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子上的秦立瀾，伸手揉了揉自己疼痛的頭。
聽到走廊有腳步聲，秦立瀾看向門口。
秦南謙從門外進來。
“媽媽。你要是頭痛難受，我送你去醫院？”
秦立瀾搖搖頭。
“大灣區的項目，盯着的人太多。這個時候去醫院。有人就會炒作我們公司要破産了。”
不利輿論，會讓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
秦南謙能理媽媽。
“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去處理？”
秦立瀾指了一下筆記本電腦：“相關資料都在這裏。領導的希望，很好。想實現，有一定難度。”
遇到好項目，還發愁。多半，是遇上資金短缺問題。
秦南謙将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轉向對着自己，大概浏覽了一下資料上的數據。
“将周圍的九市劃進來，和我們這個城市組成大灣區？”
秦立瀾鄭重說明。
“你不用懷疑你的耳朵。領導明确說了，要以我市爲中心帶動另外九個市一起發展。目标宏大。”
目标挺大，發展困難相應也大。
“媽媽。你是怎麽想？”既然秦家要做大灣區的生意，秦南謙自然就得做長遠打算。
秦立瀾說出她的擔憂。
“有人想讓我們獨立開發。也有人想讓我們牽頭做擔保。這裏面牽扯的利益太多。我們支持的少，相關的領導不高興。我們也掙錢少。承擔的責任多。有可能直接讓我們秦家的公司，陷入資金緊缺的泥潭。”
進退兩難。
秦南謙抱臂，在地上走來走去。
看秦南謙一時想不出辦法，秦立瀾頭痛：“我要休息了。你慢慢想。”
秦南謙怕秦立瀾撐不住。
“媽媽。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記者都認識我們的家庭醫生。你小姨去了醫院回來。你把家庭醫生再叫過來，就相當于，向别人說你姥爺和我差不多挂了。我是頭痛。這是生你時沒坐好月子，留下的老毛病。”
“……”秦南謙費解。
秦家有錢。秦立瀾當年坐月子時，肯定會被她的爸媽照顧很周到。
感覺媽媽對姥爺姥姥有怨言，秦南謙勸道：“非要這樣說嗎？”
秦立瀾隻得給秦南謙解釋。
“不是坐月子的環境不好。是當時，我和你爸爸鬧離婚。被你爸爸氣得快得了抑郁。哦。我差點忘記問。你爸爸，死了沒有？”
聽出媽媽還在憎恨爸爸，秦南謙和氣說道：“媽媽。我爸爸還活着。你趕快去休息。不然，我爸爸來看你時，你又輸了氣勢。”
“哎。老天真的不公平。”秦立瀾帶着無奈出門。
秦南謙把筆記本電腦上的資料再看了一遍，再上網查看周邊九市的近三年的GDP數據……
直到晚上九點。
對比完九市近三年的各項經濟數據。
寫了一個簡短的彙總，發到秦立瀾的郵箱裏，關掉筆記本電腦和燈，出到二樓樓梯口。
擔憂媽媽，秦南謙又去了媽媽的房間。
秦立瀾已經在床上睡着。
房間的燈，很亮。
秦南謙将房間的燈關掉，打開一個床頭櫃燈，調好空調溫度，再輕步出到媽媽的房間門外，關好門。
上樓，回到到住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