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機械集團成立之後,最忙的,還是CEO姜美美。
礦機工業園要建,礦機所有的生産還不能停,要邊生産邊建設,這是姚遠定的調子,誰都無權更改。
除此之外,姚遠還決定了一個事情。這個事情,也是不允許有任何更改,更不許有任何人反對。
按照新規劃,礦機原來的廠門和那個蘇式老樓,都給包裹進了工業園區,而且還很妨礙新工程的建築,影響土地合理規劃使用。
按理說,拆除這些舊建築是必須的。可是,姚遠不允許拆。
那個地方,一磚一瓦,一塊石頭都不允許動,那是礦機的無價之寶!
他要求把那個地方圈起來,建造一個紀念公園。不隻是爲紀念他父母姚虎夫婦,還有那些礦機的初始創業者們,更是爲了紀念礦機人團結一心,艱苦奮鬥,衆志成城的礦機精神。
用他的話說,這個地方,就是礦機精神的代表,沒有這個地方,就沒有礦機,更沒有礦機的今天。
廠門和蘇式老樓中間,還要請全國著名美術院校的雕塑大師,雕一座花崗岩巨型雕塑,以紀念礦機精神,讓礦機精神永存。
将來,這個地方要以這些建築爲中心,鋪設草坪,種植奇花異草和珍貴樹木,變成一個美麗的紀念公園。蘇式老樓要辦成博物館,收集礦機人艱苦奮鬥的實物和照片資料,供人們參觀緬懷。
至于那地方影響整體規劃,姚遠不管。影響規劃你給我重新規劃。總之,那地方我說這麽弄就得這麽弄,沒有商量的餘地!
現在的姚遠,可不是一般的老闆那麽簡單,他的影響,可不僅僅是一個市,一個省。
現在的姚遠,随着地位的提升,已經自動有了一種威嚴,說一不二。他說的話,本來就不容許别人有任何的更改。
可如此一來,工程建設的難度就又人爲增加了不少。姜美美得根據劃定的建設布局,再重新和各部門協商更改,一步步考慮仔細。一個地方考慮不周,就會影響整個的集團正常生産和新工程的建設進度。
好在經過這幾年的艱苦奮鬥,礦機培養起一大批合格的幹部。張主任的職管會,爲姜美美輸送了大量幹部的同時,又把礦山機械集團的所有員工,都凝聚在一起,爲美美順利執行自己的計劃,鋪平了道路。
集團擴大到如此規模,也吸引了全國各地大批的專業人才前來加入,各高所院校的應屆畢業生,也不再計較私營國營,紛紛前來應聘,大大緩解了礦機缺乏人才的窘境。
短短一年的時間,礦機再次變的和五六十年代一樣,人才濟濟,成爲整個城市一顆耀眼的明星。
姚遠這時候,就幾乎不在礦機露面了。具體事情有姜美美的管理團隊來幹,他隻負責和集團以外的高層保持溝通。剩下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接手礦機這些日子以來,算是姚遠最爲艱難的日子,也是穿越以來最爲操心的日子。
日子雖然艱難,他和抗抗小夫妻倆的感情,卻越來越深了。
他忙礦機,抗抗就替他看着大廈集團。有時候兩個人太忙,十天半個月的顧不上在一起親熱,姚遠就會專門跑回家,摟着抗抗過上一夜。比原先小慧出國之前,兩人的感情倒是深了不少。
女人的第六感覺往往都是很準的。原先小慧在,雖然抗抗沒有抓住什麽把柄,但心裏卻有一種直覺,姚遠和小慧,絕對不是一般的朋友關系。姚遠有時候去小慧那裏,一住就是好幾天,名義上是幫着小慧管理企業,暗地裏還不知道和小慧鼓搗什麽呢,不住到一張床上才怪!
