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年将自己的北鬥七将都放出去了,讓自己這鬼将維護了清正之氣的同時,還順道賺取一些陰德功德,說不定日後能在陽間活的久一些。
畢竟白曉年想着,若是真的能夠得到這阿狸的股權還有一億美金的話,若是活的太短豈不是血虧?
爲了不那麽血虧,白曉年也隻能是到處‘斬妖除魔’了。
然而讓白曉年感到可惜的是,他居然沒有通過這‘請仙宴’的入宴标準,這讓他失望中又有點生氣,自己好歹也是有兩把真本事的人,旁邊奇形怪狀的家夥能通過自己不能通過就很不服氣。
當然,這白曉年也并不是就去不了這請仙宴了。
李雲答應直接将他捎帶進去。
畢竟有一塵這位‘特權’人士在,帶個一兩個人的也無妨。
對此,白曉年是千恩萬謝,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的,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錢砸在頭上,自己成爲阿狸股東,美女環繞的場景了。
人生要逆襲了喲。
至少到現在,白曉年有了一絲想要活着的奔頭了,沒以前那麽向往死後的世界。
“唉,感覺那神仙還挺照顧我的。”
白曉年有些感慨,内心有着絲絲暖意流過。
這麽多年孤家寡人的,一直以來隻有七位鬼将關心他,活着的一切都對他是有些無視的。
像今天,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活人的關照,第一次有了‘生活’的實感。
也許今天對生活有多一份奔頭了也并非是來自于阿狸的股權還有一億美金什麽的,而是上仙的攀談和照顧,讓他有一種被關心的感覺。
被關心的感覺真好。
“哼哼,爲了慶祝我的阿狸股權和一個億美金,我決定了今天吃肯德基.”
“少主,三思啊,肯德基太奢侈了。還是去吃沙縣小吃吧,您的錢包裏已經沒多少錢了.”
“怕什麽,到時候我成了阿狸的股東,别說沙縣小吃了,肯德基我都天天吃啊。”
白曉年想到,如果自己拿下了這一個億美金和阿狸的股權,第一件事就是請仙人去吃肯德基。
去吃全家桶。
懷揣着這個樸素的願景,白曉年還是哼着小曲去了沙縣小吃,不過内心卻是一片歡悅。
活着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越來越多的人靠近潭市,這些人有那些奇形怪狀的‘大師’們,也有來看熱鬧耍猴的人,也有來渾水摸魚的人。
在網絡上也是一片嘩聲,而讓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官方竟然一改之前的口徑,沒有阻止這看起來荒謬的‘請仙宴’,反而是上下級别的官員們都在配合做這件事。
這無疑是引起了一衆網友的罵聲,痛罵這些官員們變成了資本家的走狗,也有很多理智的人,覺得國家在下一盤大棋。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原本亂糟糟的‘請仙宴’有了國家部門的介入,也有了不少秩序。
這在許多人看來都是奇妙不可思議的。
一場荒唐的‘請仙宴’居然讓國家來維持了秩序。
而有了這國家秩序的介入,整個城市看起來依然是和平安詳的樣子,沒有任何異狀,至少明面上沒有太多的異狀。
十月金秋,落葉風蕭。
欲念的蠢蠢欲動居然讓整個潭州市有了些許熱氣。
夜晚裏,謝潔正在一個不小的酒吧裏,擔任着調動管理的工作,至于爲什麽要千裏迢迢來到潭市,是因爲老闆在這裏開了一家新的門店,将她給調了過來,還将她升了職,以後她也不用再去陪酒了。
都說的是苦心人天不負,個人的努力還是會被看到的。
這一天,酒吧迎來了一個貴客,老闆将最頂級的套房包間都給了這位貴客。
“大師,裏邊請。”
老闆畢恭畢敬的将這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大師請進了酒吧,卑躬屈膝,畢恭畢敬的。
“嗯。”
這位穿着黃袍的天師看起來傲然無比,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就開始吃喝玩樂起來,一點都沒有大師的範兒。
若說老闆那麽卑躬屈膝的,讓謝潔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甚至于在酒吧嗨完了過後,老闆還讓這人去自家郊區的别墅去嗨,極盡讨好之能耐,專門讓謝潔現在去布置現場。
如今這謝潔和老闆也已經很是熟絡了,說話也不用太過在意拘謹,她忍不住道。
“老闆,這‘大師’.真的有本事的嗎?”
“那是當然。”這中年男子蔣老闆小聲道:“他觀氣算命可靈驗了,我們素未謀面,他就算出來了我的家産,資材,還算出了我剛剛開了這店,未來即将财運亨通,那可是真正的高人!”
