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魔法評議會主席那裏得到了個和道爾單獨見面的機會。"淩說道,"除此之外,我還給憐熙城招了一位鑄劍大師。"
"鑄劍大師?"
"嗯,他是星火家族的後人,星火家族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他們可是'創世';的鑄造者啊,不過,星火家族不是已經絕後了嗎?我記得精靈傳說裏曾經提到過,倘若世界火爐的光芒熄滅,那麽就代表'星火';已經消逝..."
"維持世界火爐燃燒的燃料他們能找得到才有鬼,哪怕是艾爾·艾裏沙,那東西的儲量能支持使用這麽多年已經是個奇迹了!"
"這也算是個意外收獲了,我正愁創世無法維護呢。"
"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又要去布萊克洛倫了...唉,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回去,倒不是因爲工作,而是龍族的那些人,我總有種他們想從我手裏把你搶走的感覺。"
"放心啦,隻要你還要我,就沒有人能把我從你手中搶走。"
次日清晨,二人便離開了艾爾·艾裏沙。
按照淩與休斯的約定,道爾三天之内會在暮星城與他秘密見面,而交談之後無論得到什麽樣的結果,淩都必須銷毀**碎片并消滅所有知曉這件事的異精靈。
"你們兩個跑哪裏去了?"白琉璃坐在墨韻宮花園的秋千上啃着蘋果,"出去玩也不帶上我!"
"我們哪裏是出去玩啊。"淩無奈地聳聳肩,"我們兩個去了趟艾爾·艾裏沙,和魔法評議會的人做了筆交易..."
"不會吧?!"白琉璃驚得從秋千上跳了下來,"這件事居然還和魔法評議會有關系?!"
"倒不是和魔法評議會有關系,是和秘法協會有關系。"淩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反魔法**碎片,"這是二百年前人類支援精靈的那批違禁武器中的一個。"
白琉璃接過後拿在手裏看了看,又将它遞還給了淩。
"所以咱們要忙起來了對嗎?"
"差不多,突擊部隊的人有什麽進展嗎?"
"他們查到了一間酒館,似乎有過幾個形迹可疑的精靈每晚都會在那裏聚會...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布萊克洛倫情報長官昨天來找你了,但是你不在,我就讓她先在墨韻宮住下等你,結果那傻子非要跑到個破得不能再破的小旅館住下..."
"這倒是真像奧菲莉娅·綠葉的風格。"淩笑着搖搖頭,"謹慎到不能再謹慎,也難怪她能指揮'光眼';這麽多年,,好吧,那我換件衣服就去會會她。"
"我去幫你,不然誰知道你又會穿成什麽鬼樣子去見人。"
龍姬見淩要走,馬上跟了上去,隻留下白琉璃一人在原地淩亂。
"這兩個...最近這是怎麽了,爲什麽感覺他們形影不離了..."白琉璃捂着額頭,"上次阿爾玟姐姐說以後要叫她嫂嫂了...該不會龍姬姐姐已經把哥哥給吃掉了吧?嗚哇,龍姬姐姐你是個大壞蛋!"
"啊嚏!"
"你不會感冒了吧?"淩轉頭看看正在拿着自己鬥篷的龍姬,"不對啊,我記得龍應該不會被這些病困擾啊..."
"不知道誰在背後罵我。"龍姬抽了抽鼻子,"诶,我說你就不能換換這萬年不變的老行頭嗎?"
"曆任店長外出都是這麽穿的啊,我這樣穿很符合規定嘛。"
淩看看自己身上,還是一樣的黑色大衣加上幾點銀色飾品,雖然低調,但卻不失優雅。
這次他沒有戴上三角帽,而是選擇了穿上鬥篷。
"你啊,該不會婚禮上也這麽穿吧?"
"有可能,所以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吧!"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啦,喏,你的劍,帶白心還是天心?"
"隕銀劍天心,我之前佩的一直是白心,做戲自然要做全套。"淩看着正低頭悉心挂着佩劍的龍姬,不由笑道,"你現在是越來越有**的樣子了。"
"雖然我覺得你是在誇我,但爲什麽這話讓我覺得這麽不痛快?!"
"錯覺錯覺...好啦,那我去了。"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
"她點名要我一個人去,帶上你的話,恐怕就得不到什麽有意義的東西了。"淩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會讓白琉璃陪着你,就算龍族想來硬的,他們也得看蘿拉的面子。"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别被那個精靈給賣掉了..."
龍姬将淩傳送到了白琉璃所說的地址附近,他落地後左轉右轉地在那片差不多算是貧民窟地方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确認了沒有人對他有興趣後才走了進去。
那是間破敗的旅店,即使在白天也依舊昏暗,氣味更是讓人不敢恭維。
淩皺了皺眉頭,雖然嫌棄,但自己還是要進去和奧菲莉娅交換一下情報。
奧菲莉娅住在這棟已經開始傾斜的四層小樓的最頂層,他剛敲了兩下門,奧菲莉娅便快步走過來開了門。
淩差點沒被眼前的女精靈吓到。
站在他面前的是奧菲莉娅·綠葉女爵,她出身精靈邦聯最有名望的古老家族"綠葉",是道格拉斯·綠葉公爵的長女,布萊克洛倫情報機構"光眼"的指揮官,布萊克洛倫乃至整個精靈邦聯最有權力的女人之一。
可是站在淩面前的這個衣着暴露且邋遢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貴族氣息可言,甚至連精靈們引以爲傲的金發都是雜色的。
"呃...我應該走錯了..."
"你沒走錯。"女人摘掉雜色發套,甩了甩金發,"我現在不是奧菲莉娅·綠葉,隻是個普通的**,做這種事還是低調點的好。"
"我很好奇,要是真的有人要找你'服務';,你怎麽辦?"淩笑道,"難不成尊貴的綠葉女爵真的屈尊張開高貴雙腿娛樂下賤市民?"
"我好歹也算是位淑女,請你注意你的用詞。"
"一百四十多年前你在陣前砍人的時候,可從沒有用'淑女';二字自居過,你的葷段子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多,怎麽,現在還不能在你面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