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櫃啊,這是什麽回事?這兩人是什麽人,爲何見到本官不下跪行禮?”
“趙大人,他們兩個就是今天來小的這酒樓裏搗亂的狗男女,正好趙大人來了,您可要爲草民做主啊!”趙掌櫃剛好趁此機會向那趙大人大吐着口水。希望能夠博取到趙大人的同情,讓趙大人好好嚴懲一下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男女。
趙大人聞言,便走到了蕭璟琮的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眼蕭璟琮,似乎有些眼熟,正欲開口詢問之時,蕭璟琮卻搶先開口問了起來。
“趙大人,别來無恙啊!”
“你……你是鎮國将軍府的蕭……蕭王爺……”趙大人蓦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難得趙大人還能認出本王來了。”
一旁的趙掌櫃聽到趙大人和蕭璟琮的對話,心中隐隐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想法,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不會吧,剛剛趙大人稱呼那個臭小子是什麽蕭王爺?”
趙掌櫃有些不死心的再次看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驚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原來,卻見趙大人已經跪在了蕭璟琮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道。
“微臣參見蕭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轟轟轟~~~
趙掌櫃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轟鳴,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問趙大人道。
“趙大人,您……您這是作甚……爲何要給這個臭小子……哦不……這位公子下跪行禮?”
趙大人鐵青着一張臉,氣得肺都快要炸了,扭過頭來便沖那趙掌櫃痛罵了起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連鎮國将軍府的蕭王爺都不認識了?還不過來跪下行禮!”
“什……什麽……什麽?!趙大人,您說他是鎮國将軍府的蕭王爺,就是我大蕭的無雙大将軍嗎?!”
“當然,難道還有第二個蕭王爺?”趙大人仿佛看着一個傻子似的看着那趙掌櫃,他現在就是後悔,爲什麽要過來趟這淌渾水,這下好了,還不知道蕭王爺會如何發怒呢!
之前京畿府尹慘死在蕭璟琮的手上的場景仿佛還曆曆在目。
自己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人家蕭王爺可是連京畿府尹都敢先殺後奏的人,得罪了他絕對會死的很慘。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趙掌櫃這才仿若如夢初醒的樣子,旋即一個機靈便跪在了蕭璟琮的面前,向他連連磕頭求饒。
“蕭王爺饒命,蕭王爺饒命啊!小的不知蕭王爺身份,小的有眼無珠,膽大包天,懇請蕭王爺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咚咚咚咚!!!”
趙掌櫃一邊說着,一邊重重地磕着響頭,隻是片刻的功夫,竟然已經磕得額頭流血。
蕭璟琮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趙掌櫃,嘴裏毫不客氣的說道:“趙掌櫃,剛剛你不是還很嚣張嗎?你不是嚷嚷着要讓趙大人來抓我進大牢嗎?”
說着蕭璟琮又把目光轉向了同樣吓得肝膽俱裂,滿頭大汗的趙大人,輕哼一聲問了起來:“趙大人,你說本王是不是應該跟你去你的大牢走一趟啊?!”
“不敢不敢!”趙大人一顆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的他隻想跟這個趙掌櫃撇清關系,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這蕭王爺?
這蕭王爺是何人?是他能招惹的人嗎?
趙如水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他還不想這麽快就去趕着陪京畿府尹了。
想到這裏,趙如水又連忙賠笑着對蕭璟琮說道:“蕭王爺,您說笑了,您堂堂的尊貴之軀,怎麽能夠去那種地方呢?”
“趙大人,可是剛才有人可是口口聲聲這麽說的……是吧,趙掌櫃?”
趙掌櫃聽到蕭璟琮點名,吓得渾身一哆嗦,再次猛地用額頭撞擊着地闆,苦苦哀求,痛哭流涕道。
“蕭王爺,小的真的知錯了!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的着實不知道蕭王爺您的身份啊,求蕭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小的大不敬之罪啊……”
“行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若是今天本王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甚至勾結趙大人一起将我送進監牢,屈打成招?!”蕭璟琮的音調故意提高了幾分,那些還沒有離開大堂的食客們聽到蕭璟琮的話也紛紛義憤填膺,在那裏議論了起來。
趙掌櫃見此哭嚷着向旁邊的趙大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開口幫自己求求情。
趙大人現在自身都難保,又怎麽可能再去幫他說話呢。隻能跪在原地,默不作聲,生怕再次惹惱了蕭璟琮。
顔紫曦在一旁看到那趙掌櫃頭都磕破了,鮮血撒了一地,如果再這麽磕下去,怕不是真的要鬧出人命了。
顔紫曦咬了咬嘴唇,起身走到了蕭璟琮的面前,拉了拉蕭璟琮,嘴裏勸了起來,“璟琮,算了,那趙掌櫃雖然有錯,但是錯不緻死,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蕭璟琮聽到顔紫曦這麽說了,眼睛一掃地上的趙掌櫃和趙大人,這才冷冷說道:“行了,都起來吧。”
“謝王爺!”
