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逢又指了指兩個紅衣童子,這兩個紅衣童子能夠利用鞭子上的肉,『操』控群鷹的,從而調整船的方向停走。
若是少了他們,那不免有些麻煩。
船上的人臉『色』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他們實在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這樣厚臉皮的人。
“你……這……”那洪相公拿着酒壺,一時間愣愣的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李君逢望了他一眼,又哈哈笑了起來,一把又将酒壺從洪相公手裏拿過來說道。
“好,你不必多說,我已懂你的意思。你想要和我交朋友,想要請我喝酒。”
說罷,仰起頭就将酒壺中最後一點酒給喝了。
又砸了砸嘴,似乎是回味一番酒的韻味,說道:“好了,酒我喝了,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所以你還是快一點滾吧。”
洪相公一張胖臉幾乎憋的快要吐血,可他是文人,不會武功,隻能将頭轉向敏将軍說道:“敏将軍,這件事你看……”
那敏将軍早就憋不住了,怒吼道:“來人,把這狂妄之徒拿下。”這一葉沙舟并不大,因此船上也僅僅隻有四個帶刀衛士。
“锵啷”長刀出鞘聲不絕于耳,這四個帶刀衛士乃是敏将軍從大軍中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實力自然弱。
刀光如電,這四個帶刀衛士從四個方位殺至,滿臉殺意,長刀直劈而下。
李君逢對于四名帶刀衛士的攻擊視若無睹,身形一轉,目光鎖定敏将軍。
嘩啦啦!
四名帶刀衛士的攻擊幾乎同時而至,力道剛猛至極,并未太多花哨,卻都是殺人之術,簡單淩厲。
李君逢運轉内力,衣袍微微鼓動。
四柄長刀毫無阻礙的看在了李君逢背心、腰部等要害。可卻隻停留于表面未能再深入幾寸。
還未等他們又多有的反應,便有一股勁氣順着長刀傳來。
“砰砰”數聲中,這四名帶刀衛士已經從船上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看沙漠之中,想要掙紮着站起來,卻又軟綿綿的癱軟了下去。
“喂,那什麽将軍。你非但私闖民船,還想要入室殺人,今天大爺我不給你給教訓,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李君逢瞧着敏将軍,一面說話,一面向他走去。
敏将軍駭然『色』變,吃驚于李君逢的實力,此時更是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身爲将軍,他自然與洪相公這種手無縛雞之力文人不同,會幾手武功。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若是真與李君逢交手,下場絕不會比四個帶刀護衛好多少。
最終,他隻能将目光望向另一人,誠懇道:“吳先生,這件事隻能仰仗你了。”
這吳先生喚名吳菊軒,是石觀音的手下,與他們一起對付龜茲國國王。
這位吳先生相貌實難恭維,一張蠟黃的三角臉上,五官統統擠在一起,下颌幾根胡須,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又黃又焦,長得當真是獐頭鼠目,叫人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
但敏将軍卻知道,吳菊軒的武功極高,或者說是除卻神秘莫測的石觀音外,便是他生平所見最強之人,先前那一道“獅子吼”也是他所發出。
“你們且先下去,我與這位公子溝通溝通。”吳菊軒揮了揮手說道。
他的聲音緩慢而優雅,而神态更有一種從容之『色』。
敏将軍等人是求之不得,忙的要走下船去。李君逢卻是冷哼一聲,拂袖點出一道勁氣,呲呲有聲,彈向那敏将軍。
吳菊軒也拇指扣着食指,如蓮花綻放,同樣彈出一道勁氣。
這竟是少林正宗的“多羅葉指”!
兩道指勁在空中“呲”的一聲碰撞,吳菊軒的指勁頓時消散一空,而敏将軍的胸口也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
敏将軍臉『色』蒼白,踉跄了幾步,最後一頭從船上倒跌了出去,摔在沙漠之中,氣息也已經沒有。
“晦氣。”李君逢低頭罵了一聲。
這等人的血流到了自己的船上,當真是晦氣無比。
其餘人臉『色』不由得蒼白起來,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生怕他們一動,李君逢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吳菊軒的姿态依舊從容,隻是目光中多了幾許警惕之『色』。
“滾滾滾,統統給我滾下去。”李君逢揮了揮衣袖道,其餘人這才如蒙大赦,忙不疊的跑下船去。
“你也跟我下來。”說完這句話後,李君逢對着那吳菊軒勾了勾手指頭,飄然飛下船去,走入半天風的客棧之中。
說什麽也不能在船上和高手決鬥,要是把船上的物品打爛了,那豈不是虧的要死。
吳菊軒不明白李君逢的想法,隻是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最終走入船艙之中,待出來之時,手上已多了把樣式奇特的烏鞘長劍。
當吳菊軒在走入半天風的客棧之中,李君逢竟不知從那裏尋來了牛肉和酒,正在吃肉喝酒,好不過瘾。
“喂,你要吃嗎?”李君逢對毫無誠意的對吳菊軒揮了揮手。
吳菊軒正四下打量了一番客棧中的情況,高手決鬥,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便很有可能會淪爲真正緻命之處。
“謝謝,不吃。”縱然是面對生死危機,這吳菊軒竟也透『露』出一股優雅從容,宛如一個風姿潇灑,一塵不染的絕代名士。
他亦是通過這種方式,對李君逢施壓,表示對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隻可惜他的這張臉太過猥瑣,所有的風姿神采便被破壞的幹幹淨淨。
李君逢“呲”笑一聲:“你這花和尚吃肉、喝酒、殺人什麽不會做。就不要給我一幅清高模樣,否則老子手癢忍不住了,現在就要将你胖揍一頓。”
吳菊軒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極爲可怕,卻又轉瞬再次雲淡風輕,笑道:“閣下所說花和尚可是在下?在下并非僧人。”
李君逢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多羅葉指、獅子吼,還能裝出這種神采風度,我想除了那号稱“七絕妙僧”的無花和尚,便别無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