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這樣?
自己懷着孩子,他們柳家的孩子,柳城到底怎麽下得去手啊?
眼淚如泉水般往外流,馮靜想了想,用另一隻胳膊,費力的拿出手機撥打120,柳城打了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肯定不會叫救護車的,也不會管她,這時候隻能自救。
誰讓她嫁給了一個畜生?!
可是越到這個時候,越會想起崔幼年,當年在一起的時候,崔年幼除了忙一點,但是别的時候,真的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寵愛。
就說求婚,崔幼年被拒絕了三次,也沒有惱羞成怒。
但是事不過三!
當年,自己錯了,媽也錯了,家人都錯了。
可是年輕人總是會犯錯的,爲什麽不給機會?爲什麽緻人死地?!
就連崔幼年也變了。
馮靜恨的不能自已,用顫抖的手撥了崔幼年的電話号,一直占線,拉黑名單了。
好啊,她在他眼裏,是什麽?臭蟲?賤人?
拉黑名單?!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馮靜咬牙爬起來,用屋子裏的座機打。
打通了,對方的聲音十分溫柔:“您好,哪位?”
馮靜吼道:“崔幼年,你還是不是人,我找你說的話你竟然給我錄音,這還不算,你竟然發給柳城,我是女人,我是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不是毫發無損還融資成功了嗎?”
“然後你就反過來對付我這個弱女子,我當年跟你浪費的青春,都喂了狗。”
崔幼年很快反應過來:“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們已經結束了。”
馮靜差點害的崔幼年破産坐牢,崔幼年覺得自己現在怎麽對馮靜都不算過分,
雖然,他不知道馮靜又爲什麽發瘋。
“不過我懶得理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找我,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存在,也是我最最不想再見到的人,你好自爲之。”
“幼年,幼年……”
馮靜哭的蹲在地上:“崔幼年,你個王八蛋,你竟然這麽害我,我都已經放過你了……嗚嗚嗚……”
知道馮靜說那些話的,看似隻有崔幼年了,能錄音,還能郵寄給柳城。
崔幼年挂斷馮靜的電話,細想之下不對勁,馮靜爲什麽發瘋?
什麽錄音?!
他給李少瑾打了個電話。
“妹子,是不是你幹的,除了你,我就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在馮靜自以爲是的時候錄音,當時卻不說,等到事情穩定了,再給馮靜一擊。
秋後算賬,不會原諒仇人,李少瑾的手筆,
妥妥的。
李少瑾笑道:“什麽事啊?”
“你還裝,馮靜的事啊,不是你給她錄了音,還給柳城郵寄過去了嗎?”
李少瑾道;“怎麽什麽壞事你都能想到我呢?萬一是小嫂子幹的呢,替你抱不平。”
崔幼年道:“苗苗才不會呢,就是你。”
畢竟馮靜是崔幼年以前的戀人,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崔幼年的性格,肯定過不去,董苗也不敢背着崔幼年這麽幹。
壞事,當然得自己來做,他們那些人啊,做了也不會痛快的。
李少瑾嘿嘿笑:“馮靜怎麽樣了,會離婚嗎?”
崔頭年無奈道:“她有孩子了,少瑾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惜自己隻信奉落水狗不打,就會變成狼。
李少瑾哼道:“這如果是我老公,隻會誇獎我做的好,哪像你們,當初她能害人,今天就要做好被人反擊的準備,不然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啊,比起她對你做的事情,我這隻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懷孕怎麽了?離婚怎麽了?跟破産坐牢比呢?差遠了,難道會死人?”
崔幼年還沒出聲。
李少瑾換了語氣又道:“幹什麽大情聖,你真的是替馮靜聲讨我的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男人,難道你想做我爸和顧廷舟嗎?所有禍害,都是你們男人這麽不忍心縱容來的。”
還是老公最好了。
崔幼年聽過一個故事,說明武宗朱厚照,就是清朝阿哥們的反面例子。
那些老師在阿哥不學習的時候就會說:“你想成爲朱厚照嗎?!”
就像此時的李少瑾,你想成爲李佳明顧廷舟嗎?!
這臭丫頭,顧廷舟就算了,她爸這個例子也不會換了。
崔幼年道:“小姑奶奶,我還沒說什麽呢。”
他的聲音沉下去,帶着無奈道:“我是覺得,柳城的幹系更大,之前馮靜跟我說了,柳城會打她,不能什麽責任都是女人來扛,柳城更可惡,但是我在找他違法的事情,他父母是高官,不太好查。”
李少瑾勾着嘴角笑了,笑的非常嫌棄:“大哥,我是那種會放過壞人的人嗎?柳城可惡,是還沒輪到她,但是不能因爲柳城可惡,就覺得馮靜不可惡,這個女人,真的是我少見的,非常可惡的人,她的可惡成程度,已經超出了男女的性别,隻讓我覺得,她就說應該有點報應。”
崔幼年很會聽重點:“柳城你也設計了?他跟馮靜不一樣,男人畢竟人脈廣,你還懷孕呢,别讓人給報複了。”
李少瑾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收拾他,我媽也不會放過他的,海二那些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柳城,誰說她弄母的就一定是放過公的了?!
……
……
柳城在一家洗浴中心泡腳。
年輕女孩的小手揉在腳上,可以忘記許多煩惱,很舒适,會覺得日子都惬意了。
突然手機傳來響聲,柳城以爲是馮靜告狀,父母來興師問罪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娶回家的女人就是麻煩。
不過打開手機并不是,是小弟王明朗。
“哥,你手頭有沒有錢啊,我着急用一萬塊。”
柳城道:“一萬塊你也借,你到底多窮啊。”
柳城心裏還笑呵呵的,一萬塊對于他們這子弟來說,相當于零花錢十塊錢。
有從小一起玩大的人找你借十塊錢,長大我在一起玩啊,不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