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瑩雪跟趙蕊還有這樣的緣分。
趙蕊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啊。
不過這屬于個人道德問題,李少瑾不感興趣,她也不是趙蕊,也沒辦法做出好的壞的評價。
就不說了。
這個話題過了,之後李少瑾和王盼又互相說了下對方的狀況。
王盼考的是二本,工業學院,離高中比較近,跟班裏很多人也都保持聯系,所以消息很靈通。
對于她的學校,王盼沒什麽好說的,不太滿意,覺得是大染缸,什麽樣的學生都有。
随後王盼無不羨慕的看着李少瑾:“我也應該好好學習的,确實不一樣,想你們學校,肯定就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用天天檢查紀律衛生,早起早睡,寝室控制電,吹風機都不能用,跟貧民窟一樣。”
提到這個李少瑾臉微微有些紅,确實,他們倒是讓用電,但是亂七八糟的事,一點也不會少。
………………
廁所的鏡子前。
李少瑾笑着看向謝順言:“你白長這麽大個,怎麽上個廁所還要别人陪,害怕呀?非拉我來。”
謝順言看左右沒人,低聲道;“少瑾,我看見劉文英和王明涵了。”
“看到了?在這裏?”
謝順言道:“我方才去櫃台看了,他們包房是劉小姐訂的,肯定是劉文英拿了助學金請客的。”
“你看屋子裏的那些菜品酒水,我感覺今天得吃掉二三百塊錢,你說如果被别的同學看見了,還不說她特困生,拿了錢就揮霍,哪裏像是特困生,她到底怎麽想的?”
李少瑾難以置信:“她是不是忘了錢怎麽來的了?”
是跪下來求了系主任啊,怎麽還不好好表現呢?
謝順言突然在李少瑾耳邊道;“少瑾,咱們給她告老師吧,去舉報,這是打擊他們兩個最好的辦法,讓她和王明涵好,找茬,這次讓他後悔莫及。”
李少瑾一下子拉住謝順言的手,然後堅決搖頭。
謝順言挑着一邊眉頭道;“你不忍心?”
李少瑾道:“你想想,就算咱們去告狀,最好咱們能得到什麽好處?隻能是枉做小人,這叫損人不利己。”
“我也很讨厭她,她也壞我不少次,但是要打她,不僅她自己要吃虧,咱們還得有好處,不然沒意思。”
“再說,這狀告了,她如果承受不住再出點什麽事,咱們兩個惹一身腥,不要做。”
畢竟當時說讓劉文英搬寝室,劉文英可說過要自殺。
謝順言也想起來了,嘟嘟嘴不滿意道:“那就聽你的,跟你在一起,好像我很壞一樣,沒意思。”
李少瑾拉着謝順言的手道;“是很酷,咱們可都是好人,好人和隐忍,又不是一個概念。
對!
*****
李少瑾和謝順言輕輕推開包房的門,就進去了,他們沒有看見,在他們進去的時候,隔壁本來已經打開的包房門,瞬間就合上了。
劉文英大紅着臉,捂着嘴道:”怎麽了?我難受想上廁所。”
王明涵想了想道;“我看到李少瑾了,她好像看到我了。”
劉文英頭上如被破了一盆冷水,本來睡的香甜,還在做美夢,但是瞬間被澆醒了。
她慢慢垂下手,用略帶哀求的聲音道;“你看錯了,你看錯了是嗎?絕對不是李少瑾。”
她當然怕李少瑾啊,他們有過節,她可是拿着助學金請客的。
王明涵也是想到了這一天,所以才這麽說的。
确切的說,她看到了李少瑾和謝順言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看沒看見她,她也不知道。
反正要說李少瑾一個人,也不管李少瑾看沒看到,隻要劉文英心裏有疙瘩,都會對李少瑾有防備。
王明涵微微搖頭,神色擔憂遺憾:“就是李少瑾,在隔壁,不信你去看看,看看他們有沒有關門。”
劉文英去廁所吐了一場,回來之後就沒有回包房,一直在李少瑾他們的包房外等着,等待機會,看裏面的人是不是李少瑾。
終于等到服務員上東西,借着外門的縫隙她往裏一看,心瞬間跌入谷底,哇涼哇涼!
*****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分别才是常态。
又到了要分别的時候。
寝室樓下,李少瑾在跟宋缺揮手;“回去吧,不然我們學校鎖大門,你就出不去了。”
他們學校沒有宋缺學校管理嚴格,但是周一到周五的時間,沒有登記也進不來。
謝順言已經回到寝室,王盼和于浩然也都早回去了。
就剩下他們兩個,依依惜别。
宋缺别的不擔心,就擔心李少瑾這性格,被王明涵給陰了。
他沒有立即走,想了想反而近一步,然後在李少瑾的耳邊道:“隻要發現王明涵有什麽錯誤,立即告訴我,你不要跟她對上。”
告訴他,他就收拾她。
李少瑾道:“小女生就那樣了,她這段時間很老實,沒有對我怎麽樣,她也很忙。”忙着釣賀聰呢。
“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宋缺這次擔心李少瑾,還跟李瑩雪那時候不同。
李瑩雪跟李少瑾是解不開的關系,沒有他,李瑩雪也會那樣對李少瑾,王明涵不同,王明涵非常有可能因爲他的原因,就懷李少瑾。
他想跟李少瑾在一起,是要呵護她,疼愛她,不是爲了給她添麻煩的。
但是李少瑾就是不說。
算了,反正她有眼線。
宋缺揮着手:“那我走了,估計要一個月才能放假了。”
那估計都快放暑假了。
李少瑾揮手道:“走吧,不要擔心我。”
******
西北風寂寥,卷着台階上的雜物,蕭瑟無比,可是李少瑾的心卻前所未有熱乎乎的。
記得以前自己,從來都是悲春感秋,可是自打重生之後,這些東西好像看不見了诶。
哈哈。
蓦然轉身,一個紅着眼睛的身影的卻在背後。
李少瑾;“……”
就問你怕不怕?!
李少瑾沒有理會來人,想從她旁邊過去。
卻在這時,聽見了一句:“李少瑾,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你可不可以不給我告訴老師?”
李少瑾:“……”
劉文英穿着一件枚紅色的手工針織毛衣,冬天,沒有羽絨服,是學校發的棉襖。
她的毛衣針腳不平,一看就是拆了陳舊的毛線,沒有熨燙,直接就織了,箍在身上也不合身,隐約能看出她的胸型。
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