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莽漢一聲令下,他身邊的親衛也紛紛跟着他沖了上去。
這讓城頭之上的黃叙,眼睛一眯,然後手猛然往下一按,“放箭!”
“咻咻咻、、、、”
頓時早已經準備好的這些将士,扣動了手中勁弩,另一部分的将士則是彎弓。
這兩千人,弩箭弓箭如箭羽一般落下。
上軍校尉所用的弓弩,都是大漢最厲害的,也是最近新遭的,自從蘇哲當上上軍校尉,就對少府那邊的匠造營,要了一批工匠。
如今大漢的工匠,還不是宋明時期工匠,這個時代的工匠,地位并不是很低的,畢竟工匠是可以做官的。
墨家雖然沒落了,但是不代表,朝廷會不重視墨家的技術。
要了一批工匠,在蘇哲的提點之下,這些工匠技術大大增加,督造了一批勁弩,遠超以往。
西園校尉幾部,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其他人見此,也沒有辦法,因爲這西園校尉是守衛天子的部隊,武裝起來,誰敢亂說,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今夜,西園校尉第一戰,也讓下面那些來自各方的雜兵,感受到了天子近衛軍的兇猛。
那煌煌如雨一般的箭矢,不要錢的往下射。
“啊啊啊、、、、”
頓時無數凄慘的叫聲,這些由鐵木做的箭杆,精鐵做的箭頭,威力極爲的可怕,穿透力更是遠超一般的箭矢。
甚至有時候,可以一串二。
連續五波,隻是一分鍾的時間,就不下上萬支的箭矢,甚至下面的那些人,都沒有靠近城牆,前面就已經有不下兩千人倒下了。
“射,給我繼續射”
黑夜中,靠着火光,黃叙自然能夠看的透徹,下面的越來越近了,不得不說,下面那些人戰鬥力不強,但是這勇氣,似乎不差,竟然冒着箭雨,還敢沖上來。
既然如此,黃叙自然不會放過,他才不在乎那些人的身死,和他有什麽關系,既然來了,他剛剛也都警告他們了,他們還敢上來,死了也是白死。
而且一旦他們戰敗了,到時候追究起來,要不要誅三族也是看陛下的心情了,對此,黃叙根本不在意。
他雙目死死的盯着下面,那些人越來越近,而且也開始展開反擊了,也有人開始射箭。
然而面對這些箭矢,說實話,帶着鐵帽的守城将士,甚至連防禦都不做,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讓那些箭矢射下來。
隻聽見叮叮的聲音,根本對他們沒有多少的傷害,即使有倒黴蛋受傷了,但是以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隻要不是緻命的傷,根本沒什麽關系。
這個超凡的世界,這些士兵也是鍛煉過的,一個個氣血極爲的強大,普通的刀傷劍傷,他們隻需要修養幾天就夠了。
他們在戰場上,除非是已經死了,否則的話,隻是受傷退下來,死亡率也極少的,和那些普通人不同。
這也是爲何精銳的軍隊,他們是越來越強大的原因,因爲他們往往戰損會很少的。
而黃叙手底下的兩千戰士,那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本身這些人大部分都來自各地精英,都見過血的,在戰場上,自然是知道如何處理,沒有恐懼,可以最大化的爆發戰力。
再加上這層層的鐵甲,将他們的安全提拔到更高的地步,自然士氣也都拉到了極點。
盡管隻有兩千人,但是面對下面數萬的人,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一個個眼神發亮。
這些可都是軍功,他們都知道,在上軍校尉部中,上面的人最重視軍功的,上官不會吞拿他們的軍功,這更加激發了他們的戰鬥力的。
咻咻咻!
