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琮冷哼一聲,也不再理睬那個黑衣女子,繼續在這地下密室裏面探查了起來。
很快,黑衣女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丢過了一份文書。
“這東西我想你應該需要!”
蕭璟琮撿起那份文書,拆開瞅了一眼之後,頓時臉色微變。
那文書裏面正是陳縣令主子發來的,上面說朝廷已經發現赈災糧款被貪污的事了,那些朝廷的高官們已經準備讓陳縣令去做替死鬼了!
隻是可惜的是信件上面并沒有落款,還是不知道陳縣令的主子到底是什麽何方神聖。
不過現在也能确定下來,就是赈災的糧款确實被人給貪污了,而陳縣令就是參與者之一。
待會兒隻要把他弄醒,人證物證俱全,到時候蕭璟琮就能掌握主動了!
“行了,我已經調查完了,要走了,你呢,蕭大将軍?”黑衣女子調查一圈之後,再次回到了蕭璟琮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了起來。
蕭璟琮瞥眼看了看那黑衣女子,一言不發,任由着她離去。
而就在黑衣女子轉身準備離開密室的時候,蕭璟琮忽然伸出了手,黑衣女子急忙躲閃,不過還是被蕭璟琮的手蹭了一下。
誰知道這不蹭還好,一蹭直接就将那黑衣女子的半個衣肩扯了下來,露出了大半個香肩。
黑衣女子倒也不生氣,隻是扭頭看了一眼蕭璟琮,嘴裏狐媚的說道:“蕭大将軍,您這是作甚?莫非真的對小女子有意思?”
蕭璟琮急忙轉過身去,收回了目光,嘴裏冷冷說道:“賊女,休要胡言亂語!我警告你,下次再讓我見過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本王記好了!”
“哦,是嗎?那真不好意思了,小女子天生記憶力比較差,所以呀可能記不住呢!不過我相信蕭大将軍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蕭大将軍,我們後會有期了!”
說完那黑衣女子便施展了輕功,飛出了密室大門,消失在了甬道當中。
如此了得的輕功,放眼整個大蕭也無人能出其右,這黑衣女子到底什麽來曆?
蕭璟琮心中暗自思忖了一聲,也不再管她,轉身走到了陳縣令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臉,嘴裏嘟哝了起來。
“喂,起來了起來了!”
蕭璟琮故意憋着嗓子,換了一副嗓音喊叫起來,不想讓陳縣令聽出是自己的聲音來。
在蕭璟琮重重地拍打了幾下那個陳縣令之後,陳縣令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面前穿着夜行衣,一副“兇神惡煞”的蕭璟琮,陳縣令是吓得肝膽俱裂,搖晃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柱子上面,這才哭喪着一張臉跟蕭璟琮求饒了起來。
“好漢饒命啊!好漢!”
“狗官!你好大的能耐啊,竟然貪污了朝廷下撥的赈災款銀?今日我蕭大俠就要爲民做主,替天行道,替那些餓死的災民讨回公道!”
蕭璟琮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裏的長劍在那陳縣令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故意在吓唬着他。
“好漢饒命,本官是冤枉的!本官可是一錢銀子都沒有拿過啊!”陳縣令委屈巴巴地跟蕭璟琮叫冤了起來。
“你一錢銀子也沒有拿?你是當我眼瞎嗎?這偌大的地下密室裏面,金銀财寶堆積成山,那些銀錢我都檢查過了,全都是新印制的,你還敢說你一錢也沒拿?”
蕭璟琮嘴裏啐了一口,見陳縣令到現在還不肯老實交代,直接一劍割在了陳縣令的大腿上面,陳縣令立刻就慘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
“求求好漢,繞了我吧!你想問什麽……我說……我都說……”陳縣令似乎已經忍受不住了,嘴裏連連向着蕭璟琮求饒。
“很好,你要是早點這麽識相,也不用受這樣的皮肉之苦了!”
蕭璟琮征戰沙場多年,對待俘虜還是有一套手段的,一個小小的縣令怎麽能夠扛得住蕭璟琮的威壓呢?
“是是……好漢……您想知道什麽……我全都說……”
“狗官,我問你,這封文書是誰寫給你的?”
