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一連串關于龍姬的下流"幻想"之後,淩終于忍不住,他一拍桌子轉頭怒目看着那幾個發出聲音的醉漢。
"诶呦,這小白臉還挺有個性!"
"哈哈,原來是個小白臉啊,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
"夫人,想換個床伴嗎?保證有球必硬,一硬一夜!"
淩的手按在了佩劍柄上,說:"如果我是你們,我會乖乖閉嘴,因爲逞口舌之利的人很少有善終,大多數是橫死街頭了卻自己短暫的一生。"
"你說什麽?!"一個鐵塔似地大漢"哐啷"一聲将手中酒瓶在桌上敲碎,"忽"地站了起來,"信不信老子把你胳膊卸下來,縫進你的**裏!"
"别别别,咱們村裏不是有幾個有特殊癖好的,把他們叫來把這小子幹進泥地裏得了。"
"就怕那妞兒舍不得!"
"我的确舍不得。"龍姬轉過身,輕描淡寫地掀開了鬥篷,僞裝成藍色的眼眸中閃爍着殺意,"畢竟會用兩把劍的男人全世界都很少見。"
"呦呵,白毛女啊?!"那大漢淫笑起來,對龍姬勾勾手指,"聽說白毛女都是被上帝親吻過的幸運兒,上了這種娘們一輩子都會運氣好!"
"你會用兩把劍嗎?"
"男人最重要'劍';是褲裆裏那把,快過來!"
龍姬微微一笑,她的笑容非常有魅力,那大漢一時間看得愣住了,口水險些噴湧而出。
結果他差點終生不舉。
龍姬"锃"地拔出"創世","刷"地從他的頭上掠了過去,帶起一陣"頭發雨"。
這一下将他渾身汗毛豎起,酒全化作汗出了。
再看龍姬,她氣定神閑地收劍入鞘,在淩耳邊輕聲說了句:"一群沒什麽用的醉漢草包,随手一劍就能殺光他們,犯不着上頭。"
"這婊子想幹什麽?!"
那一群喝得東倒西歪的醉漢紛紛起身,将酒瓶當做武器拿起來,醉眼朦胧地瞪着二人。
"剛好,趕這一天路弄得我憋屈死了,活動活動身子也好!"淩說着,"锃锃"兩聲拔出雙劍,"誰想先過來試試?!"
就在雙方對峙之時,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走進了旅店。
"你們這幫雜碎想幹什麽?!"大胡子隊長摘下頭盔怒吼着用劍柄敲了敲門框,"想找樂子,還是想找死?!"
見到這隊士兵後那些醉漢有了底氣,七嘴八舌地開始惡人先告狀。
那大胡子隊長一面兩眼放光地看着龍姬,一面聽着那些醉漢雞一嘴鴨一嘴将沖突的罪魁禍首怪罪到淩的頭上。
得想個辦法把那小子扔到地牢裏,不,威脅也行,然後讓美人...
他這樣想着,不由連連吞咽口水,他正了正色,走到龍姬身邊,故作嚴肅地清清嗓子,說道:"小姐,您和這位先生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所以我可能要帶你們去一趟..."
龍姬将一塊冰冷鐵牌抵在了他那張猥瑣的臉上,那是淩偷偷塞到她手裏的。
"這是...這是密使令?!"大胡子隊長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塊镌刻有"永恒之火"的鐵牌,"您...您二位是樞機局的人?!"
龍姬莞爾一笑,溫和地說:"不像嗎?"
由于女性對魔法天生的敏感,故負責秘密調查惡魔動向的樞機局密使多以女性爲主。
這些密使随身都會帶一名劍術高手以保護自己。
眼前這兩人簡直不要太符合這種搭配方式,一頭銀發的樞機密使帶着一位會使雙劍的劍術大師。
見大胡子隊長上當,淩給龍姬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裝出了一副不是人間煙火的大法師模樣。
"大家都是爲一方百姓當差,誰也别爲難誰。"淩收了架勢卻沒有收劍,"不如咱們坐下來喝一杯,這場誤會就算過去?"
"好好好!"
大胡子隊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這是熱得還是吓得。
真險啊,還好自己沒有說出什麽不敬的話,不然被關到"白牢"裏可就真的完了!
"大人,這小白臉和這小婊子可是要挑事殺人的主兒,趕緊把他們帶走!"
醉漢中有人見雙方緩和下來,馬上跳出來"澆油"。
誰知這一下燒到自己了。
大胡子隊長陰沉着臉走到那人面前,瞪着他,直到将他瞪得全身發冷,顫抖着坐回到凳子上爲止。
"依林派恩大人,您...您這是幹嘛啊?!"那家夥賠着笑,"您這樣我很害怕啊..."
"對啊對啊,大人,趕緊把這兩個混賬抓走..."
另一個醉漢的話還沒說出口,淩就如同離弦之箭般沖進了那群醉漢之中。
手中雙劍在昏暗的燭火下反射出點點寒光,随即破碎聲不絕于耳。
他穿花蝴蝶般遊走在那些人之間,手中長劍不斷将那些酒瓶攔腰劈開,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碎玻璃。
掉了底的酒瓶淋淋灑灑地在碎玻璃上滴撒着酒液。
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淩已經站回了剛才的位置上,輕描淡寫地将雙劍插回鞘中。
收拾好房間返回的老闆娘驚呆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剛剛出手的淩。
那大胡子對着咽了咽口水,還好剛剛自己沒做傻事,不然自己這顆腦袋已經被這家夥當作戰利品帶回樞機局了。
"看到了嗎?冒犯了這兩位大人,你們就等着被丢進鐵處女裏吧!"大胡子隊長聲音冰冷,"你想死别拉上我,想打架,不,想找死的話自己去找他們!"
聲若洪鍾,整個旅店裏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群醉漢齊齊打了個寒噤,頓時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坐回自己的凳子上。
讓他們害怕的不是大胡子的話,而是淩展現出來的非人實力。
"二位大人突然光臨咱這小地方到底是爲了什麽?"大胡子隊長猛灌了口麥酒,"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格裏安·依林派恩。"
"我叫墨瑟,她是姬爾。"淩随口說了兩個假名字,"你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
他聳聳肩,表示大家都知道樞機密使爲什麽會來到某個地方的原因。
"你們...該不會是來調查'恐怖堡';的吧?"
"恐怖堡?"
二人對視一眼,頓時知道這不經意之間居然把話給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