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侍從,沒有他的話平常很多事情我忙不過來。"淩對衛兵說道,"我想你們應允許入城定居者帶一個侍從之類的吧?"
"允許是允許,但是需要您證明能夠一個人擁有兩個人的戰鬥力..."衛隊長有些難爲情,不過他還是說了實話,"您也知道,在死界能有個安全地方不容易,如果城裏有太多閑人的話,遇上襲擊..."
衛兵沒有說下去,他知道這樣會勸退不少入城者。
至少會讓他們放棄帶個沒有戰鬥力的人進城。
而那些情深義重者,比如一個法師帶着心愛的女人來投奔,就會選擇轉身離開。
但眼前這男人完全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怎麽證明呢?"淩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蠕蟲女王的頭顱,"你看這個可以嗎?"
衛隊長看到那顆經過特殊處理才沒有腐爛的頭顱之後瞳孔縮了縮,這張臉可是被貼在城裏的懸賞告示欄上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年了,但從來就沒有人敢揭下來。
這是什麽樣的實力才能斬殺蠕蟲女王?!
"這個...這個..."衛隊長臉上的冷汗流了下來,"這個..."
"有沒有可能是個巧合,他們隻是殺了個和女王長得很像的可憐女人..."一個衛兵湊到衛隊長耳邊說道,"畢竟我看他們這麽年輕,就算是四個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殺得了女王..."
他的話聲音雖小,小到隻有他和衛隊長二人能聽到,但淩會讀心啊。
"你們拿去鑒定一下不就知道這是什麽了。"淩聳聳肩,"再說,難道你們沒聽過最近發生在王蟲巢穴的事情嗎?"
這下就連那個質疑這是他們随意殺人的證據的衛兵也震驚了。
最近王蟲巢穴被人捅了這件事在這附近弄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在傳說彩翼找了一群什麽人過來直接幹挺了蠕蟲女王,然後殺光了蟲巢裏的所有王蟲,隻放跑了幾條幼體。
這件事越傳越玄乎,甚至在環印潰敗之後變成了神祇下凡。
但塔克城是偵察過後來被占領的環印要塞,占領那裏的士兵手持他們沒見過的武器,還有那些滿地跑的,裝着黝黑炮管的"鐵盒子"。
這些發現讓塔克城很是緊張。
卧榻之處豈容他人安睡,突然出現了一支勁旅,這對塔克城的老爺們來說足夠讓他們緊張一段時間了。
不過好在戰事停下來之後,淩就命令沒事不要外出,盡量避免各類沖突。
除非必要,否則不要向任何人動武。
眼前這四個人絕對絕對和那支軍隊極深的淵源。
衛隊長接過那個頭顱,讓手下士兵将四人迎進城内的軍營裏稍事休息,自己去請示女皇。
"女皇?!"雪莉眉頭輕蹙,"我怎麽不知道死界還有女皇這種東西?"
"琳娜你知道吧?"薇薇安及時地捂住了雪莉的嘴,示意她降低音量,雖然殺出去很簡單,但是很麻煩,"她被流放死界之後就在這裏落下腳,你也知道的,聖女的法術足夠收服這些人的。"
"琳娜...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和瑟**愛的聖女,對嗎?"
"對,他們的兒子就在你面前。"薇薇安指指淩,"他被十三街雜貨鋪的維卡收養,之後就繼承了維卡的衣缽。"
雪莉看向淩的眼神有些奇怪。
"可是你告訴過我,我們的敵人是瑟林·墨瑟,陰影之神,如果他是瑟林的兒子,爲什麽他會和自己老子作對?"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薇薇安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瑟林,琳娜也不會被流放到死界,這算她命大,如果稍有不注意的話,估計琳娜也不會在這裏當上女皇..."
雪莉點頭表示明白,但她顯然還有話要說。
"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到底是怎麽回事。"淩歎了口氣,"現在已經沒什麽是我承受不住的了。"
"你知道你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嗎?"雪莉說出了自己想說的,"他現在是瑟林手下的陰影五騎士之首,他...他是瑟林和下界魔所生..."
淩不禁一陣作嘔。
下界魔也能下得去手,果然自己這老爹爲了保住聖山和自己的地位幾乎是無所之不用其極。
自己這弟弟是什麽樣子,淩心裏大概也有數了。
畢竟下界魔雖然能夠化形,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他們奇形怪狀的本質。
"這個約瑟·墨瑟,是瑟林從他幾千個後代中選出的,唯一能和你媲美的一個。"雪莉說道,"你是瑟林認爲的、最完美的作品..."
"可能他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我不是誰的作品,我是個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的人!"淩說道,"如果他一定要把我當作毀滅世界的棋子,那我會親手了解他,做完劍聖閣下之前沒做完的事情!"
"這件事,還是讓别人來做吧,畢竟兒子殺掉老子這樣的事情..."龍姬輕聲道,"淩,别這麽固執,你才不是瑟林的孩子,你是爺爺的孩子,明白嗎?"
"我知道。"淩點點頭,握住了龍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我也會讓他付出殘害自己愛人、我的母親的代價。"
淩的語氣堅定,龍姬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點,隻好點點頭,說:"我們會陪在你身邊的,别去想那麽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見到她。"
不一會兒,衛隊長走了出來。
他恭敬地對四人行了個禮,說:"女皇陛下有請四位到正殿去談話。"
淩和龍姬對視一眼,這是打算開條件留住我們了?
或者說,她準備收編自己手下的這支戰車軍團。
如果是這樣,那見面的第一天,淩就要讓自己的母親失望了。
畢竟這是十三街雜貨鋪的軍團,和自己毫無關系,當自己任期結束之後就要将指揮權轉手交出去,交給下一任店長。
不過淩還是有些激動的,雖然二百多年的生命早已讓他有些冷漠,但血濃于水的親情還是打破了這種冷漠。
"走吧四位。"衛隊長說道,他特意提了一句,"這位侍從可以在這裏等候,一會兒會有人指引你去你主人的住處。"
塞特忙不疊地答應下來,同時投給淩一個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