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孺子可教也。”蕭夫人看了芊芊郡主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見到芊芊郡主醒悟過來,總算沒有枉費她的一片苦心。
“娘娘,那芊芊就先告退了,明日再來給您請安。”芊芊郡主行了一禮,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蕭夫人的房間之後,芊芊郡主便加快了步伐,來到了鎮國将軍的門前,向那些侍衛打聽起蕭璟琮的下落了來。
“你們可有見到璟琮哥哥?”
幾名侍衛相互看了看,這才回答道。
“回禀郡主殿下,少将軍他…他出門了…”
“出門?”芊芊郡主微微皺起眉頭,“他可有說去哪裏了?”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少将軍他好像是去追那位顔紫曦姑娘了……”
“什……什麽?!”芊芊郡主得知蕭璟琮追那顔紫曦而去,立刻變了臉色。
正準備詢問蕭璟琮往何處去的時候,蕭璟琮已經告别了顔紫曦回來了。
芊芊郡主遠遠地看到蕭璟琮,連忙迎了上去。
“璟琮哥哥,你跑哪去了,芊芊擔心死你了。”芊芊郡主嬌媚連連,故作關心道。
蕭璟琮卻沒有給她好臉色,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沒什麽,隻不過出去走走罷了……芊芊,你找我有事嗎。”
“哦,璟琮哥哥,我看今天天氣不錯,午後想與你一同去山莊避暑,你看如何?”芊芊郡主眨着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期待的看着蕭璟琮問道。
誰知蕭璟琮卻一點也不解風情的拒絕了。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要做。”說着蕭璟琮頭也不回地往将軍府走去。
氣得芊芊郡主在原地直跺腳。
“該死的顔紫曦,都是因爲那個死丫頭,把我的璟琮哥哥迷的神魂颠倒,現在連話都不跟我說了。”
芊芊郡主咬了咬銀牙“顔紫曦,你不要逼我……”
無盡的殺意從芊芊郡主的眼神中露了出來。
她現在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派阿七去除掉顔紫曦。
……
顔紫曦回到了悅來客棧,依舊有不少慕名而來的病人想找顔紫曦看病。
顔紫曦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更何況現在婚事吹了,她得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要走的路了。
她不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就算蕭璟琮願意養活她,她自己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得做點什麽……”
顔紫曦一邊爲那些病患看着病,一邊思索着自己該如何在這繁華富麗的京城生存下去。
自己除了一身的醫術之外,再無其他,所以顔紫曦打算先找一家醫館,在那裏安定下來再說。
至于去哪家醫館……顔紫曦現在還沒有考慮好。
濟世堂和懸醫閣這兩家占據京城半壁江山的醫館都曾邀請過自己,加入哪一家都勢必會招來另一家的記恨。
顔紫曦本來是不想在這兩家醫館裏考慮的,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什麽都改變不了,隻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顔紫曦決定,以後一定要進入太醫院,一定要出人頭地。
就算以後真的無法跟蕭璟琮在一起,也要讓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遺憾。
在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後,顔紫曦便叫了店小二,讓她爲自己準備一輛去懸醫閣的馬車。
如今的顔紫曦早已經今非昔比,自從上次救了掌櫃一命後,她俨然成爲了悅來客棧的座上賓了,所以店小二聽到顔紫曦的吩咐後,立刻就跑出去客棧去爲顔紫曦準備馬車。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牽來了一輛馬車,朝屋裏喚了起來。
“紫曦姑娘,紫曦姑娘,馬車來了。”
顔紫曦問聲走了出來,向那店小二道謝了一聲。
“小二,麻煩你了。”
“瞧您說的,能夠爲紫曦姑娘做事,那是小的榮幸啊,要是沒其他什麽事了,小的就進去忙了。”
“嗯,好的,你去吧。”
顔紫曦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走到了馬車前,對車上的車夫說道。
“車夫,麻煩去一趟懸醫閣。”
“好嘞,姑娘請上車。”
顔紫曦坐上馬車後,車夫便趕着馬往南街的懸醫閣而去。
一路颠簸,一個時辰之後,顔紫曦終于來到了懸醫閣門前。
擡頭一看,一塊碩大的牌匾招牌高挂頭頂,上書三個鎏金大字懸醫閣。
字力蒼勁,筆走龍蛇,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筆。
門前,進進出出的都是來看病的病人,這倒是讓顔紫曦有些意外。
她也曾經去過濟世堂醫館,卻未曾見過如此場面。
去濟世堂看病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很少能見到普通的平明百姓,所以很難看到這般門庭若市的場面。
“看來這懸醫閣走的是親民路線,和濟世堂倒是有些不同。”
顔紫曦嘴裏嘀咕了一句,然而便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懸醫閣的大門,入眼的是一個偌大的庭院。
庭院的正中央是一個正焚着熏香的大香爐,不斷蒸騰着淡淡的清煙。
庭院旁邊的道路上排着一條長長的隊伍,如長龍一般。
隊伍的最前面是懸醫閣的大堂,裏面正坐着兩名正在爲病人看病的坐堂大夫。
大堂兩側,分别是兩排藥架,抽屜的标簽上寫着各種中藥的名字。
顔紫曦走進了大堂,來到了一名正低頭看病的大夫前,嘴裏問了起來。
“請問……”
顔紫曦剛一開口,嘴裏剛蹦出來兩個字,就被那正在看病的大夫不耐煩的打斷了。
“看病去後面排隊!”
