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這個大夫。
另一邊海興邦和海建國也在說這件事。
海建國讓海興邦坐好了,逼着他問道:“你真的沒有跟王家兒媳婦串通好,要害你爺爺的?”
老爸的語氣和精神氣色,是海興邦一輩子都沒見過的認真。
說明老爸特别關心這件事。
好像這件事和另外重要的事情聯系着。
海興邦冷笑道:“爸,那是大逆不道的罪啊,雖然現在大清國意見亡了,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誣陷我啊,我就那麽不招你待見。”
海建國道:“你把你的私人資源給了王家兒媳婦,别以爲我不知道。”
海興邦站起來道:“那不是爲了救爺爺嗎?”
“你弟弟得罪了人,人家不肯治病,你逼迫我,一定要把人接回來,心甘情願的治病,我照辦了,現在怎麽成了我跟她串通好了?!”
“說實話爸,我倒是真的想跟人家串通,但是我姓海,人家不跟我一夥啊。”
這倒是,王家防着海家呢。
海建國道:“也就是說,你真的一點手腳都沒做,這個藥,可以用。”
海興邦攤攤手道:“反正醫囑說可以啊,爸,我也不是大夫,你逼着我有什麽用。”
海建國眼神中都透着嚴肅:“興邦,每個小細節都關系着成敗,爸這次相信你一次,相信小李大夫一次,如果失敗了,我們爺倆就卷鋪蓋走人。”
那如果成功了呢?
幹了什麽就要卷鋪蓋走人?!
走人,是厲害一個房子,還是有引申意義?!
看着父親下定決心似的轉過去的背影,海興邦拳頭攥緊了,難道爸爸一直在計劃着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海興邦感覺到爸爸好像要有什麽大的行動,他從客房跟了出來。
海建國讓人配好了藥,打算拿給海老喝。
不過白鴿和海二都在老爺子屋子裏呢。
看着那黑乎乎的藥碗,白鴿把海老叫醒,海老爺子雖然說話不怎麽利索,但是意識還是有的。
白鴿道:“老爺子,不是我不讓你吃這個藥,下面的專家都說有危險,你這個歲數受不了,但是老大竟然還端來了,像是我不希望你好一樣,你自己做決定吧,你到底要不要吃這個藥。”
海老爺子失望的看着海建國。
海建國陪笑道:“爸,這個小李大夫,是葉老的嫡傳弟子啊,葉醇,您忘了,您還信不過他了嗎?“
白鴿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葉醇的弟子少嗎?難道人人都是神醫?”
海建國沒有理會白鴿,道:“小李大夫說您身體裏有燥屎,您自己按一按,實病按則疼,虛病不喜按,拍的片子也說了,是燥屎,喝了藥就能好了,我對這個大夫還是很有信心的。”
海興邦心想稀奇啊,老爸竟然跟小老婆叫闆上了。
白鴿也有點不适應的羞惱,道:“老大,現在那麽多專家都不支持用藥啊。”
海建國道:“還是那麽多專家,都沒有看好爸的病。”
“但是你爸身體扛不住啊,都多大歲數了。”
“我爸在五十歲的時候生的老二,很多人的眼中,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就是發生了,我爸的身體,不是咱們常人能比拟的。”
海興邦心想,果然拍馬屁,誰都比不上這個爸。
白鴿道:“你一定要給你爸用這個藥材?”
海建國道:“爲什麽你不讓我給爸用這個藥材呢?你的顧及,我來承擔。”
但是人如果真死了,跟海興邦有關,你真的能承擔?
白鴿看一眼海興邦。
海二直接多了,問道:“興邦,是不是你故意讓那個小李大夫開的大黃,難道沒有别的藥材?”
海興邦道:“這中醫上的事啊,中醫藥材分類,有清熱類,補虛類,止血涼血的,瀉下攻積的,
你如果補虛,黨參就可以代替人參,可是你說大補元氣,五百味中隻有這麽一種,隻有人參,引火歸元,隻有桂皮,止血活血,隻有三氣……”
真是高深莫測啊!
海建國道:“說人話!”
海二道:“是啊,說啥呢?!”
海興邦面對海二,可就不是海建國那樣的态度了,他道:“我隻管讓大夫來,别的事情,你們自己拿主意。”說的全是廢話。
他這樣,白鴿更不敢讓老爺子用藥了。
海建國突然道:“别的事情,我都能忍讓你們,但是我爸的身體,我絕不退讓。”
叫着人;“給老爺子服藥。”
他的神色,有種反常的堅持。
白鴿心頭一跳,看多了宮鬥的電視劇,難道這是在逼宮?
可是害死老爺子,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他站起來擋在海建國的面前:“我說不能用藥,我才是老爺子的妻子,怎麽醫治我說了算。”
如果是以往,海建國會無奈的退下。
今天海建國很堅持:“我擔心爸的身體,我也是爸的兒子,你沒有主意,現在必須聽我的。”
人常常因爲别人的不一樣,會感到憤怒,因爲不可控。
白鴿提高了聲音道:“老大,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這樣會害死你爸,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海建國突然跪在海老爺子床邊:“爸,生病不難受嗎?我隻是希望你早點好起來啊。”
說着淚流滿面:“爸呀,你還記得隔壁老王他爸去世之前他的樣子嗎?執行任務沒回來,再回來天人永隔,子欲孝而親不在,
我不能讓您出事,我就您一個爸,你是我親爸啊。”
快六十的人聲淚俱下,讓人感動。
反觀白鴿就顯得不關心人了。
白鴿道:“難道我不想讓老爺子好?”
海建國沒理她,叫着保姆:“給老爺子灌下去。”
海老臉色意外,目光看着兒子,好像都蒼老了幾歲。
這樣的海建國确實太反常了。
白鴿像是恍然大悟,叫道:“老二,阻止他,阻止他,他們要害你爹。”
海二還在發愣:“大哥?”
等反應過來,趕緊向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