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鐵不成鋼道:“那你來幹什麽?你不知道顧夢對你多壞?你忘了顧夢多讨厭你?換過你的成績,差點毀了你的一生,還跟你有殺母之仇,你不是恨死她了嗎?你還來看她,趕緊走。”這個草包,到底什麽時候能讓人省心。
李少瑾道:“那好歹在一起過十幾年,我得去看看她啊!”
草包永遠都是草包。
趙蕊還要攔着,門開了,是李佳明和李瑩雪從屋子裏走出來。
原來李佳明也不知道趙蕊在,很詫異:“小蕊,你怎麽來了?這裏空氣不好,快回去,回去。”
趙蕊是聽李佳明說的,李少瑾回來了,趙蕊特意趕過來的啊。
她抓着李少瑾的手不放,搖着頭:“少瑾,你陪我!”
李少瑾看向李佳明:“你好好安頓趙蕊吧,這是什麽地方啊,要死人的,沖撞了胎氣怎麽辦?!”
李佳明吓得趕緊去拉着趙蕊,李瑩雪趁着『亂』就把李少瑾拉進屋子,然後把門關上了。
等李瑩雪再回過頭的時候,她看着李少瑾的目光裏有不甘,但是還得哀求:“姐,他們說你是神醫,求你救救我媽。”
李少瑾道:“你真的想讓我救你媽?我是神醫不假,那我有什麽好處?我爲什麽要救你媽?你又能給我什麽好處?!”
李瑩雪:“……”
“我,我……”
李少瑾冷笑道:“你一無所有,什麽都不是,忘了你和你媽曾經怎麽對我的,我還救你媽?你覺得可能嗎?!”
李瑩雪憋得臉『色』通紅:“可是我媽也養過你。”
李少瑾突然拍着李瑩雪的肩膀道:“你真傻,真的,你爲什麽希望你媽活過來呢?她活着,爸會跟她離婚,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是爸肯定不會管你了。”
“但是如果李媽死了呢?你說爸還好意思趕你走了嗎?!”
到時候李佳明空出來可以跟趙蕊結婚,也就沒必要針對自己了。
李瑩雪的臉『色』微微動容。
李少瑾笑道:“聰明人吧?我要是你,我才不會救顧夢,你應該讓大夫拔掉她的呼吸機,這樣不用浪費錢不說,她死了一了百了。”
李瑩雪目光看向病床,病床上的顧夢蹬了一下腿。
李瑩雪一下子回過神來,道:“這是我媽,你想讓我當畜生?!”
李少瑾笑笑沒出聲,走到床邊,看顧夢全身都『插』管了。
她輕聲道:“顧女士,能聽見我說話嗎?應該能吧?!方才李瑩雪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吧?!”
顧夢聽見聲音,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努力的張着嘴,手指顫動着,是要說什麽的樣子。
李少瑾道:“希望我給你治病?你這個病啊,如果我早回來一下,還真的能治好的。”
呼啦,呼啦,顧夢急驟的咳嗽起來。
李少瑾回頭叫道:“李瑩雪,你媽要死了,以後你怎麽辦啊?還不去找爸,他現在跟趙蕊在一起,趙蕊能有你的好嗎?!你還不跟着爸?!”
看着這樣的顧夢,李瑩雪也害怕,忘了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母親了,一下子就跑出去找李佳明,跟趙蕊理論起來。
外面的聲音,李少瑾是聽不到了,她回過頭看着顧夢。
顧夢知道李瑩雪走了,眼神裏全是不震驚的失望。
李少瑾給她掖了掖被子道:“是我故意吓唬她,讓她走的,因爲我有話跟你說,你也知道,李瑩雪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根本不是真的疼愛你,吓唬吓唬就會走。”
顧夢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像是要瞪出來,表達她無法言說的情緒吧?!
李少瑾脫下大衣外套,立了立領子,站起來展開手臂道:“你覺得我今天,像不像我媽?”
李少瑾特意穿了一件娃娃領的白襯衫,下面是個綠『色』的a字針織長裙,頭發溫婉的披散下來,沒有紮頭發,塗了淡淡的口紅,優雅中帶着一點點妩媚,正是當時流行的淑女打扮。
她之後慢慢向顧夢走去,顧夢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不過這時候已經不是渴望,更多的是畏懼,顧夢不斷的搖着頭,是想讓李少瑾不要過去。
李少瑾終于停下了腳步,道:“你還覺得,崔安甯的女兒,會給你治病嗎?”
床上的顧夢恍然一下。
李少瑾坐下來道:“現在你知道我來是幹什麽來了吧?我是來給你送行的,了結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
可惜顧夢已經無法說話了,不過李少瑾從她眼神中,可以看出辯解。
李少瑾微微點頭道:“你是見了棺材才落淚的人,你如果還能說話,你肯定要爲你做的那些事情辯解,可能還會推給李佳明身上,是吧?包括偷偷打我了,李佳明不在家,就不讓我吃飯了,不希望我學習好,不希望爺爺喜歡我,你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事,不提李佳明,也是你心腸太壞了。”
顧夢的眼神從辯解變成了不甘。
李少瑾道:“其實,後來我遇到了宋缺,我已經漸漸的沒有那麽恨你們了,再後來我遇到了我婆婆,都是不太計較的人,他們告訴我,計較太多,就沒有精力把時間用在美好的地方上了,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已經放過你和李瑩雪很多次了。”
頓了下李少瑾又道:“但是爲什麽最後的環節,我不會放過你?!”
顧夢眼角微微眯了一下。
李少瑾恍若未見,道:“你最大的可惡,不是勾引李佳明,不是拆散别人的家庭,也不是虐待我,更不是你自私,你最大的可惡是,爲什麽你已經勾引了李佳明,你已經破壞了别人的家庭,你甚至可以跟李佳明一直在一起,但是,你爲什麽要害死我媽?!”
顧夢驚恐的神『色』,像是她聽見了晴天霹靂,她呼吸急促起來,好像在問,你怎麽會知道?随即晃着頭,眼神裏當然是否認的樣子。
李少瑾擦着眼角道:“你不必否認了,我五年前就查出來了,不過是一直沒有搭理你。”
顧夢更加難以置信。
李少瑾問道:“不解嗎?不明白我爲什麽能隐忍這麽久?!”
“這還不簡單?因爲我不想髒了手啊,就算想你死,我也要手上幹幹淨淨的,等着别人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