“你好,我不是來看病的……”
“不是來看病的?!”
那大夫聞言猛的擡起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顔紫曦,嘴裏沒好氣的問道。
“姑娘,你要是沒病就趕緊離開,别耽擱我看病。看見了嗎,這麽多病者還排着隊呢,要是今天中午之前不看完,飯都沒吃的了,走開走開!”
說着那大夫又低下了頭繼續爲面前的那位病人把着脈。
一旁的顔紫曦瞧了那病人一眼,見他面色蠟黃,出氣無力,當即便知道他這是感染了風寒。
于是便輕啓朱唇,緩緩說道。
“不用把脈了,這病者是得了風寒,回去用姜片、蔥根熬湯,三碗水煎成一碗喝,無需用藥,服用三天即可痊愈!”
顔紫曦此話一出,庭院裏的病人全都議論了起來。
而那個感染風寒的病人擡頭看了一眼顔紫曦,又看了看面前的坐堂大夫,疑惑的問了起來。
“大夫,這位姑娘所說是不是真的?”
“休要聽她胡言亂語!”正在看病的那名坐堂大夫滿臉怒色的站起身來,指着面前的顔紫曦破口大罵道。
“你是哪裏來的死丫頭,竟然在我懸醫閣胡說八道,來人啊,把他趕出去。”
坐堂大夫話音剛落,便有幾名拿着棍棒的護院家丁朝顔紫曦走了過來。
顔紫曦眉頭一皺,臉上毫無懼色說道。
“怎麽?你們懸醫閣就是這樣看病的嗎?你憑什麽趕我出去?”
“就憑你在我懸醫閣妖言惑衆,你以爲你是誰?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顔紫曦不服氣道“好,那你說說,這位病者的病情我是否說錯半句?醫治手法可有半點差錯?”
“這……”
面對顔紫曦的诘問,那坐堂大夫不由得低下了頭,一時語塞起來。
旁邊的一位年紀稍長的坐堂大夫見此,也起身走了過來。
他走到那病人的跟前,拿起了他的手腕号了一下脈象,很快便眉頭一擰。
庭院裏的衆人紛紛在那裏催促了起來,想知道那病者到底患了何病,是否和顔紫曦說的一樣。
雖然那年長的坐堂大夫一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不錯,這位病者确實是染了風寒,至于醫治之法,方才這位姑娘說的耶沒錯……”
此話一出,整個庭院裏都沸騰了起來。
而那年輕的坐堂大夫幽怨的瞪了年長的坐堂大夫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不該把實話說出來的。
“這位大夫,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嗎?”
顔紫曦輕笑了一聲,湊到那年輕大夫的面前嬉笑問道。
年輕大夫把臉一黑,依舊死不認錯。
“哼,不過是僥幸罷了!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懸醫閣卻不看病,你是想砸我招牌嗎?”
“海陽師弟,不可無禮!”年長的坐堂大夫訓斥了那年輕大夫一聲,随即便走到了顔紫曦的面前,向她賠禮道歉道。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是懸醫閣的大夫陳江水,這位是我的師弟趙海陽。”
自稱是陳江水的那位坐堂大夫拱手行了一禮後,又繼續說道。
“适才我見姑娘僅是一眼便看出了病者的病患,想必姑娘定是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來我懸醫閣所謂何事?”
“我叫顔紫曦,來懸醫閣找你們的莫長風莫長老。”顔紫曦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并說上了她的來意。
“等等……你方才說你叫什麽?”趙海陽臉色微變,急忙追問了起來。
顔紫曦淡淡一笑,“我叫顔、紫、曦,趙大夫聽清楚了嗎?如果還聽不清楚,我隻能懷疑你的聽力出了問題,需要我幫你醫治一下嗎?”
yifeiwhuangqunxiachen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