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幫助您處理好後續的一切事物..."
"你可能誤會了,我從一開始就對攫取你們的領土毫無興趣。"淩聳聳肩,"我想要的隻有牛頭人士兵而已,既然現在不可能達到預期的目标,那就隻能趁損失還不大的時候退出。"
安其洛張張嘴,還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這時候,諾頓開口了,他說道:"我知道雅爾普那老混蛋襲擊了你們的使團,也知道這事情是他們和牛頭人串通好的,畢竟他們用的武器是前任大酋長留下的。"
"所以呢?"淩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使團的人我們已經救出來了,至于我們撤離之後你們自由民會是什麽命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淩頓了頓,繼續說道:"弱肉強食,這是世界不變的定律,可能我們來打破這個定律的時候就注定了這一切錯誤的,趁現在我們錯得還不是特别離譜,修正還來得及。"
諾頓心中"咯噔"一下,這是真的打算放棄自由民了?!
"店長...店長閣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您的幫助下獲得了自由,請千萬不要再讓我們披上枷鎖。"安其洛也慌了,他沒想到這下居然是玩真的,"自由民一定會世世代代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這就是你們感謝的方式。"淩從龍姬手中接過"釘頭錘"**的報告書丢在了桌上,"對不起,我們承受不起,可能讓你們披上枷鎖,在鞭子的驅趕下像畜生一樣工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釘頭錘"這個詞之後,諾頓叫苦不疊,他自然聽過關于這個**的傳聞。
牛頭人砸開了**大門,暴民們沖進去殺光了**内所有的男人,将**内的女人**後虐殺。
該死的暴民,願你們全家升天!
這是現在諾頓心中唯一的想法。
"所以,我們不會再插手铎隆維坦的任何事情,更别說出兵攻打維多利亞城。"淩攤開手,"我想諾頓閣下應該深有體會,看着自己手下士兵的陣亡名單的時候,沒有哪位指揮官的心裏會好受。"
說來慚愧,諾頓從來沒有見過陣亡名單這種東西。
維多利亞皇城衛隊成立六十年來隻有十個不到的陣亡者,其中有八個還是死在街頭鬥毆中。
"店長閣下,您真的要放棄铎隆維坦嗎?"
"我承受不起第二個'釘頭錘';**這樣的事情了,你明白嗎?"淩敲了敲桌上的報告書,"特别是這種毫無意義的犧牲,他們怎麽死的?被暴民殺死的!這些人甚至算不上是敵人!"
諾頓和安其洛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想要說動淩沒那麽簡單了,不僅要費不少唾沫,估計還要在戰後付出些實際的東西。
"如果...我們讓您選擇下一任解放者呢?"諾頓小心翼翼地抛出了自己的條件,"您可以...随意選擇,哪怕您讓一個乞丐擔任,自由民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然後呢?"淩微微一笑,"你以爲雅爾普不是乞丐嗎?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對着牛頭人搖尾巴,然後現在呢?他搖身一變,反咬了主人一口。"
這個條件看來是行不通了,諾頓咬咬牙,說:"如果您願意的話,皇城衛隊将無條件支持将所有的自由民交給您管理,至于解放者,那隻會是個榮譽稱号..."
淩心裏有些意動,但他依舊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能冒着這麽大的風險,畢竟隻是抓走他審問自己就損失了一個**,要是弄死了他,那後果自己不敢去估計。
無奈之下,安其洛使出了殺手锏。
新任解放者會将自衛軍的指揮權交給淩,隻要他下令,哪怕是對着同胞下手,自衛軍也将在所不辭。
淩終于點頭表示同意,諾頓和安其洛心裏的大石頭剛剛落地,誰知淩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将二人剛剛咽回獨立的心給提了起來。
"新任解放者由誰來擔任比較好?"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也沒有出聲。
"有點意思,你們兩個到我這裏來說了半天,原來不是爲了讓自己當解放者啊?"淩笑了,他笑得很冷,"我是不是可以認爲這是個陷阱?你們想誘導我們的主力離開**,然後趁機斷了我們的後路?"
"那你們可就多想了。"龍姬适時地開口了,"就算我們将大部分人手派出去,**内也是會有十艘空艇和三千名士兵待命,如果你們想攻擊**的話,盡管來試試。"
二人賠着笑,忙說不敢不敢,他們隻是沒有想好。
"依我看你們也不用想了,解放者不再是終生制,也不能世襲,通過選舉産生,一任四年,最多兩任。"淩笑了笑,"解放者可以是軍隊首領,可以是你們的首腦,但是絕對不可以幹預判決和法律設定,對了,你們還沒有法律吧?"
二人點點頭,淩拍了拍手,說:"那我順便幫你們把這件事解決了吧,不用謝我,哦,對了,至于誰做第一任解放者,你們兩個商量着來吧。"
諾頓和安其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這次到這裏來到底是正确還是錯誤。
淩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們腦子裏根深蒂固的東西,然後又強行将新的東西灌進來,也不管他們到底接不接受。
"好...好,我們這就回去準備..."安其洛恢複了低眉順眼的姿态,"至于誰做第一任,還是由您決定吧!"
"我懶得幹預這件事,你們自己看着辦,我隻要結果。"淩聳聳肩,"另外,我最近可能會去一趟你們的皇城,雅爾普不能被公開審判,我不想再引起什麽騷動,你們會理解吧?"
"皇城的大門随時爲您打開,你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
安其洛捅了捅諾頓,諾頓馬上反應過來,附和着安其洛的話,說道:"我會帶您去找雅爾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