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思搖着頭說:“我們進得去未必就出得來。而且萬一這是那些人的緣分呢,注定要去過不一樣的人生。”
雲端也搖頭表示否定:“回不回得來還是一回事,而且到了若幹年後才回來,家人已經經曆了痛苦和破裂,或者也死去了。那麽對誰都是痛苦和不公平的。”
我猶豫着也沒有發表意見,就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林大大舉起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的想法都特别好。我們現在隻能把他們喚醒,出不出得來還得靠自己。最重要的是,想要平安出時光隧道必須要有法力高強的法師或者靈物。”
“靈物包括鬼怪等等。”雲端補充說道。
“可是去哪裏找法師或者靈物相助呢?”我疑惑起來。
“這件事還得靠明空。”林大大突然望着我。
“幹嘛?”我有點兒害怕。
“過來。”林大大用手指勾了勾我。
我和林大大進了局長辦公室。他關上門封印起來。
我坐了下來說道:“林大大,你這個像是在黑室審查犯人啊。”
林大大笑了起來:“空空啊,這件事你得親自出馬啊。”
“說吧,你這樣慢悠悠的心髒受不了啊。”我看着林大大拿起了枕頭防備起來。
林大大摟着我的肩膀說道:“水席其實法力特别高強,她救過你們幾次都把你們記憶封印了。現在我就打開你的封印,你也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啊。”
我突然緊張起來:“我不明白。水席不是一個法力低微的弱女子嗎?”
水席深藏不露,我突然也難受起來。因爲男的再強大,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女人總是有些敬佩。我不會覺得不好意思怕高攀不起,而是想要更努力去保護她呵護她。男人壓力山大啊。
我滿心期待有一天以最帥的樣子邂逅最美的她,沒想到再次重逢卻是我有求于她。我不是覺得丢臉,而是覺得尴尬。
明明都計劃好一切,等到三十六個案子辦好我就去找她,拼了命找她;可是到頭來還是比不上命運的安排。
水席在紫霞洞裏修煉,那裏外表風景優美裏面卻是萬年冰川。
我穿着師尊贈予的金蠶衣,頓時暖烘烘的。
冰川裏開滿了雪蓮花,沒有陽光也能生長,大自然神奇啊。
就在我感歎之時一條藍色的紗布飛了過來,我趕緊躲開。
這時候我拿出林大大給的信物--一塊玉佩,飛向我的三條紗布立刻收了回去。
我接着往下走,金蠶衣在身上也感覺到絲絲涼意。
我還好腳收得快,前方是萬丈冰川,一副水晶棺材懸浮在我視線中央。
從模糊中能看出裏面是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女子。
我的心裏緊張起來,難道是水席?水席爲什麽要住在棺材裏?
“明空,你來這裏幹什麽?”我的身後響起了水席的聲音,我太專注于棺材的問題居然聽不到腳步聲。
我趕緊退後轉身,水席穿着紫色的長裙,頭發上有一支紫色珠花。
我笑着說:“水席,我來看看你。你長得越來越漂亮了。”不知不覺中往後退了一步。
水席把手給我:“過來,再走我就救不了你了。”
我心裏美滋滋起來:“水席,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愛死便死,别髒了我的地盤。”水席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看到趕緊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冰涼刺骨我趕緊松手。我脫下金蠶衣給她披上,下一秒我就被凍得暈倒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在一片花林綠樹之間。我看着身上蓋着古時候名貴的絲綢被子。
我站了起來跟着一對七彩蝴蝶,水席坐在草地上把腳伸進河水裏。
我走了過去:“紫霞洞内在真是天壤之别啊。”
“是啊。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水席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驚訝起來:“你怎麽知道我請你是爲了辦案?”
“我和林紫陽約定過,凡事有人找到我我就出去幫忙。幫忙以後我就再回來。”水席一邊說一邊穿鞋子。
“水席,你和林大大認識?”能夠直呼林大大名字關系不一般啊。
水席看了我一眼:“與你無關。”
我心裏犯了糊塗,林大大始終不願意和追路理清關系,難道是和水席牽扯不清?可是林大大也沒有來找水席過啊?他們兩個人有什麽牽扯嗎?
“你怎麽住在冰川裏,你不怕冷嗎?”我好奇起來趕緊追問。
“關你何事?”水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走人。
總而言之,不管黑貓白貓,抓得大美女的都是好貓。我已經把水席成功請回局裏,洞悉看到了我們一起回來臉都青了。
“好啊明空,原來你悄無聲息地走是去幽會了。”洞悉酸我。
我要維護水席的名聲趕緊反駁:“我隻是受林大大所托,請水席出來幫忙。水席其實是……”
水席把我拉到了身後說道:“我們不僅去幽會了,還同穿一件衣服了,怎麽了?”