心裏有這個想法,抗抗和姚遠也就覺得别扭,經常對他無緣無故發脾氣。
有過這樣一次經曆,姚遠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夫妻之間的愛情,是不能有任何人插入進來的。要不然,就像他和抗抗這樣恩愛,也難免會産生不信任,逐漸變的生分。
堅定了這個信念,和在米國的小慧通電話,姚遠就向小慧表達了這個意思。無論是現在還是今後,他都不會再背叛抗抗了。這不是對住對不住抗抗的問題,是他今生今世,隻能愛抗抗一個人。
他沒有其他男人那個胸懷,可以博愛無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可以彩旗飄飄。他的心裏,隻能容下他的抗抗,别人誰也容不下了。就算是小慧,就算是她的身子再迷人,也不行了。
他狠下心來,不管那面的小慧如何想,也不管她詭計多端,再想什麽法子誘惑他,威脅他。他隻表達了一個意思,甯可對抗抗坦白從寬,也絕對不會再對不起抗抗一次了。
有了這個信念,小慧也拿他沒什麽辦法了。小慧這些年在米國不回來,也是因爲她已經明白,姚遠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
連小慧都沒有機會了,杜娟就更沒有機會。這小丫頭現在已經是礦山機械集團的内務總監CCO了,全面負責起了整個集團的内務工作,忙的得跟姜美美有的一比,也沒工夫想自己的事情了。
而姜美美給張主任的職務是:CLO,不再是張主任,變張總了。他已經離休了,算是正式加入了礦山機械集團。
姚遠做爲穿越者,做事情也和常人不太一樣。這麽大的企業老總,名下産業如日中天,卻不近女色。除了一個原配抗抗,其他女人一個沒有,更不出入與女人相關的娛樂場所。
這在同行或者在其他人眼裏,在那個比現在還自由的時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我如果說,這是被諸位書友大大們給逼的,大家可千萬别罵我哈。
不止這方面讓别人看不懂,公司運作方面,别人也看不懂。
礦山機械集團已經是一個大型工業城的規模了,姚遠爲什麽還要成立兩個集團,而不把相對較小的大廈集團合并到礦山集團,非要鼓搗兩套管理班子呢?
不僅如此,大廈集團他還不設CEO,隻有兩個副總,各自負責一攤。他手底下已經人才濟濟,爲什麽不設老總呢?
這個,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抗抗都弄不明白他心裏怎麽想的,他根本不說啊。
姚遠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所有的東西都在肚子裏。他不想讓别人知道的時候,嘴裏說的永遠都和心裏想的不是一回事。你聽他嘴裏說的東西,往往會被他帶到溝裏,還不如不聽。他不想說,說了也驢唇不對馬嘴,誰也拿他沒辦法,抗抗也白搭。
所以,抗抗直接不問,你愛咋幹就咋幹,反正你有的是馊主意,我幹嘛沒事操你的心?
現在,姚遠已經基本上從礦山機械集團退出來,又沒什麽正事兒幹了。經常呆在家裏,要麽和姜姨胡吹瞎聊,要麽就去養老院找劉二趕讨論他那些到處搜集來的古書,惬意的很。
他和劉二趕又和好了。閑下來以後,他就有功夫讨好劉二趕了。爺兩個相處了半輩子,彼此都太摸脾氣了。
劉二趕喜歡給他當老師,給他講講對古文名著的一些個人看法。比如脂硯齋是誰?你大專家不是非說是史湘雲嗎?我偏偏不認可,我還覺得是賈探春呢!而且,老爺子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你不服都不行。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劉二趕和姚遠一個慫脾氣,不走尋常路,都夠邪的。
可爲和那老太太結婚這事兒,姚遠把劉二趕給得罪了。劉二趕從此見了姚遠,直接閉嘴,一句古文名著都不說了。不僅不說這個,連話都懶得和他講,直接不搭理他。
聽不着劉二趕說古書,姚遠就跟大煙鬼突然斷了大煙一般,渾身都不舒服。
忙礦機的時候,他事多閑不着,還沒有啥感覺。等閑下來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可他也有辦法。他不讨好劉二趕,那個沒用,他去讨好老太太。老太太喜歡養花,他就去花市上給老太太買許多花來。而且,他買的花都不是那麽好養活,都得有一定技巧才能養好。
比如蝴蝶蘭,開花挺好看,可需要一定的濕度和養分,這兩樣缺一樣,就不開花了。
老太太當然養不好啊,姚遠就去買營養液,告訴老太太怎麽保持濕度,怎麽換土。
老太太總算養好蝴蝶蘭了,他又給弄盆青蘋果茱萸來,這東西同樣需要技巧。
一來二去,姚遠和老太太變好朋友了,倒把劉二趕給曬一邊了。
然後,姚遠就開始和老太太說劉二趕的壞話。過去是淘大糞的,多麽不愛幹淨,多麽髒。在他老公司那裏看門的時候,他媳婦得天天給他打掃衛生洗衣裳,逼着他去洗澡。要不然,光身上那股騷味兒,八裏地以外都能聞得到!
劉二趕八輩子的醜事兒都讓姚遠給揭出來了,這麽臭白他,老家夥哪能受的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