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天天打我,讓我超負荷工作,我會喜歡他才有鬼。"淩說道,"如果要我來的話,我可能會某天趁着個人睡覺的時候抹了他的脖子。"
"可是,我們都不是善主的對手..."女孩咬了咬嘴唇,"曆史上有過幾次反對他們的戰争,但無一例外都是以失敗告終,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幫助你們到底是正确還是錯誤..."
"你隻需要帶我們進去就行了,然後我們救出你的父母,剩下的事情如果你們願意幫忙自然是極好的,不願意的話就在家裏躲好。"
女孩點點頭,繼續帶着衆人行走在陰暗潮濕的地道中。
她不需要任何照明工具便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暢通無阻。
"這裏...真的住着幾萬人..."
待下到地下城中後,所有人的人都驚呆了,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蜂巢"。
巨大的"蜂巢"矗立于深深的地下,它由一個巨大的主"蜂巢"和三個小"蜂巢"組成,每個部分之間由鐵索橋相連,來來往往的人類奴隸通過每座小"蜂巢"上的簡易樓梯爬上爬下。
牛頭人士兵在每座小"蜂巢"上來回巡邏。
"這裏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女孩說道,"哥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盡管問吧。"
"如果你們真的解放了這裏,我們能不能到地面上生活?"女孩天真地說道,"我喜歡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我一年到頭能享受陽光的日子太少了..."
"如果我們真的解放了這裏,不光是陽光,你們還能擁有很多很多。"淩蹲下身,輕輕撫了撫女孩的頭發,"比如自由。"
"自由?"
這個詞對于女孩來說實在太過陌生,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由的含義到底是什麽。
"自由就是當你開心時可以大笑,當你難過時可以痛哭,當你累了随時可以停下來休息。"羅蒙用最簡單易懂的方式像女孩簡述了自由的含義,"明白了小姑娘?"
"這也太奢侈了吧?"女孩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神情,"那豈不是一年到頭每天都是祖靈日..."
"小姑娘,謝謝你帶我們找到這裏。"淩想起了剛才答應小姑娘的事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爸爸媽媽被關在哪裏了..."
"他們在那裏。"
女孩舉起手指着主"蜂巢"頂部,在接近到地面的地方吊着數千個籠子,其中不少已經因爲風吹日曬而導緻散了架,隻留下幾根殘木還挂在粗壯的、由植物纖維搓成的繩索上輕輕飄蕩。
"這是..."淩咽了咽口水,"我一直以爲這種酷刑被廢除了,沒想到..."
"店長閣下,這個要這怎麽處理?!"羅蒙看着這離地最少幾百上千尺的籠群,不由犯了難,"我們總不能..."
"這個交給我吧。"淩歎了口氣,"你們先混到人群中去,等我救下她的父母就去和你們彙合。"
淩說着,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将魔能槍取出分發給衆人。
"一定注意安全。"他囑咐道,"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有把握殺死在場所有人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和他們開戰,明白了嗎?"
"遵命。"
士兵們遠去之後,淩又從儲物空間中找出兩件隐身鬥篷,将其中一件遞給女孩,說:"穿上這個,等一會要緊緊拉住我的手。"
女孩乖巧地照做了,小手緊緊握着淩的手,略有些緊張地看看四周,她輕聲問道:"咱們要怎麽上去呢,哥哥?"
"很簡單,我會魔法啊。"淩微微一笑,"閉上眼,等會記得告訴我你父母是哪一個。"
隐身鬥篷雖能将身形隐去,但若是快速移動或是做出什麽劇烈動作的話還是會将使用者的身形略微顯出,不過在"蜂巢"這種昏暗的地方也沒人能夠看清那麽一點點的動作。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籠群之上。
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也沒有離開的希望,他們像死屍一樣地大攤着手腳,靜靜等候由饑渴造成的死亡的到來。
其中不少人已經死去,腐爛的臭味吸引了無數蒼蠅。
"就在這裏。"小女孩激動地指向兩座靠在一起的籠子,"我父母都在這兒,謝天謝地,最終我還是趕上了。"
那對可憐的夫妻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他們在被關進籠子前一定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此時他們身上的累累傷痕已經有些發炎,有不少蒼蠅趴在傷口上。
淩有些不忍心看了,雖然醫務官用魔藥很快就能将他們治好,但眼前的情形還是讓他胃中一陣翻湧。
"小姑娘,你父母爲什麽會被吊在這裏?"
"都是我的妹妹希亞,有人告訴善主們說她被擄去幫助你們,然後善主們就抓了我的父母,把他們吊在這裏等死..."女孩咬着牙,"如果說我之前沒有那麽恨善主的話,現在我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
"我會把你和你的父母傳送到我們那邊,到了那邊會有醫生爲他們治療。"淩沉聲道,"接下來的事情便與你們無關了,在我們攻下铎隆-珂維斯塔之前不要離開營地,明白了嗎?"
"嗯,謝謝哥哥。"
"第二階強化魔法·決斷切割!"
白光一閃,那吊着那兩個木籠的繩索斷開,木籠淩空墜下,但幾秒之後它們就消失了。
那兩個木籠精準地掉進了一個被精心掩藏的傳送陣之中。
"好了,現在我送你過去。"淩對女孩微微一笑,"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離開我們的營地,不然的話很難再救你們第二次,你也看到了那些善主對待稍有不服從者的殘忍手段。"
"我會牢牢記住的,謝謝哥哥。"
"可能會有點黑,你要勇敢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