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灰溜溜的走了。
可是方家雖然出氣了,但是也得罪了醫生和醫院,醫院催促他們出院你們不是有大夫嗎?那就出院吧。
出院此時的方優優也可以出了,但是還有一個難題,臉上全是結痂,跟李少瑾說的一樣,看樣子真的會留疤。
方薇看着妹妹如花似玉的臉毀成這樣,心疼不已:“這不耽誤找對象嗎?優優是能嫁軍官的,現在怎麽辦?!”
方優優自己也接受不了,還不如死了呢。
坐在床邊罵李少瑾:“她故意的,故意害我,故意給我毀容。”
伍連長聽着不高興:“難怪當時李大夫說醜話說在前頭,原來就是知道你們會倒打一耙,那可是救命之恩,優優如果你繼續這樣恩将仇報不分好賴,我一會就送你走,你不要再來我家了,你肯定會害了我的。”
方優優第二次被罵,羞憤的哭了,哭的死去活來的。
但是這次方家人誰也不敢再違背伍連長的意思,人家才是當家人啊。
不過伍連長到底還是個不錯的姐夫,想起李少瑾之前說過的話,可以去大醫院打針,于是安排方優優回市裏,去打高價的免疤痕針了。
……
……
李少瑾在梳妝台前把玩着什麽。
宋缺在給她收拾行李,李少瑾開學了,已經耽誤一天課程,得回去了。
收拾完,宋缺不舍得老婆,從背後把人抱住,然後看着鏡子裏深思的身影,不解道;“想什麽呢?你手裏拿着什麽啊?!”
李少瑾回頭道:“這個本來是我幫方優優配制的去疤藥,我想,方優優肯定已經可以出院了,如果他們跟我道歉,或者對我提出感謝,不管怎麽樣,有感激之情,我就把這個藥膏送給她,絕對不會留疤。”
“但是看來是我把人想的太美好了,也好,讓他們花一筆大價錢,而且那種疹子印跟傷口印不同,是從内到裏的,真皮層傷的很嚴重,打針也會有淺印字,方優優以後就要成麻子了。”
說完,将膏藥往垃圾桶裏一扔。
宋缺:“那也不能拿藥材出氣啊,你好不容易做的。”
宋缺要撿起來。
李少瑾笑道:“不要了,這個沒有高溫滅菌,過兩天就過期了,還是不要了,想做我多得是。”
宋缺沒有再提别人家的事。
抱着李少瑾,輕聲道:“老婆,你又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那委屈的語氣,失望無奈的很,像個小奶貓沒有吃到小魚幹,讓人心疼。
李少瑾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宋缺:“……”
“閉嘴!”
算了,這個老婆,說情話總是那麽的清新脫俗,還是不要聽的了。
……
……
宋缺送李少瑾去鎮上坐車。
要路過醫院,李少瑾打算去看一眼沈桂雲。
宋缺道:“别看了,沈桂雲已經出院了,不然楊家人總騷擾。”
“你不用擔心,她二叔二嬸來了,有家人,總是有靠山的,團長也給人安排了住處,現在楊家人天天隻找團長的麻煩,找不到沈桂雲了。”
這樣就等于兩下子分開了,隻要楊家人抓不到沈桂雲的邊,沈桂雲又拿了錢,就能安心養胎,慢慢親人離去的痛苦會被歲月沖淡,再生了小孩子,她就能重新過日子了。
李少瑾笑道:“那我有點想看李團長,到底要怎麽擺脫這些楊家人。”
宋缺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個社會的人,都是一層層的,楊家人不怕團長,是因爲知道團長不忍心傷害老百姓,但是有人害怕團長,過兩天你就會知道結果了。”
宋缺明顯的胸有成竹,李少瑾嘴角勾着笑:“我知道了,你搬救兵了,這個鬼點子又是你出的。”
宋缺道:“哎呦,我都沒說什麽事呢,你就知道是我有鬼點子?!”
“明明是你的鬼點子。”
李少瑾點着頭:“你是我老公,我太了解你了。”
宋缺側頭看着副駕駛的地方呵呵笑:“等下了車再獎勵你。”
陽光将街上所有東西的影子都拉的老長,車裏的夫妻,輕輕說笑,離别在即,卻也不見悲傷,歲月靜好。
……
……
李少瑾離去的第三天,李團長已經被楊家人攪合的頭暈腦脹。
楊家人沒事就去辦公室找李團長哭,影響十分不好,好在從上大下,都知道楊家父母是什麽德行,不然李團長就要吃虧了。
主要是因爲葬禮的時候,楊母鬧的那一場太難看了,讓戰士們看了心寒。
可是有人理解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啊。
李團長跟劉旅長請示:“旅長,這些人真的不能抓起來嗎?!三番五次侮辱士官,咆哮軍營,夠槍斃幾回的了。”
劉旅長道:“那是楊多海的父母,楊多海剛被評爲烈士,抓了人家的父母,這怎麽向上面解釋?萬一傳出去,對咱們軍隊影響也不好。”
李團長道:“可是不抓,影響更不好吧?!”
天天鬧事,整個軍營都快要知道撫恤金這件事了。
劉旅長心煩的摸着鼻子:“那怎麽辦?!”
李團長道:“不然報警讓警察抓?!”
反正不是自己人動手的。
劉旅長想了想道:“那你試試?!”
可是警察把人抓走之後,一聽是家務事,還跟撫恤金有關,而且楊父楊母年紀大了,他們警察局也不想惹麻煩,就把人放了。
本來楊家人被警察抓走,已經非常害怕了,誰知道全須全尾的給放了出來,也就是,他們這不犯法啊。
所以繼續鬧事。
李團長一看警察也不管,真是不厭其煩,每天還得好茶好水好言相勸着,還要挨罵。
李團長又來找上級訴苦。
劉旅長也煩透了,道:“不然你就把撫恤金發放下去吧,總之是要給家屬的,發放了,他們愛誰拿誰拿,就不關咱們的事,現在鬧的好像是咱們部隊克扣了他們的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