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就算了!”
汪天成想要說什麽,搖着頭,還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宋缺和封少羽要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宋缺突然又回過頭,舉着優盤道:“你真的應該感激我,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拿到這些證據,焦敬軒忙着跑路,你以爲你還能安全的活到現在?我想還沒等判刑,你就會在醫院畏罪自殺了吧。”
汪天成更傻了,坐在那裏痛苦的揪着頭發。
宋缺和封少羽相視一眼,封少羽笑了笑,宋缺也笑了,收起優盤關上了門。
出來之後,封少羽道:“他會指證焦敬軒了。”
宋缺道:“他是聰明人!”
……
……
王永垣在辦公室中,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他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對方是一個聲音十分和藹溫柔的老人:“永垣啊,近來可好啊?!”
這聲音和警衛員轉接之後報出來的名字,都讓王永垣清楚的認識道,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他叫道:“焦老,我很好,您身體還好吧?很久沒有去看您了。”
焦希文笑了笑道;“你是唯一一個,我打電話,第一句不問我有何指示的人,但是當年,你是我下面,最服從命令的人。”
王永垣道:“因爲您已經退休多年,我服從的是軍隊的指令,律法,規則,不是某個人,焦老,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樣一句話,年輕人不争沒出息,但是年齡到了,就應該讓着年輕人,否則事必躬親,您自己累,最後蜀國也沒能一統中原。”
又道:“當然,我說的不是您,我說的是一種現象,現在我們的老幹部退的人太多,但是退了還能指手畫腳的人,也不少,這樣對正在其位的人開展工作,并不好。”
王永垣覺得焦希文的意思是說他忘恩負義,說的就是宋缺要對焦敬軒一查到底的事,王永垣是不甘示弱的。
也好好的對焦希文諷刺了一番,希望焦希文可以适可而止。
焦希文那邊突然呵呵的笑了,笑的沒有諷刺,很是平靜。
王永垣有些不懂,焦希文道:“看來你積怨已久,今天我們不談别的事,就是我的私事,我聽聞你有一個兒媳婦,是中醫,我妻子病的嚴重,讓她來幫忙看一看吧。”
王永垣:“……”
如今是非常時期,王永垣以爲焦希文會袒護焦敬軒,會批評他指責他,從給宋缺撥人的時候,王永垣就做好了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準備,沒想到焦希文什麽都沒說,隻是來求醫。
“老首長,少瑾才疏學淺,還沒畢業,怕是治不好,這不合适吧?!”
焦希文道:“你不用客套了,我已經聽你母親那邊的好友說過好幾次了,是個很不錯的孩子,讓她來給我們看看吧,治不好,也不會勉強她,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就派人跟着,這些都沒關系,我隻是來求醫的。”
人家都這麽說,王永垣實在不好拒絕,道;“我問問少瑾有沒有什麽事吧。”
焦希文道:“對的,你也不是本人,不能替人做主,我等你消息。”
接着,電話就挂斷了。
王永垣坐下椅子上想了想,如果焦希文想要報複,不會拿李少瑾開刀的,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麽作用呢?
難道真的是求醫?!
焦敬軒就算有問題,但是焦希文的年紀,應該不會被牽連了,那焦希文還會在大院住,李少瑾以後要繼續行醫,這都不去看,傳出去會被人說有架子,恃才傲物,或者别的傳聞,對李少瑾的發展不好。
但是讓李少瑾去嗎?!
王永垣拿起電話,找了找手機裏的電話本,撥下了一串号碼。
……
……
李少瑾雖然學不進去,但是也得回學校點卯,不能天天不上課啊。
剛上了一節“不同針的材料,對治病效果的影響”,正好下課出教室,手機響了。
這個座機的開頭很奇怪,李少瑾很好奇的接起電話,騙子?!現在騙子可多了。
那邊王永垣道:“少瑾,我是你爸。”
李少瑾聽出聲音了,問道:“爸,您找我有事啊?!”
因爲畢竟是個公爹,李少瑾之前從來沒有接到過王永垣的電話,有什麽事都是跟宋展眉溝通。
王永垣道:“我想知道,你跟焦家有沒有什麽私下裏的接觸。”
李少瑾道:“沒有啊,我爺爺倒是認識,不過我沒有去過,也沒有見過。”
李少瑾小時候回大院是逢年過節,屬于串門,她不是常駐的。
王永垣道:“焦老,說他妻子病了,讓你去給看看,你說,可去嗎?有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李少瑾一下子就想到了口袋裏的印章。
聽李少瑾沒說話,王永垣那邊道:“我是怕他們叫你跟宋缺查案子有關,對你不利,但是我一想都在大院裏,他們應該不會這樣做,而我打聽了一下,于老确實病的不輕,所有你看看,能去嗎?如果可以去的話,我的意思是,應該去幫忙看看。”
李少瑾心想我從來沒有跟焦家有過交集,焦希文就算是想抓個人質,也不會這麽膽大妄爲吧。
而她自己,還有一些疑惑。
“要去的,爸,我去!”
王永垣道:“那我讓你媽跟你一起去,我還沒跟她說,如果知道我不經過家人同意,就讓你去焦家,肯定又要跟我生氣了。”
焦家,現在是個危險的地方,尤其是對于王家人來說。
李少瑾笑道:“沒關系,不用麻煩媽,光天化日,不會有事的,爸你也别告訴宋缺,如果告訴宋缺,他又要分心。”然後就唠唠叨叨不讓人去。
王永垣道:“好,你做主,那就這麽定了,我回複焦老了。”
李少瑾點了頭。
王永垣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把打電話直接打給李少瑾,沒有宋展眉和宋缺說,那娘倆,都是反對派的,他是希望李少瑾去的,也感覺到了,兒媳婦可能會明白他的想法。
事實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