“這真的假的。”
“那當然是真的。”
“可這些東西不用靠算也能看出來啊。”謝潔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蔣老闆頓了頓道:“如果他單單算出了我的房産開店之類的,我還沒覺得什麽,可是他竟然連我的一些隻有自己的隐秘事兒都算出來了.”
蔣老闆内心暗道,這‘天師’可是第一眼就看出來,她是男身女心這是隐藏在他内心最深處的秘密,誰都不知道。
因爲她不僅僅是男身女心,還是一個蕾/絲/邊,對于外人而言她和常人沒有區别。
謝潔卻也不知道老闆這個秘密,隻當是老闆被欺瞞了。
不過話說如此又如何呢,她隻是個打工人,哪裏能左右老闆的想法。
也照着老闆的意思,去到他家的别墅裏,給老闆準備招待‘大師’的下半場了。
如今時間已至半夜,鄉野過道都有一些陰森森的,有一種鬼氣橫秋的感覺。
謝潔見氣氛陰森,便想着打了個電話回家裏。
“喂,乖女兒。”
“老媽,咋還不回家啊!”
“媽媽今晚有事兒,沒那麽快回家哦,要加班。”
“好吧,我都習慣了。”那邊的女兒略了略嘴說道:“晚上加班要注意安全哦,不要一個人走夜路,看到奇怪的叔叔也不要随便跟上去哦,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啊。”
謝潔心中溫暖,這反倒是被女兒給教育了。
“早點回家哦。。。”
在寒暄了一番過後,謝潔挂斷了電話,雖然一路走來總覺得有些陰森詭異,陰風刺骨的感覺,但好在是安全的來到了老闆的别墅,布置起了現場來。
她還是比較能幹的,一番布置之後,将這郊區的别墅變成了嗨皮的現場,過了不久後蔣老闆也帶着‘大師’和一衆酒肉朋友來到了别墅。
盡情的歡享香槟之夜,連同一些氣氛組的成員。
外面是空蕩寂靜,裏面是熱火朝天,‘大師’也抛去了自己的矜持,飲酒蹦迪樣樣精通,這身黃色的天師袍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幹得不錯啊,那麽短的時間就搞定了。”
蔣老闆也不含糊,給了謝潔一些小費:“你要留在這兒也行,回去也可以,聽說你還帶着女兒不太容易,回家陪陪女兒吧。”
“謝謝老闆。”
謝潔感激道,她也的确想早點回家找女兒了。
正當她打算出門的時候,卻聽見有人敲響了别墅内的門。
“什麽人?”
蔣老闆有些疑惑,這大半夜的怎麽有人敲門。
來到門口後,蔣老闆便聽到。
“呵呵呵有沒有人在家呀,外面好冷啊,老婆子我來讨一碗熱水喝,能不能讓老婆子我進家門呢?”
“額。”
透着門的貓眼,蔣老闆看到了外邊,的确是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臉上的皺紋拉着老皮,眼睛眯起一道不怎麽好看的弧度。
這道不怎麽好看的弧度讓蔣老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同時還有些許疑惑這老太太爲什麽會問有沒人在家,這嗨歌燈火通明的聲音還蠻大的。
不過蔣老闆也見這天氣寒涼兇猛,也不忍心一位孤苦老太太這麽在外面晃蕩。
沉吟片刻後,便說道。
“等等哈我去給你開門。”
“呵呵呵呵呵呵,那老婆子我就不客氣了,呵呵呵呵”
透着貓眼老婆子笑臉的弧度劃的更開了,看起來就好像達成了什麽目的一樣。
此時,那位嗨皮的天師端着香槟湊了過來,有些好奇道:“蔣老闆,怎麽回事?”
“噢,外面有一個老太太問我讨一碗水喝。”
“額大半夜的老太太讨水喝?”
這位‘大師’眉頭微微皺起,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當然,蔣老闆已經打開了别墅的大門,然而大門外卻是空蕩蕩的,哪裏有什麽老太太。
這蔣老闆覺得有些疑惑。
“咿?她人呢?”
“她她已經進來了”
‘大師’卻是眼神狂變,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隻見眼前有一枯皮老太太,杵着拐棍,看起來卻好似得逞了什麽似的。
“她什麽時候進來的?”
“她她.不是不是人.”
這位‘大師’表情顫抖,他有一些先天的觀氣之能,比如能看出蔣老闆外陽内陰,自然能推測出他男身女心,也能通過一些人的‘氣相’來反推其情況,依靠一些察言觀色的技巧,大緻都能推準。
活人,都有氣相。
然而眼前這位枯皮老太,卻沒有氣相。
無有氣相,便非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