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英聽話的擡起頭,看着王明涵道:“去警察局了,去起訴賀聰,你和賀聰勾結,等着坐牢吧。”
王明涵:“……”
她舉起手道:“我發誓,我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文英,你還是不相信我。”
劉文英笑道:“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現在還敢對我說,項鏈不是賀聰給你買的嗎,一千二百塊錢,還有玫瑰花,這麽多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是說沒有?”
王明涵:“……”
賀聰雖然沒說她參與,但是兩千塊錢已經花了,買了什麽,警察那邊有記錄,劉文英既然去過,就不可能隐瞞得住了。
王明涵道:“文英,不是我要的,是賀聰買的,我也不知道是花了的你助學金買的啊,如果知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要。”
劉文英氣的笑了:“王明涵,你的意思,不是助學金買的,我男朋友送你東西,你就可以随便要呗?”
“當初我怎麽就瞎了眼看不出來你的賤性,你這麽缺錢,你怎麽不出去賣,竟然朋友都害。”
不得不說,劉文英身上有鼓市井氣的粗俗,學曆多高都會有,之前就帶着,不過之前是針對李少瑾的。
現在全都還給了王明涵。
王明涵紅着臉道:“總之,總之,文英,這麽做對你也沒什麽好處啊。”
劉文英道:“那對我又有什麽壞處嗎?”
王明涵:“……”
謝順言道:“别跟她吵了,跟她說話,你說不清楚的,她見了棺材都不掉淚,咱們就等着看結果吧。”
劉文英嗯了一聲,然後他們三人開始收拾東西,抻了懶腰,上床睡覺了。
覺睡到一半,王明涵睡不着,起來打算去外面找同學想想辦法,突然聽到留下的喧嘩聲。
王明涵跑到一樓的樓梯口去聽,聽出來是賀聰的父母,找劉文英的。
現在劉文英油鹽不進,那如果逼死了賀聰的父母呢?
一抹算計湧上眼睛,王明涵就笑了,這種事,可真是不一定誰會吃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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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劉文英是在這個樓裏嗎?”
“不認識不認識。”
“哎,同學,認識一個叫劉文英的同學嗎?”
“劉文英,劉文英……”
“你們是什麽人,不要在這裏大吵大叫,怎麽進來的?不然我要報學校保衛科了。”
“大妹子,大妹子,别,找我們家兒媳婦……”
“兒媳婦?”
“不是,是侄女,侄女,親侄女,大門都讓我們進了,您幫忙找一下呗。”
樓底下亂糟糟的,接着西北風,在五樓的走廊裏都能聽見。
謝順言從外面回來,把李少瑾和劉文英都叫出去,然後指着下面道:“是賀聰父母,不知道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劉文英聽見牛翠芬的喊聲吓得直哆嗦,回頭看向李少瑾:“少瑾,他們不會想打我吧,我去報告學校保衛科,讓保衛科的把人趕走把。”
樓下,賀家兩口子都穿着破棉襖,梳這冒油的短發,沒有戴帽子,臉都凍的發紫,看着好不可憐。
看樣子确實不像是來還錢的,還錢的人,直接說找劉文英同學還錢,還整什麽兒媳婦敗壞别人的名聲?
李少瑾四處看了看,突然問道:“你們誰看見王明涵了嗎?”
謝順言和劉文英:“……”
這家夥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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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英,你好狠的心呐,你和賀聰好一回,說見死不救就見死不救。”
“你們這些女生,真是蛇蠍心腸,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我兒子也不會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現在你避而不見,就是想殺死我們一家人啊。”
甯淑芬喊完,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問道:“這樣喊行嗎?”
她眼前的女子,相貌較好還有兩個酒窩,穿着軍大衣,一看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這人正是王明涵。
既然賀聰的父母都找來了,那不是天助她也,不能讓劉文英好過了。
王明涵對牛淑芬道:“阿姨,是她不要臉的先追求你兒子的,男女朋友之間,這錢怎麽能是騙?本來是她心甘情願給的啊。”
“現在誣陷賀聰,是因爲她變心了,又找到了别人的。”
“您把這些話說出來,罵她,讓她無地自容,到時候學校的學生都知道了,她還好意思告别人?”
“學校都會找她算賬。”
牛淑芬眼睛都亮起來:“這樣真的就不用賠錢了?”
他們這次來,是因爲警察說了,這個劉文英有背景,所以還是賠錢算了,但是兩千塊也太多了,他們打算跟劉文英先商量一下。
但是突然有個姑娘就說根本不用賠。
賀聰父親還是有些猶豫:“這樣能行嗎?學校不來攆咱們嗎?”
王明涵道:“你們不是簽字進來的嗎,就是學生的家長啊,攆什麽?”
“不要怕,事情鬧大了,丢臉的是劉文英,還敢趕走你們?錢就一份都不用賠了。”
爲了錢,牛淑芬感覺自己可以去死。
她瞪了一眼賀聰的父親:“又不用你喊,就這麽辦,小王是劉文英一個寝室的,還能騙咱們?一分錢都不能給她,她是故意壞咱們兒子呢。”
賀聰父親老實的閉了嘴。
看着這一切,王明涵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劉文英,不是要跟李少瑾好嗎?跟她作對,就讓她在學校裏呆不下去。
可是牛淑芬還沒等喊,王明涵的得意笑容也沒散去,一棟二棟那邊的路上過來一對人。
是學校保安隊的,他們是學生組成的,平時維護學校的治安,但是正因爲是學生,原則性不強,還容易沖動,同學們都有點怕他們,所以見他們來,讓開了路。
牛淑芬夫婦更是吓得身形顫抖。
王明涵蹙眉:怎麽這麽巧,也太快了點吧,還沒喊人就來了?
那個隊長先一步走過來道:“你們什麽人,在這裏喧嘩什麽呢?這是學校。”
牛淑芬站在賀聰父親前面,讨好的道:“小同志,我們是來找人的。”
寝室管理阿姨這時候從鐵門後出來了,道:“他們是來騷擾女學生的,他兒子騙了女學生的錢,現在都進監獄了,他們不敢爲難警察,就來找學生麻煩。”
“是我打電話找你們來的,找女學生确認過,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