“謝王爺不殺之恩,謝王爺不殺之恩!”
趙掌櫃撿回了一條性命,當即便又朝蕭璟琮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蕭璟琮又看了看那趙大人,嘴裏對他吩咐道:“趙大人,接下來該如何做,相信你一定心裏有數了。”
說着蕭璟琮便拉着顔紫曦一起忿忿地離開了飄香樓。
等到蕭璟琮和顔紫曦離開之後,趙掌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子幾乎站立不穩。
可不等他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趙大人轉過身來,擡手就是一記大耳巴子扇在了趙掌櫃的臉上。
趙掌櫃摸着自己被打的臉,不知道趙大人爲何打自己,哭喪着一張臉問了起來。
“趙大人,小的做錯了什麽,您爲何要打小的啊?”
“爲何打你?!你這個不長眼的狗玩意,竟然敢得罪蕭王爺,别以爲蕭王爺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就等着好關門大吉吧!”
說着趙大人一揮衣袖,也你說你這個瞎了眼的狗東西,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了市長的千金?!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趙大人也憤怒地一甩衣袖,轉身便走出了飄香樓。
趙掌櫃當場懵在原地,咬牙切齒地攢着拳頭在那裏大罵道:“該死!真是該死!”
就在趙掌櫃嘴裏暗罵的時候,那上官鵬飛已經派人下來催促了。
“喂,掌櫃的,怎麽回事,我們的酒菜,怎麽還不上來,你是誠心想要刁難我家公子嗎?”
趙掌櫃聞言,連忙過來向他小厮道歉,然後便匆匆忙忙和他一起上了二樓,向那上官鵬飛賠禮道歉起來。
“上官少爺請息怒!剛剛小的有事耽擱了,酒菜馬上就送來,馬上就送來!”
上官鵬飛擡眼看了看那趙掌櫃,正準備開口痛罵一頓的時候,卻看到趙掌櫃額頭還在往外冒着血迹,當即就好奇的問道。
“趙掌櫃,你這頭怎麽還破了?”
趙掌櫃眼珠子一轉,突然心底有了一個主意。
這上官鵬飛向來高傲自大,目中無人,而且也不知道那蕭璟琮的真正身份,若是稍加挑撥,說不定能幫自己出這口惡氣?
想到這裏,趙掌櫃便跪在了上官鵬飛的面前,向他哭喊着叫着屈。
“上官少爺,您不知道啊,剛才那個臭小子竟然在那裏辱罵上官少爺您,說什麽嚣張跋扈,纨绔少爺,不是東西……小的氣憤不過,便上前和他理論了一番……誰想那小子二話不說,就把小的痛打了一頓,還說什麽狗屁上官少爺來了也是一樣要被他打的滿地找牙!”
“什麽?!豈有此理!此子竟如此猖狂?!”
上官鵬飛年輕氣盛,哪裏能夠聽得了這些挑撥的話,當即一拍桌子,嘴裏怒罵了起來。
“掌櫃的,那小兔崽子現在在哪兒,本少倒要看看他怎麽把我打的滿地找牙!”上官鵬飛氣得雙手發抖。
趙掌櫃指了指樓下,随即便對上官鵬飛說道:“回禀上官少爺,那小子剛剛出了飄香樓,現在應該還沒走遠……”
“走了?既然走了,那就算了,下次再見面定要那小子好看……”
趙掌櫃見上官鵬飛無動于衷,又在一旁煽風點火道:“上官少爺說的極是……不過這次要是讓那小子走脫了,怕是會助長他的嚣張氣焰……小的被打倒是無所謂,倒是上官少爺……”
趙掌櫃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着上官鵬飛的臉色,嘴裏又接着說道:“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丢的可是上官少爺您的臉面啊!上官少爺您可不能就此放手不管呀……”
上官鵬飛聞言頓時惱羞成怒,“該死!本少原本不想找那小子麻煩,既然對方如此咄咄逼人,那也休怪本少翻臉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