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海市蜃樓?”有乘客狐疑的說到。
沒有人能解釋,這大晚上的,怎麽會有海市蜃樓的存在?
很明顯不是,但是那艘海盜船确實是不在了。
警報聲仍舊在繼續,所有人的精神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
這種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陸是和葉非已經悄悄地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葉非貓着腰躲在一個桌子下面,,她不是很能确定自己和陸是是跑到了哪個人的房間,反正這一串房間都是這艘船上的工作人員的。
他們在找那個芬得,或者他的同夥。
陸是是不相信隻靠芬得一個人就能完成這些工作的,芬得最多也隻是起到一個跳梁小醜蠱惑人心的作用罷了,真正對這些乘客進行催眠和謀害船長的真正兇手,應該還在這艘船上,藏得很隐蔽。
這也是陸是一直留着芬得的原因之一了,對于陸是來說,芬得一個高級傀儡,對普通人來說算是不錯的戰鬥力,但是對他來說那叫壓根不夠看的。
隻要那個人還在這艘船上,他就不信芬得在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會不通知他!
陸是眯着眼,挑起毛絨的桌布,借着這個房間不算明亮的燈光,看到了這個房間的主人。
這一眼,讓陸是定住了,有什麽東西被他串成了一串。逐漸清晰。
他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了那個早就已經跳下海,被所有人認爲都已經死了的船長!
自己果然還是太稚嫩了,這些家夥!
陸是握緊了拳頭,真是一出好手段,逆向思維,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已經“死了”的船長,才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
就連陸是自己都沒有往這個方向考慮過。
可是現在想想,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子詭異,爲什麽一開始就是讓船長跳海?而且隻有船長一個人,如果說要動搖人心的話,不是讓更多人殒命更好嗎?
那個船長跳海,不得不說,陸是沒有往深了想,他隻以爲是催眠的作用,事實上連希太都是這樣想的,畢竟那個催眠的音樂是存在的。
可是,其他人會沒聽到嗎?爲什麽隻有船長跳海了,而且是自己跳的,沒有别人推下去的可能。
當然,希太一開始是不知道船長是自己跳海的這一點,不過就算知道了,這位也不會怎麽在意。
所以這就導緻了葉非和陸是兩個人從一開始就被這些家夥玩的一手好心理戰術給迷惑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決定來看看誰是芬得的同夥,他甚至永遠不會想到這個家夥!
陸是屏住了呼吸,看着這個面貌很是嚴肅正派的中年男子走到這間房間的床頭櫃旁邊,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收音機。
收音機?!
那個音樂!
陸是瞳孔一縮,然後他的目光遊移到了這個房間的天花闆。
果然,這個房間的構造和其他的房間是不一樣的。
如果這一點還不能讓陸是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測的話,當男人按下第一個按鍵,那熟悉的柔緩的音樂通過這個房間奇特的構造反複的回響,然後傳出去的時候,陸是終于确定了。
那看似是從大海邊緣傳來的音樂,壓根就是從這個房間傳出去的!
這艘船有古怪!
不僅僅是這個房間!如果隻是一個房間的構造特殊,不會讓這艘船上的人都有這種感覺,這艘船的構造,應該是配合了這個房間的,會使這個房間傳出去的音樂,令其好像是從外面傳進來!
陸是深吸一口氣,他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如果這艘船有問題的話,那麽這個構造是一開始就有的還是被這些别有用心的家夥加上去的?
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是不是說明,這艘船存在了多久,這些家夥的屠殺就進行了多久?!
這幫混蛋!
船長好像很陶醉于這個音樂,他心情不錯的坐到了桌子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随着旋律慢慢的哼着小曲。
陸是對葉非比了一個手勢,葉非點點頭。
大約是一分鍾後,船長站起身,走向床的位子,陸是同時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船長背對着他,把床褥掀了起來,陸是通過錯位看到那床闆之上,好像銘刻這什麽圖案,因爲大部分圖案被船長的身體擋住了,他猜不出來是什麽,但是能夠隐約猜出來是一個陣法,至于作用,還是要從陣法的文字和圖形對應的星象這些因素來推演的。
“誰?!”船長明顯不是一個普通人,在陸是靠近他快三米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
陸是揚唇“蠢貨!”
在确定身後有人,但是根本不知道身後是誰的時候,最不該的就是轉過身将你的面門暴露給這個人!
