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裏奇正帶着一幫精靈工匠在世界火爐旁揮汗如雨。
"啊...店長閣下!"奧德裏奇發現淩後趕忙放下手中的活,他身邊的一位精靈工匠立刻接手,"抱歉,我事先不知道您要來..."
"沒關系,你們忙你們的。"淩笑笑,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冰玫瑰,"這柄劍我想請您看看。"
奧德裏奇接過冰玫瑰後徑直将劍出了鞘,細細打量片刻後,說:"是柄好劍,不過看起來多年未曾保養。"
"您能将它處理好嗎?這是我一位老友的遺物。"淩歎了口氣,"我準備将它交還給我那位老友的後代。"
"嗯,我現在就開始整修,明天一早您就可以來這裏取了。"
"多謝,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忙自己吧。"
午夜之前淩就知道了突擊部隊在戰斧城的行動極其成功,按照他的意思,突擊部隊将恩西斯懦弱的小兒子留在了宮内未動。
總要有個名正言順的主事人來簽署投降書不是?
恩西斯與他一同被帶回的家眷被先送到洛希帝國關押,由克裏負責審問,也算是淩給了他一個機會。
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弄死他,除此之外無論克裏做什麽,哪怕是将恩西斯的女兒分給手下士兵享用他都不會管。
誰會在乎一個落魄皇帝呢?
第二天一早,淩便從奧德裏奇處取回了冰玫瑰,而後趕往了希維爾公國的微雨城。
淩見到了已經成爲二等白袍使的葉芙琳。
"老妖怪!"葉芙琳驚喜地撲進了淩的懷裏,"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這話怎麽聽着怪怪的?!"淩嫌棄地看着她,"戰事如何?"
"你手下的人真是太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舊約神解決得差不多了。"葉芙琳開心地說道,"怎麽啦,老妖怪,突然來找我什麽事情啊?"
"我想和你談談你的身世。"淩松開了葉芙琳,"你真正的身世..."
葉芙琳滿頭霧水地看着淩,問道:"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有什麽好研究的?!"
"你姓輕語對吧?"淩歎了口氣,"這是個很古老,曾經顯赫一時的姓氏。"
"啊?!可...可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是和父母生活在一個小村子裏啊..."葉芙琳神色忽然黯淡了下去,"這也是我關于他們的唯一記憶了..."
"我說了是曾經,至于爲什麽衰落,這說來話長了,在這兒不是說話的的地方,咱們到你的住處去說。"
葉芙琳将一杯濃香咖啡放在淩面前後,忐忑不安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的母親叫伊莎貝拉·輕語。"淩端起咖啡卻沒有喝,"曾經的希維爾第一劍士,伊莎貝拉·輕語。"
"老妖怪你别開玩笑了,伊莎貝拉·輕語?!"葉芙琳笑着搖搖頭,"我母親不叫伊莎貝拉,而且從年齡上來看,伊莎貝拉都夠當我太奶奶的了!"
"我已經把最重要的事告訴你,你現在有兩個選擇。"淩将冰玫瑰放在了二人之間,"第一,收了劍,故事到這裏結束,願不願意振興輕語家族随你;第二,收了劍,聽我将實情告訴你,然後去振興輕語家族。"
葉芙琳遲疑地接過冰玫瑰,她将劍拔出幾寸,細細端詳之後,點點頭說:"我選擇第二個,劍刃上的玫瑰紋飾我曾在祖父的遺物上見過。"
"你母親是伊莎貝拉·輕語,你沒有父親。"
"老家夥,這個玩笑不好笑,我父親的确去世了,但他是爲了給我和安裏争取逃命時間才..."
"我的意思是,從生物學的角度說,你不是他和你母親交配後的産物。"
"老妖怪你混蛋!"
"别着急罵我,把故事聽完。"
葉芙琳拿着性子将淩之前的經曆聽完,她有些茫然了。
自己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全部善念的化身,還吃掉了自己母親原本的孩子,這算是什麽善良?!
"這柄劍是伊莎貝拉的遺物,我想把它交給你是最好的選擇。"淩拍了拍冰玫瑰,"至于輕語家族的衰落,這和伊莎貝拉的失蹤有極大關系。"
"老妖怪,你...是不是和伊莎貝拉·輕語很熟?"
"我和她是戰友,在那場對抗死界入侵的戰争裏我們并肩戰鬥過。"淩笑了笑,"不過戰後發生了一些事情,讓輕語家族從此在希維爾公國銷聲匿迹,甚至被從史書上摸去。"
"到底...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
"伊莎貝拉·輕語被判定投敵!"淩喝掉了最後一口咖啡,"她最後被目擊的地方是羅德蘭-洛希邊境。"
"投...投敵?"
"我找到伊莎貝拉地方是羅德蘭帝國的地下寶庫,不過我不認爲她投敵了。"淩說道,"她有可能是被羅德蘭人給囚禁了,至于原因,還要等洛希帝國那邊的審訊結果。"
"嗯,可是老妖怪,你怎麽就能認定我是伊莎貝拉的後代?"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柄劍,還記得麽?"淩站起身,望向窗外,"那柄劍就是你面前的冰玫瑰,而且剛剛你也拔出了它,如果你不是輕語家的後人,或者像我這樣由伊莎貝拉親自認定有資格使用,你是無法拔出冰玫瑰的。"
"老妖怪..."
"我知道今天我說的事情會讓你覺得困惑,不過沒關系,人人都有困惑的時候,關鍵你的決定,如果你不想振興輕語家族,就忘了我的話,繼續沿着自己現在的生活軌迹前進。"
淩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的話,十三街雜貨鋪會全力支持,因爲伊莎貝拉·輕語與我情同兄妹。"
"我...我想好好考慮一夜,然後再告訴你我的決定。"
"好好考慮吧,我去見見海因裏希大公,看看戰況怎麽樣,需不需要再次向希維爾增兵。"
淩拍了拍葉芙琳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