蕭璟琮掏出了剛剛在密室裏找到的那封讓陳縣令做替死鬼的密函。
“這……這……”陳縣令看到那封密函,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嘴裏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怎麽,還不肯說是嗎?看來你是當真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蕭璟琮故意威吓着陳縣令,再次揮舞起手裏的長劍,貼在了陳縣令的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之上。
感受到劍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讓陳縣令不由得一陣哆嗦。
陳縣令急忙爲自己辯解了起來,“哎喲,好漢饒命啊好漢!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實在是小的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這狗官,連自己的主子是誰都不清楚嗎?信不信我割了你這雙耳朵下酒!”
“别别别!好漢,您聽我說,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的那位主子,我們一直都是通過書信往來的!”
“既然有書信往來,爲何你會不知道他的身份?你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你爲何又會聽令于他?狗官,你編造的借口實在是站不住腳啊,我看這對耳朵你也不想要了是吧?”
說完蕭璟琮手起劍落,直接斬掉了那陳縣令的一隻耳朵。
陳縣令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差點疼的昏厥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說!到底是誰?!”
“好漢……我是的真的不知道……小的也隻是聽候京畿府尹趙大人的命令啊!”
陳縣令沒有想到蕭璟琮真的對自己出手了,在被割掉了一隻耳朵之後,陳縣令絲毫不懷疑蕭璟琮會割去自己的另外一隻耳朵,甚至自己的小命對方也完全不放在眼裏,他要殺自己,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要是這個時候,還不如實交代,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就要丢在這兒了。
那樣的話,就算有再多的榮華富貴又怎麽樣呢?
“京畿府尹趙如紳嗎?!”
“是,就是他!趙大人是直接吩咐我差事做的,至于宮裏的主子,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好漢,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您還是去問趙大人吧!我就是一個跑腿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陳縣令這句話倒也不假,他的職位卑微,隻能做些髒話累活,那樣就算是東窗事發,隻要把他踢出去,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官們便能高枕無憂了。
就像現在這樣,那些人已經準備舍棄掉陳縣令這個棋子了,準備讓他當做替罪的羔羊了。
隻可惜這個陳縣令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局勢,若是他能夠早點如實向蕭璟琮招了,也不用受這樣的苦楚了。
“狗官,你聽我了,好好留着你的這條性命,想清楚這份密函裏的内容,那些人已經要拉你做替死鬼了,你若是再不想辦法反水,怕是天皇老子都保不住你了!”
“這……這……”陳縣令又如何不急,這次他受到了宮裏傳來的密函,整個人都慌了,正準備回去收拾細軟準備跑路的時候,卻被蕭璟琮給抓了回來。
“好漢,你要救我!你要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所謂病急亂投醫!
此刻的陳縣令慌不擇路,抓着蕭璟琮的雙腿,便在那裏哭訴了起來。
“好漢,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還有妻兒,我不能死啊……我要是死了,他們就沒人養活了……”陳縣令嚎啕大哭了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得意之色。
蕭璟琮一腳踹開了陳縣令,嘴裏冷哼道。
“現在知道怕死了?當初你又爲何要幫那些惡人做惡,扣押赈災糧錢?!”
“好漢!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我又能有什麽說話的餘地呢?爲了遮掩好這些錢财,我是日夜睡不着覺,自從接了這差事,我的頭發都掉了一大半了……”
蕭璟琮懶得聽陳縣令絮絮叨叨的說着廢話,“行了,别在那裏沒完沒了的訴苦了!你現在肯回頭,還爲時不晚!”
“爲時不晚?!”陳縣令聽到蕭璟琮說出這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嘴裏再次哭訴了起來,“請好漢給我指條明路吧!”
蕭璟琮思忖片刻,嘴裏笑了起來,随即便恢複了本來的聲音,“狗官,你看看我是誰吧!”
說着蕭璟琮便摘下了他的遮面布,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來。
陳縣令看到面前的這張熟悉的冷峭俊臉的時候,整個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後便哭喪着臉在那裏大叫起來。
若不是因爲自己被捆綁着,估計這會兒早就沖着蕭璟琮三跪九叩了吧?
“哎喲喲!蕭王爺,怎麽是您啊?!如果早知道是您,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下官一定如實向你禀告了啊?”
“如實向本王禀告?呵呵,陳縣令,你是在說夢話吧?我來你們縣衙也有三天了吧,怎麽沒見你向我彙報這些事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這些赈災的糧錢朝廷沒有下撥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