船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陸是一掌劈暈,倒在了地上。
陸是這才叫葉非出來,他的聲音極冷“綁住他,狠狠得綁住,勒出血也沒事。”
葉非看了看,發現自己沒繩子,幹脆直接把床單扯下來狠狠得撕爛成一條條爛布,然後也不顧及美不美觀的問題了,直接将船長轉了個圈綁了起來。
“在這裏守着他,小非,千萬不能讓他逃了。”陸是摸了摸葉非的腦袋。
葉非點點頭,狠狠得踢了一腳船長。“放心吧!”
雖然不知道阿是爲什麽讨厭這個人,但是既然阿是這麽讨厭的人,一定是壞透了的人!
陸是滿意的轉過身,走向床闆。
當他看到那個陣法的時候,先是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他的眉頭就越皺越緊了。
他的陣法是葉弘教的,基本功可以說是很紮實,但是饒是如此,他也一時間分辨不出這個陣法屬于哪個流派的。
現如今的陣法有三個來源,分别是古老的東方陣法,以星象和八卦五行來進行推演和分布計算的,召喚利用的大多是自然一系的力量,可以說是比較複雜和玄奧的陣法,這個陣法就連葉弘都說過,除非隻鑽研這個,否則究其一生一個人都可能鑽研不透,第二個就是人類血族比較熟悉的星陣符文推演的,雖然也有借用星象的地方,但是比起第一個,實在要形象簡單多了,借用的也大多是傳說中的神或信仰之力,最後一種,就比較簡單了,它是屬于簡單的血脈系陣法,比如血誓所用的,就是這種陣法,隻要雙方成立某種規則,它就會自動浮現出來,很少有一方不願意還能出現的,除非有一方掌握了法則之力。
但是,将這些東西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陸是依舊沒有找出,符合這個陣法的來源。
陣法分爲的九個流派之中,也沒有這種玩意兒。
陸是的手觸摸在這個陣法召喚圖案的邊緣,确定了這個圖案是個軸心,但是陣法所籠罩的範圍是什麽,他完全一頭霧水。
倒是葉非看他一直站在那裏,忍不住過去看了一眼。
“血飲?”
在葉非看到了那個圖案的時候,希太在葉非腦海中輕呼一聲。
“這個東西怎麽會有人類會!?”
葉非看着陸是緊皺的眉頭,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希太。”
“這是血飲,一個比較難纏的陣法,隻要一開始,就不會終止,是剝奪人的血液并且傳遞血液的,好在布置這玩意兒的家夥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而且這個陣法弊病太大了,隻要這個陣法裏面有一個血統比布陣者高的存在,那麽布陣者就等着死吧。”
葉非直接将這個消息告訴了陸是,陸是皺了一下眉頭,并沒有因爲希太這輕松的語氣感覺到放松,相反的,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那些家夥,不招惹血獵的原因除了不想得罪血獵這一點,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害怕出現血統可怕的血獵吧!
果然就不該把這些嚣張的家夥想得太天真了。
“這個東西,是血族的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很是肯定了。
希太也不在葉非的意念之中說話了,直接化爲了一團霧氣,飄了出來,看着陸是,輕輕冷哼一聲,“當然是了,人類怎麽可能會有這玩意兒,不過這玩意兒已經好些年沒出現了,你們兩個倒也是運氣好,碰上了。”
“這個東西傳遞血液,這些家夥……”陸是想起在海中見到的那大量的鮮紅色海水,血腥的味道,難道也是剝奪了人類的血液造成的?
他們要這麽多血液做什麽?
“如果沒猜錯,是要蘇醒某個老東西吧。”希太懶洋洋的說道“人類啊,果然是最愚蠢的生物,靠這種手段蘇醒的老怪物最多隻能活七天。他的軀體存在不了多久的。”
大量的血液滋養催生,可以讓沉睡的血族蘇醒,可是這些低等血液根本無法支撐血族的消耗。
沒有純粹的高等血液滋養,隻能空有其形罷了。
陸是可不管希太如何嘲諷人類了,他看着這個陣法,目光一冷,既然知道了這玩意兒是個什麽東西,那就好做了。
陸是召喚出聖十字,狠狠的将這個圖案劃了個亂七八糟!
聖十字天然的對一切邪惡性質的東西具有的超強泯滅性,直接更加給力的将這個陣法毀的面目全非。
希太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聖十字居然如此聽這小子的話?
第一次,他從這小子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或許,該找個機會解決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