‘癢癢撓’。你看見這上面的九根釘子沒有?其實非常講究!剛好可以放在你脊梁骨上,中間一根,左右各四。然後用力往下一拉……”
“這個,叫做‘心裏美’。用法是,先拿上下這兩片木頭,夾住你的腳掌。然後中間這根釘子,就可以用小錘一下下敲進腳心裏頭去……”
“我我……我說……”那掌櫃的再也堅持不下去,突然睜開眼睛,癱軟在地。
不隻是他,屋子裏面經常嚴刑拷打别人的十名侯官此時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看着王君臨眼神之中的畏懼不知不覺中變得更甚。
“那就快說吧!隻要說了,我便保你不死。”王君臨見此,微微松了口氣。
掌櫃一咬牙,說道:“秘密賬本在……”
眼看着掌櫃的就要說出口,異變突起,蹲在掌櫃旁邊,吓得正哭哭啼啼的一名夥計,突然彈身而起,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柄短刃,切向掌櫃的脖子。
“找死。”王君臨來不及抽刀,直接一腳踹向這名夥計。
砰的一聲,夥計被王君臨踹飛,但在跌飛之前,夥計将手中利刃當暗器扔向那掌櫃。
噗!夥計撞在牆上,吐出一口血,臉色慘白,看着掌櫃慘笑着說道:“你想要死全家……”
他話沒有說完,便被最近的一名侯官一腳踩在了脖子上,直接踩死了。
另一邊,那成人巴掌大小的利刃刺入了掌櫃的肩膀,掌櫃本能的發出一聲慘叫,但慘叫還沒落音,聽到那夥計的話後,他臉上突然浮現出瘋狂之意,慘叫聲變成了狂笑,王君臨暗叫不好,身體如弩箭一般彈向掌櫃,但終是慢了一步。
那掌櫃的飛快的拔出肩膀的利刃,割斷了自己的咽喉,王君臨沖到近前的時候,反而噴了他半身的血。
“誰知道掌櫃的秘密賬本藏在何處,說出來可以活,否則就是死。”王君臨臉色有些難看,寒聲說道。
然而,前鋪和後院足足十三名夥計,另有七名護院,都沒有人知道秘密賬本在何處,王君臨下令殺了兩個人,甚至用了酷刑都沒有得到答案。
最後王君臨隻得下令讓侯官将這些人的手腳全部被捆上,下令諸侯官開始翻箱倒櫃,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搜查,這些侯官這方面經驗還是很豐富的,很快便發出了不少秘密,比如找到了一些弩箭等違禁武器,與北方契丹方面的幾份書信,這些東西也很重要,但對付普通人還能有用,對昌平王府便沒有多少效果了,唯有秘密賬本才能夠給昌平王府一定的打擊,可惜一直沒有發現端倪。
王君臨也目光如電一般四下尋找,他一個個屋子親自尋找,最後來到後院,路過一間堆放雜物的小房間時,終于有所發現。
這個小房間裏面的東西堆放的太有規律了一些,王君臨将十名侯官叫來,讓他們将雜物間騰空,地面上露出一塊鐵闆,鐵闆稍微凹進地面,上面有一根指頭粗的鐵鏈,鐵鏈上鎖了一把大銅鎖。
王君臨拔出龍雀寶刀,運勁于刀,一刀劈下,‘嚓!’的一聲,鐵鏈被削斷。
王君臨扯掉鏈子,一用勁将鐵闆拎了起來,下面是個黑漆漆的地道,隐約可見台階,空氣新鮮,沒有黴臭之氣,說明常有人進出。
這種地下密室并不特殊,很多大戶人家和商鋪内都有,結構也大緻相似,唯一特殊就是入口難尋,找到了入口,後面就簡單了。
王君臨帶着四名侯官,拿着燈籠進入了地道,其他侯官在外面等候。
五人順着台階彎腰走進了地道,地道很淺,隻走了七八步便到底了,底下是一座石門,石門上也有鐵鏈,王君臨再次拔刀斬斷了鐵鏈。
石門旁邊石璧上挂着一盞油燈,不用他吩咐,一名侯官便點燃燈,推開了門,五人相繼進了内室。
内室并不大,寬約一丈三,長一丈九,高隻有六尺,有油燈和燈籠照明,密室内的情形便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