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竭盡全力地勸說那群蹲在角落中的、衣衫褴褛的人類奴隸,見此,淩覺得先看看情況,便沒有過去打擾。
那些士兵整整勸了好半天,但那些奴隸卻始終不爲所動,淩便從陰影中走出來。
"怎麽樣?"
"情況不怎麽好,這裏的人已經麻木了。"羅蒙歎了口氣,"他們根本不敢和那些'善主';們正面對抗。"
"我一點都不奇怪。"淩聳聳肩,"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是奴隸,到死的那天他們還是奴隸,想讓他們改變簡直難上加難,算了,走吧,換一些人。"
"我不想做奴隸。"就在他們轉身欲走之際,一個幹瘦的年輕人終于掙脫父親的手,"但我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們,已經有很多人因爲反對善主而被殘殺,我..."
"那些善主總和你們提過外面那些滅世矮人吧。"淩轉身看着他,"他們爲什麽那麽害怕我們,爲什麽要把我們說成是惡魔的形象?"
還在竊竊私語的奴隸們沉默了,淩将他們掃視一遍,繼續說道:"因爲他們害怕了,他們害怕我們這些外來者,所以他們把我們描述成魔鬼,告訴你們和我們合作就是出賣靈魂給惡魔。"
"如果你們想繼續戴着枷鎖,那就随意吧。"淩打開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從中取出數十柄精鍛的兵刃,"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依舊是奴隸的話,就拿上這些東西。"
"這是..."那個幹瘦的年輕人最先撿起一柄戰斧,"這就是消滅了銳牙部落的神兵?"
"你們可以這麽理解。"
淩說着,将被自己以法術鎖鏈捆得嚴實後丢在陰影中的牛頭人抓了過來,而後他從一地的兵刃中撿起一柄劍,就像切奶酪般不費吹灰之力地割開了他的喉嚨。
他将那兩個早先殺死的牛頭人頭顱扔在他們面前,待他們看清之後打個響指,用黑焰将兩個頭顱和一具屍體燒成了遍地灰燼。
割開那個牛頭人咽喉時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淩擦去臉上的鮮血後将劍丢在地上,說道:"不想再做奴隸的人就拿起武器,殺掉這些所謂的'善主';,将他們的頭顱做成酒杯痛飲勝利的美酒!"
說完,他第一個走出這個聚集點,他帶來的士兵緊随其後。
跟在最後的是那群奴隸中的三分之一。
淩并沒有氣餒,就算是那群人中隻有一個響應了他也算是好兆頭。
在那名幹瘦年輕人的帶領下,他們幹掉了數個聚集點的牛頭人守衛,淩不需要再費口舌,隻是将那些牛頭人首級和兵刃丢下,很快願意跟随這些外來者反抗的人數瞬間翻了三四倍。
"殺死善主,****!"
"殺死善主,****!"
"殺死善主,****!"
口号震天動地,整個中央蜂巢被起義的浪潮籠罩。
人數越發增多,再加上不少依舊忠心于"善主"的人的出賣,牛頭人守衛迅速朝中央蜂巢聚集過來。
結果他們剛剛走到鐵索橋正中,漫天的冰錐就将他們打成了刺猬。
落單的幾個牛頭人好不容易沖到了中央蜂巢,早已等在索橋兩側的那些憤怒的奴隸們揮舞起手中的兵刃,七手八腳地将那幾個可憐的牛頭人砍成了肉醬。
幹瘦的年輕人此時俨然已成爲了起義奴隸的頭領,他高高舉起一個牛頭人士兵的頭顱,沖還在猶豫的同伴大吼:"殺死善主,****!"
跟在淩身後的奴隸們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在這歡呼聲中,淩輕聲吟唱起另一個殺傷力巨大的法術。
"第四階強化魔法·冰錐爆破。"
在城裏淩鎖定了那塊泛着瑩瑩綠光的石碑,猛地将一支巨大的冰錐擲了過去。
冰錐擊中石碑後發生了劇烈爆炸,在它轟然倒地的那一刹,籠罩在奴隸城上魔法屏障消失了。
"羅蒙,我來抵擋他們一段時間,你們快點架設信标。"淩轉頭吼道,"馬上要熱鬧起來了。"
戰火很快點燃了整個中央蜂巢,淩将兵器全數放在自己周邊,願意加入起義的人随時可以取來兵器武裝自己。
如果沒有淩的魔法,這些沒有受過任何正規訓練的奴隸根本就不可能是牛頭人的對手,即使淩時不時丢出幾個禁咒級魔法,但也無法減小奴隸們的傷亡。
但淩并不打算将他們當做主力,他隻需要這裏亂起來,一旦這裏亂起來,自己的人就能輕而易舉地将這座易守難攻的奴隸城拿下。
羅蒙和幾個士兵一齊動手,很快就将信标架設完畢。
七八個傳送門在中央蜂巢上開啓,無數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從傳送門中沖了出來。
那些不可一世的牛頭人知道了失敗的滋味,他們太過自大,留守在蜂巢中的士兵居然隻有一千人不到。
這不到一千人很快就被擊潰,在面對絕對的實力差距,他們不堪一擊。
蜂巢的戰鬥不到一小時就落下了帷幕。
那些被丢下兵器投降的牛頭人被押解到中央蜂巢上的廣場上跪下,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您真的不打算幹預他們嗎?"羅蒙看着那些恨不得将他們撕成碎片的前奴隸們,"我總感覺殺降不是什麽好事..."
"那也是他們的事情,又不是咱們動手。"淩聳聳肩,"何況他們現在熱情高漲,這時候去阻止他們恐怕不太好,畢竟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用得着他們。"
淩還沒說完,廣場上便爆發出一陣震耳發聩的歡呼聲。
失去頭顱的屍體頹然倒地,那些曾經的奴隸們興奮地将牛頭人醜陋的腦袋丢在地上踢來踢去,更有不少憤怒的奴隸直接撲在屍體上用兵刃砍,甚至直接用牙咬。
接下來是審判那些出賣了起義的人。
淩沒有興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些奴隸已經不再是他們進攻奴隸城時會被牛頭人驅趕來和他們作戰的士兵了。
接下來就是要攻打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