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逢所學的《太上書》乃是古籍,其涵蓋面極廣。而經過無痕公子整理後,更是添加了許多他自身所學,使其更是繁雜無比,萬法歸藏。
《太上書》中,不僅記載有内功、劍法之類正門武學,還有一些下毒、易容等旁門左道。
其中,還包括一門名爲攝魂術的奇門武功。攝魂術,簡而言之便是攝人心魂,控制精神。
大長老李天昊先前沒有猜錯,李君逢正是用了攝魂術才讓他出醜。
那李天昊雖然身居高位,可惜一方面武學修爲極低,另一方面則是長期經常沉溺酒色,身心被掏空。
也是因此,一眼攝魂,便足以讓他出了醜。
而柳生但馬守擋着兩人之間,隔絕目光,才讓李天昊緩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李君逢對于幫主李政楷也稍微施展了一些攝魂術。
若非如此,李天昊是他的叔叔,平日裏兩人相處關系也極佳。
而李君逢不過是才認識的不到一日時間的陌生人,李政楷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輕易将旗幟完全倒向李君逢這一邊。
也是因爲有攝魂術這一利器,李君逢才有信心以後能夠徹底掌控巨鲸幫。
“夠了,給我停下來。”此時,大堂中亂糟糟的一片。李政楷暴喝一聲,這才讓衆人安靜下來。
“都給我坐下,今日找你們來是商讨事情,不是來看你們耍猴戲的。”
李政楷曆喝着,目光如電。這個平日裏坐在書房裏,寫字畫畫的富貴閑人,這一刻竟然有了幾分屬于巨鲸幫幫主的威嚴,倒是頗爲難得。
衆人這才一一坐下,議事堂也爲之一肅。
大長老李天昊一肚子氣發不出來,險些氣的吐血。他實在不明白,昨日還什麽懂不懂,什麽也不管的廢物幫主,今日竟這般意氣風發,好似換了一個人。
“一定是這小子,這小子是個變故,留他不得。”李天昊又掃了李君逢一眼,目光又冷了三分。
“今日找你們來的目的,先前已經說了。本幫主意欲請李君逢李公子做本幫教頭,結束與新陰、伊賀兩派的合作關系,各位意下如何?”
李政楷再次說道,面無表情。
柳生但馬守不卑不亢的說道:“幫主,老夫知道幫主對于老夫手下那幫不成器的弟子不滿意,成日惹是生非。但請幫主給老夫一個機會,管束弟子,以後絕不會發生類似這種事情。”
先前,李政楷要請退新陰、伊賀兩門的原因之一,便是東瀛人在小鎮中欺壓良善,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同時也損壞了巨鲸幫名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柳生先生門下皆是東瀛人,并非中原正統,這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更何況,一些東西也并非說改就能改的。”李政楷淡淡的說道。
其餘長老也點了點頭,他們早就覺得請東瀛門派來訓練巨鲸幫弟子不妥。不過當初經過了大長老和幫主拍闆決定後,他們自然也很難再反對。
“可柳生先生他們還要教導弟子學習東瀛武功,促進本門武學發展。”大長老急着說道。
他本欲借着柳生但馬守的力量除掉幫主,接管巨鲸幫,此後再舉旗造反,割據沿海一帶,做個土皇帝,潇灑自由,又怎會願意讓柳生但馬守被請退。
李政楷冷哼一聲,說道:“柳生先生已經來本幫三年了,本幫也給予了足夠優厚的待遇。可這三年時間,本幫在沿海一帶與倭寇海盜交戰的死傷卻并未比三年前下降多少。”
“而且,三年了。三年了我們巨鲸幫的弟子該學會的也都學會了。若是還沒有學會的,便是再過三年,三十年也不一定學得會。”
說的此處,李政楷的話語更重了幾分。顯然,已經在懷疑新陰、伊賀兩門的業務水平了。
對此,柳生但馬守和小林正都是無言發對。
柳生但馬守的主要任務是訓練一批秘密高手,以及配合鐵膽神侯朱無視的一些行動,對于普通的巨鲸幫弟子,根本就不在乎。
至于小林正,他也有自己的任務,極少關心巨鲸幫的弟子。
更可況,對于柳生但馬守他們來說,那些倭寇無論如何也是東瀛人。教導中原人如何去擊殺東瀛人,他們心頭也是不願意的。
以後此事若是傳到東瀛,必爲他人不齒。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讓李君逢李公子當教頭,諸位可有異議?”李政楷再次說道。
大長老急道:“可是……可是這李君逢如此年輕,又怎能擔此重任?”
李政楷道:“哦,那大長老以爲何意?”
大長老眼睛一轉,忽的說道:“既然這位李君逢李公子是想要擔任本幫教頭,而本幫現在的教頭是由柳生先生和小林正先生。那麽,李公子至少要勝過這兩人,才能夠勝任。”
他這話一說出來,另外的四大長老和副幫主都是一片嘩然。
大長老這要求實在是過分,那小林正已然是同輩翹楚,而柳生但馬守更是是一派宗師人物,又豈是這樣一個年輕小輩能夠撼動。
“好,那就這樣做。小林正先生今日便可以與我一比。不過,柳生先生我想等十日之後,我們再比過,大長老同意嗎?”
“好好好,李公子果不愧是江湖兒女,果然快人快語,豪邁無比。”大長老眼眸一亮,不等幫主回答,便答應了這件事。
他臉上止不住的露出興奮之色,原本大長老以爲想要讓李政楷答應這件事是極爲困難,需要不斷的施壓才行。
可卻沒想到,這個李君逢竟然自顧自的答應了。
想來,這年輕人是初出茅廬,學的一招半式,便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吧。
李政楷看了李君逢一眼,他們先前便已有計劃,此時也并不意外。
“好,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吧。現在,大家便移步去練武場。”李政楷也同意了此事。
一群人起身,前往巨鲸幫的練武場。
最終,一切還是得需要武力解決。或者說,武力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