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看你就是瘋狗，你誰都想要咬是吧？我會找最好的律師給我兒子打官司的，等着瞧吧，你什麽都賴不上，還得把牢底坐穿。”
李存善說完就勢就要走了，真的非常生氣。
趙蕊聲音冰冷道：“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在攀咬？像我這種人，你覺得我爲什麽會關心起秋水仙素了？如果沒有人給我指點，我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方式殺人？！”
李存善開始心跳不安的坐回來。
趙蕊确實想明白了，哪裏是她殺的人？分明就是李少瑾。
不然好端端的，爲什麽她腦子裏揮不去李少瑾說的那些話？從毒『藥』的選擇，到下毒方法，李少瑾在幾年之前就都幫她安排好了。
不過她很蠢，犯了事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李少瑾是下棋的人。
而有下棋的人，怎麽可能會讓自己逍遙法外的呢？
所以坐牢這個結果，已經從一開始就注定的了。
真是蠢啊，蠢死了，但是後悔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趙蕊道：“李老爺子，事到如今，您也不用隐瞞我什麽了，李少瑾的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您應該知道吧？！”
李存善支支吾吾道；“你……”
趙蕊道：“我在上大二的時候，就知道了，是被顧夢殺死的，而且是李少瑾告訴我的。顧夢換了崔安甯的安胎『藥』，這個『藥』，就是李佳明給崔安甯買的，也是借助了李佳明的手，李少瑾都知道，說的非常詳細。”
李存善已經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蕊自嘲一笑道：“所以你明白了吧？這個世界誰最恨顧夢？是李少瑾啊，是李少瑾，千方百計要除掉顧夢的人是李少瑾。”
“什麽秋水仙素？！怎麽就偏偏那麽巧，我去找她，她剛好做到了這個實驗？其實是個局，下了好幾年的局，就是爲了等我，我現在懷疑，讓我跟李佳明認識，都是李少瑾搞的鬼。”
李存善顯然已經被說動了，道：“你的意思，今天的一切，都是少瑾『操』縱的？！”
趙蕊提起這個，就狠的牙齒癢癢，道：“但是李少瑾沒有髒手！都是她策劃的，可是她的手，卻幹幹淨淨，沒有沾人命，我現在就算是把她說出去，也沒人信，也沒有證據，也沒人管。”
“我也知道，她希望我拉着李佳明一起死，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做了她的棋子，我不在乎再做一次，那我就拉着李佳明死啊！”
頓了下又道：“其實你也不用覺得李佳明很無辜，他無辜嗎？我這幾天都想通了，要不是他，顧夢怎麽會殺崔安甯，要不是他，顧夢又怎麽會死？李佳明就是該死，他辜負了所有人，我如果不是遇見他，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所以你們誰說什麽都沒用，他的女兒害我，我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你們李家别想好了。”
李存善拼命的搖着頭：“我的佳明沒有殺人，是你們心術不正，你們看上了佳明的人，看上了佳明的錢，你們當他是個财寶，是寶藏，你們誰把他當人了？你們爲了這個财寶，這個寶藏去殺人，還利用我的佳明，你們是蛇蠍心腸！”
“殺人就是殺人，我的佳明沒有殺人，你們不可以誣賴他！”
趙蕊冷笑一聲，道：“讓李佳明成爲财寶，成爲寶藏的不是别人，不是正是你媽？！”
李存善身子明顯的一震。
趙蕊又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李佳明沒出息，爲什麽還縱容他對家庭不責任呢？如果他真的什麽都沒有，我也看不上他，可惜你讓他什麽都好像有，最後我又得不到，我隻能出點下策了。”
李存善氣的臉『色』脹紫，是啊，除了李少瑾，誰還敢這麽跟他說話。
他道：“你心術不正就是心術不正，不要給自己找借口，銀行裏還有那麽多錢呢，比我家有錢，怎麽沒見幾個人去搶？有時候錢仍在大街上，撿到的人還會換回來呢，你就是個無恥小人，不要爲自己的無恥辯解了。”
“什麽時候，殺人者還能把自己說的這麽無辜？！你簡直都可笑。”
趙蕊道：“難道你不可笑嗎？如果我可笑，你也是一樣的，李少瑾一直都在等着給她媽報仇呢，你引以爲傲的孫女，其實恨你們所有人。”
歎口氣趙蕊又道：“我說到這裏，你應該很清楚了吧？你以爲李少瑾的媽媽死了，沒有你的責任？隻要有，李少瑾就部都記在心裏，所以，是李少瑾不放過李佳明，我已經被李少瑾害的這麽慘，現在有她爸爸跟我一起皮陪葬，我何樂不爲。”
“李老爺子，你自诩高高在上，滿腹學識，十分成功，但是其實你家的孩子，你一個都沒有教育好，部都恨你，恨不得你家破人亡，你還哪有資格說我無恥呢？！”
“如果我無恥，你就是無賴，無賴又可憐。”
“我相信李少瑾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你了！”
趙蕊最後一句話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是李存善拍着前面的窗台，羞憤而起。
趙蕊大叫道：“你想幹什麽？你想『逼』我給你兒子開脫？門都沒有。”
看門的警官被喊來了，拿出警棍道：“不許喧嘩，坐下。”
然後用警告的目光看着李存善。
李存善揮揮手，一臉頹敗的走出去。
……
……
外面冷卻不寒的陽光突然有些刺眼，李存善伸出手，擋着它不讓它們照向自己。
小張跟李存善一起來的，看見了急忙跑過來：“老首長。”
李存善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小張把李存善扶住，也是一臉擔心：“老首長！？”所以李老這樣，難道李佳明真的殺人了？！
李存善又看看太陽光，明亮的光線，這才感覺到是在人間。
小張低聲道；“出了什麽事？難道趙蕊有大哥殺人的證據？！”
李存善眼睛一動，突然道：“對，趙蕊說的沒錯，少瑾才是下棋的人，既然是下棋的人，她就能『操』控一切，走，回家找少瑾，她肯定能證明佳明的清白。”
小張面帶不解：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