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很快就回來了,将另一杯熱氣騰騰的香料酒放在了狂獵的面前。
接着,她走到淩身邊,準備伸手去拿淩面前那已經被喝空了的酒杯。
淩拿起杯子遞給侍女,卻對她搖搖頭。
侍女心領神會,很快便上了一杯什麽都沒有添加的紅酒。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不關心這場戰争到底能不能赢。"
淩啜飲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紅酒的醇香蓋不住杯中殘存的濃烈香料味道。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麽會有人喜歡喝這樣的東西,而且一喝就是幾百年。
這東西初入口時覺得好喝,幾口下去淩就被那香料味弄得有些反胃。
不過出于對狂獵的尊重,每次他來的時候,淩都會陪他喝上幾杯。
但今天淩實在不想喝這種東西。
"實話實說,劍聖對這場戰争的勝利看得比我們重要。"
淩聳聳肩,酒杯裏的香料味雖然還有殘留,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内。
"他許給我們的是什麽?死界的控制權!要控制死界有這麽容易嗎?!如果真的這麽容易的話,那前幾任店長估計早就已經把死界劃入勢力範圍了。"
"說來也是,這次劍聖給我們開的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狂獵說道,"隻是這張空頭支票我們不得不接受,畢竟是我們的盟友,我們現在還需要白夜騎士作爲我們的掩護。"
"沒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絕對不可能答應出兵。"淩攤開手,"講道理,這次出去打仗,我們沒得賺。"
"呦,兩個人喝上了啊?"穿着和狂獵同樣制服的維卡頂着風雪從外面進來,"怎麽,也不給我準備一杯嗎?"
"今天你不是應該當值嗎?"狂獵翻了個白眼,"當值長官到處亂跑還喝酒,你這可是違反軍紀啊!"
"切,十三街雜貨鋪那點軍紀一大部分還是我修訂的,不然的話你現在在憐熙城還能看到軍妓!"維卡不屑地說道,"和我說軍紀呢?!别了别了,這方面我比你懂,今天這仗肯定打不起來。"
"保持清醒總是好的。"淩聳聳肩,"所以作爲當值軍官,這酒你還是别喝了,珊莎,給維卡長官上一杯果汁!"
"诶诶诶,别介啊,你們兩個都喝酒,我喝果汁?!"維卡趕忙攔住侍女,"别聽他的,給我上杯伏特加,要最烈的,我不喝女人喝的紅酒還有狂獵這老小子手裏那惡心的香料酒!"
一句話讓淩和狂獵同時翻起了白眼。
"我說老家夥,你這打擊面可有點廣了啊。"淩瞪了他一眼,"我記得好像軍團慶功的時候用的就是紅酒啊,你這可是一棒子把全部軍團都給打死了啊!"
"還有,我這是人老了才會喝這種東西的。"狂獵喝着香料酒慢斯條理地說道,"你這老家夥最好也像我一樣,少喝點烈酒,适度喝點我這個,對你那把老骨頭有好處!"
"哼哼,你們兩個可别說這個,我這人平時沒啥愛好,就是喜歡喝上兩口而已!"維卡從侍女手中接過酒杯,"之前在我還是店長的時候,軍團裏慶功酒水可是任選的!"
"噗,你快别說了那件事了,我接手之後下面軍官第一個提議是什麽?把慶功酒換掉!"淩差點把剛剛喝進嘴裏的酒噴出來,"當時你可是強制要求是伏特加,結果酒量不好的士兵第一次慶功當場就給喝懵了。"
"嘿嘿嘿,酒壯慫人膽,上戰場之前喝上幾口伏特加,就算是什麽死界造物來了咱也不怕他!"
"好了好了,不說這麽多了,維卡,軍團的情況怎麽樣?"狂獵适時地開口打住了這個話題,"指揮官們對這場戰役有什麽看法嗎?"
"還能有什麽看法,我們下令,他們執行。"維卡聳聳肩,"軍令如山倒,再說我們也不會派他們去執行什麽自殺式任務,畢竟咱們是要錢的,打不赢可以走的。"
"說得也對,對了老家夥,你去白夜騎士那邊交涉過了嗎?"
"交涉?那些家夥根本就不想交涉,執意要我們交出指揮權,不然就絕對不和咱們站在統一戰線。"維卡歎了口氣,"什麽叫裝蒜,這就叫裝蒜,明明已經沒有幾斤幾兩了,卻還死端着個架子!"
"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人家是破除深淵現象的大功臣。"淩說道,"當年他們處理了号稱無人能處理的深淵現象,然後還将方法無償提供給了所有人,這點我佩服。"
"如果是咱們的話,就算願意轉讓技術,也要讓人家扒層皮吧?"維卡笑道,"沒辦法,咱們也是要吃飯的,要是像白夜騎士一樣做慈善,這麽大基業要怎麽維持?"
"之後下場就會像白夜騎士那樣呗,變成了一種榮譽象征...抱歉,世人好像認爲咱們不講榮譽。"
聊着聊着,三人又扯遠了。
最後,還是淩将話題拉了回來。
"要不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和白夜騎士不在同一方向發起進攻。"淩說道,他指了指酒杯下的地圖,"我們負責從另一邊進攻,看看到底是誰的戰鬥力更強,給這些自大的白夜騎士們上一課。"
"倒也是個不錯的提議,那就這樣吧。"狂獵點點頭,"這樣的話,就算白夜騎士無法突破也沒關系,咱們進了城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勝利同樣屬于他們。"
"那就這麽決定了吧。"維卡也點頭表示同意,"不如再把舊約神争取過來?"
"别了,舊約神咱們是争取不過來的,人家是白夜騎士的世代盟友。"淩聳聳肩,"如果能争取的話,我早就去争取了!"
"你去和那個舊約神的異瞳女睡一覺不就完了。"維卡嘿嘿笑着說道,"放心,我不會告訴龍姬的..."
"噗!"
"噗!"
"老家夥你能不能靠譜一點,不要每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