“你……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洞悉指着我說:“你行,你厲害。你我從此恩斷義絕。既然你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再糾纏不清,我也要臉的。”洞悉說完就離開了局子。
“水席,你怎麽撒謊了?”我不會怪她但是覺得不可思議。
水席看着我說:“既然你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長痛不如短痛,給她來個痛快。痛過了,就不再抱有幻想。男人要果斷,不能太傷人也不能太柔弱。”
可是最吃虧的是我,好朋友不要我了,女朋友也不是我的。
“好吧,出發吧。希望她能想清楚。”我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着?
洞悉開車來到了郊區,她爬上山張開雙手大喊起來:“明空,我會放手的,我會忘記你的。我洞悉發誓,今生今世不再愛你不再想你。”
洞悉說完身上多了一件衣服,她回頭看到了意水靈。
“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辭玲,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永遠。”意水靈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洞悉把頭側到一旁說道:“我們不适合。”
意水靈拿着她的肩膀說道:“愛情沒有适不适合,隻有珍不珍惜和愛不愛。你隻要接受我,我相信你會真真正正愛上我的。”
洞悉拿開了他的手說道:“我剛從傷痛中走出來,就這麽接受你也是拿你療傷。這對你對我都不公平。”
意水靈捧着她的頭說道:“我不在乎,我等了你幾千年,好不容易複活你了,我不會放棄的。”
洞悉笑了笑:“願你珍重,願我憐惜。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願你憐惜,我定珍重;此情天長地久,日月同壽。”意水靈抱着她激動起來。這一刻,他他等了兩千多年,這一刻,他付出了所有。
辭玲兩千多年前離開人世,爲了把她減輕罪責用了靈魂換取。可是天譴都無法改變,隻是允許能夠在兩千多年後複活。複活辭玲的條件就是代爲受罰。受罰的痛苦之後會提到。意水靈一直在水下王宮很難出來被剝奪了自由,如果出來也隻能在遊樂場範圍。一旦超出範圍心就像被火烤一樣痛苦。
車上還是七人,卻不是當初的七人,當初的感受。
我一直看着冷若冰霜的水席,一個勁兒傻笑。
雲端捕迹淩風好像特别讨厭我,一直竊竊私語。歐陽思則看着《半殇棺材鋪》守則。每一個煉毒的人學法的人都會對半殇棺材鋪特别感興趣,因爲那裏神秘一直都是未解之謎。
追路大美女依舊照着鏡子欣賞容顔。
我此時腦海裏全是水席,都忘記了她去哪裏了,安不安全。
我們來到了“時光隧道”,這裏一望無際,除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和兩旁沙石啥都沒有。
“就這麽個鬼地方還有公路,也有人敢經過啊?”淩風歎氣起來。
“路再艱難再恐怖,爲了目的地沒辦法啊。”雲端擺了擺手說道。
我趕緊給水席擋傘,水席手一推傘掉到了地上。
我感覺到了失落還有被拒絕的痛苦,可是我卻厚着臉皮繼續示好。
“明空,拿開你的傘小心我罵人了。”水席又推開我的傘,要不是我拿得穩傘肯定又掉了。
我繼續湊過去:“太陽大啊。”
水席停了下來雙手環抱看着我說道:“你老是這樣,是不是喜歡我?”
我心裏緊張極了,難道是我太明顯了嗎?不能承認,不能承認,現在還不是最佳時候。
“哪有,你是新人我作爲隊長要多照顧呢。”我趕緊笑了起來掩飾心虛。
“那你就滾遠點。”水席瞪了我,眼神犀利刺痛了我的心。
原來世界上最傷人的話不是我不愛你,不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而是給我滾。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我把傘遺棄了繞到捕迹旁邊摟着他尋求安慰。
“大舅子,不要放棄啊。追女人尤其是高傲冷豔的好女人是得下功夫的。”捕迹笑了起來,分不清是嘲笑還是爲自己感到興奮。
“你和明天妹妹進展如何了?”我推了推他的胳膊來了興趣。
捕迹歎了一口氣:“因爲我沒空回她電話,就經常挂我電話要麽不接。女人就是愛整人,她應該理解我的辛苦。我那麽忙,自從進了保密局從來沒有一天可以休息過。我真的想走了,真的想好好照顧明天妹妹了。”
“可是你就是因爲有捕捉信息的異能才進得了保密局。如果出去了你沒有文憑沒有關系你怎麽養老婆?”我給他分析起來,捕迹立刻啞口無言。
捕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失落地走了。我又一個人走,太孤單了。
我找到了靈氣最佳的地方撒了藥粉,我拿出乾坤鏡吸引陽光轉移到藥粉形成的金洞裏。
就在我堅持不住時,水席瞬間移動來到我身後,她把手放到我背上使出内力。很快,金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