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再次消失,隻剩下媚笑聲在山洞中回蕩。
淩解除了罪業铠,走到龍姬身邊,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她。
回應他的是要殺人的眼神。
"現在就回去,洗澡,給我洗十遍,不洗到十遍我就用龍焰幫你消毒!"
"好好好,我回去就洗澡,你先消消氣,消消氣..."淩讪笑着,"把那三個東西帶回雜貨鋪讓醫官好好研究一下吧...對了,姬爾,剛剛你就一言不發,到底怎麽了?"
"那個叫薇爾莉特·萊克的女人,我總感覺好像聽說過。"姬爾皺着眉頭,"我在樞機局供職的時候好像有個高階紅袍使就叫這個名字..."
在樞機局中,裝備有大口徑火器與刀劍的白袍使是獵魔的生力軍,但他們中少有人會魔法;紅袍使類似于祭祀,遇上兵器解決不了的問題便由他們出手,同時他們也負責傳教。
除了這二者之外,還有負責醫療的藍袍使、負責撰寫樞機局史冊與魔法研究的灰袍使,以及樞機密使。
高階紅袍使已經是人類在魔法領域所能達到的頂尖,一般由法師協會中大魔導士以上的強手兼職。
"高階紅袍使怎麽會成了絕信徒?"淩詫異地看着她,"不是說法師協會的那幫人都對衆神之父極度虔誠,近乎到了狂熱的地步?!"
聽完姬爾的解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先入爲主的錯誤。
薇爾莉特·萊克并非是法師協會的人,同時,她也沒有叛逃。
按照官方記載,她應該在一百年多前的"血腥七日"中陣亡在被稱爲"術士墳場"的奧茲地窟中。
"等等,她一百多年前就死了?!"淩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麽說,我今天和一個亡靈交手了?!"
"絕對沒錯,因爲她是第一個陣亡的高階紅袍使,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姬爾輕咬朱唇思考了片刻,"不過她活下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當年她整個小隊全被埋在地穴裏了,這個陣亡隻是我們的推斷..."
"姬爾...你多大了?"
淩苦笑着搖搖頭,龍姬的關注點可真夠奇怪的!
"到今年,應該一百五十七歲了吧。"姬爾掰着指頭算了算,點點頭,"我'失蹤';的時候剛滿二十八歲,所以一百五十七歲。"
龍姬看看淩,淩攤開手,說:"學習魔法的人類都能長壽,最高紀錄是六百歲左右,但是代價是他們的生育能力會變差。"
姬爾微微一笑,說:"這樣也好,不用拖家帶口的,做什麽都方便。"
"啊?!"龍姬大驚,她裝作不經意地朝他****撇了撇,神色中滿是失望,"那你不是..."
"我..."淩有種想敲死她的沖動,"我要是真的那樣了怎麽還能學習超過五階的魔法?!"
"也對啊,你自幼在雜貨鋪長大,爺爺肯定給你喂了不少好東西,不然你哪裏會有今天這麽強!"龍姬松了口氣,"要是你不能生,那他不是虧大了!"
"咱們能不能先把正事辦了,然後換個時候再讨論生育這個嚴肅的話題?!"
淩一頭黑線,他已經看到正在努力憋笑的姬爾。
"好好好。"龍姬做出投降的姿勢,"咱們先考慮一下怎麽把這幾個小藍人帶回去吧..."
"很簡單啊,繼續用溫蒂歌姐妹制作的'黑洞';啊..."
"不好意思,在山洞裏咱們就把所有的黑洞用完了!"龍姬無辜地眨眨眼,"因爲我沒考慮到會用這麽多次,所以隻帶了那麽多..."
"你的意思是..."
淩的冷汗再次流了下來,他機械地朝那幾個小藍人看了看。
"對,你給他們來一發昏睡術,然後把他們擡回去。"龍姬嬉笑着逃也似地跑到洞穴一角,"我去開傳送門了啊..."
淩無奈地看着她的背影。
這丫頭是不是也被白琉璃給同化了?!
想到白琉璃他心中便是無奈,這丫頭估計已經把雜貨鋪拆了一半了吧?
搖搖頭,現在還是别想這個了,等回去她要真把雜貨鋪拆了一半就讓她弄好,中間不許任何人幫忙。
對,就這麽幹,幹不完還不許吃飯!
這樣想着,淩寬心了許多。
他走到鐵欄杆前,右手在那三個将手伸出空隙的章魚人眼前一劃。
劃過去的途中,他的右手變換了幾個手勢,昏睡法術完成。
三人睡下後,淩雙手抓住鐵欄杆,咬着牙猛地發力,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響動後,鐵欄杆生生被他給掰彎出允許一人通過的寬度。
淩試了試,搖搖頭,兩條法術鎖鏈由雙手而出後各自捆住四根鐵杆。
在法術鎖鏈的加持下,将這些看似堅不可摧的鐵杆掰彎對淩來說幾乎易如反掌。
"姬爾,來搭把手把他們擡出來...對,就這樣,擺在這裏就好。"
半分鍾之後,三個小藍人被擺成一排。
昏睡之後的腕足依舊在有意無意地晃動着,看上去甚是駭人。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淩抱臂站在一邊,對姬爾說道,"是跟我們回憐熙城,還是..."
"那我就先去憐熙城叨擾兩天。"姬爾笑了出來,"如果我說我想帶兩個回去你肯定不會答應,而正好上頭也會需要這份實驗數據,所以..."
"三個實驗體估計我們的醫官都不夠用,哪還能分給你們兩個?"淩也笑了,"那我就僅代表十三街雜貨鋪熱烈歡迎白夜騎士的到來了!"
"好了,傳送門開好了,咱們回去吧!"龍姬回來隻看了兩眼地上那三個章魚人,眉頭立馬皺在一起,"剛剛沒看仔細,現在這麽看覺得更恐怖了,估計我這輩子也不會吃章魚刺身了..."
"你快别說了,估計白琉璃那丫頭已經做好了章魚刺身等你呢!"
"哇...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