不斷的箭矢往下射。
等到,下面的人漸漸沖上來的時候,黃叙帶着自己的親衛,一馬當先的殺上去,手中的古刀,一刀斬出,真氣勃發而出,一道雪練的刀芒出現在黑夜之中。
頓時幾聲慘叫,剛剛冒上來的幾人,就被黃叙給斬掉了。
不過随即城頭上再次湧入一批敵人,而這時,黃叙身邊的戰士,紛紛舉起了武器,迎接上去,他們幾人彼此之間,組成了一個小的軍陣,開始厮殺,因爲有着鐵甲的保護,讓他們可以橫行無忌,根本就不在看防禦,完全就是玩命的厮殺。
如此以來,他們的戰力也被提高到了極緻,本身每天訓練最簡單的厮殺揮刀動作,讓他們現在成爲了戰場上的殺戮機器。
隻是幾息之間,沖上城頭上的那些敵人,全部被這一隊百人給斬殺殆盡了,而他們本人卻沒有絲毫損失的。
作爲黃叙的親衛,這百人,最低實力都達到九品了,一個個實力非凡,放在一般的軍隊,都是伍長什長級别。
手中的鐵甲護着,讓他們殺戮變得極爲簡單。
“小子,你找死”
看着黃叙帶着親衛的殺戮,剛剛那位何進的手下,頓時怒極,幾下攀登上來後,就找上了黃叙。
此人也是殺豬之輩,不得不說,何進也算是殺豬之輩的偶像了,畢竟縱觀大漢,又有幾個殺豬之輩,能夠達到何進這個地位。
就算是漢初的樊哙,他也是殺豬之輩,卻也沒有成爲大将軍啊,大将軍是什麽,那可是三公之上,理論上甚至還在太傅之上的。
可想而知這地位的高崇,不管何進是怎麽得到這個位置的,這不妨礙底層那些殺豬屠狗之輩的崇拜,很多這般的人,都想要進入大将軍府投靠何進。
對此,何進自然也是十分的高興,雖說這些人比起那些士人,肯定差了千百輩,但是這些人好用。
何進有時候腦子不靈光,但是他也清楚,士人不是那麽好叫動的,而這些人卻可以。
張二狗,不對現在應該叫做張豹,他算是何進的老鄉,是同一個縣城的,當年祖輩都是一起殺豬的。
何進‘平步青雲’,他幾年前跟着進來,因爲早些年和一些遊俠混過,實際上那些遊俠也不過是混混,隻是會一些武功的混混。
那幾年,他跟着一位老大,得到指點,這些年,因爲不缺食物,所以實力倒也不差,達到了七品巅峰,因爲他鍛煉肉身,并不是劍客武士,走的算是沙場的路線。
被何進提拔成爲府邸中私兵的掌事的,這一次也就将他派過來。
作爲何進的府邸的老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對于黃忠是十分不爽的,因爲多次邀請,黃忠都直接不給面子,導緻何進對黃忠也有了憤怒記恨。
但是何進卻沒有辦法動黃忠,他又不是傻子,黃忠什麽人,先帝親自加封的振武侯,虎贲軍統帥,就是這個,他都很難收拾了。
更别說,黃忠還是頂級的猛将,洛陽第一高手,即使打壓,他也隻能利用官場的規則,但是黃忠也不是孤立無援的。
而且作爲虎贲軍的統帥,得到兩任天子的信任,黃忠根本不需要顧忌朝堂那些大臣的面子。
他隻需要對天子負責就可以了,天子隻要信任他,那麽就算是何進也動不了他的。
黃忠的位置可以說是最穩的。
而天子劉辮,對于黃忠信不信任,這當然不用說了,看看黃叙可以随意出入天子的寝宮就可以看出來了。
黃家可以說,是漢室皇室最信任的将門了,因此何進這些天,隻能吃癟,他這吃癟,于是就經常在府邸中大罵。
張豹自然聽到了,因此他的腦子裏面,就想着給何進出氣,黃忠他沒辦法,而且他清楚,黃忠的實力,不是他能比的。
在聽到黃叙自報家門之後,他的眼神就亮了,既然黃忠不能動,但是你的兒子,難道就不能動了。
就算不殺了,也要好好的教訓一頓,好讓自家的主子高興不是嗎?
此刻他的腦子裏面,想的就是爲何進出氣,絲毫沒有想過,連他主子何進都不敢輕易對黃叙動手,他一個小小的下人哪來的勇氣,去動手的。
真的不怕給他的主子拉仇恨。
至于是不是對手,張豹更加沒有想過,黃叙那面貌,一看不過是半大小子,能有多強,即使成爲了軍侯,在張豹的眼中,也不過是憑借他老子的光環罷了。
因此,他咧着大嘴,就朝着黃叙沖了上去。
手中一幹長矛,至刺而來。
“找死!”
看到這壯漢,黃叙眼神倒是充滿了興奮的神色,在西園校尉部中,他們這些軍官,彼此之間,倒也經常切磋。
然而都是熟人,切磋可以,但是不可能會使用全力的,畢竟擔心受傷,一直收着打,這自然不過瘾了。
此刻面對戰場正真的厮殺,黃叙興奮了,繼承了黃忠的血脈,他基因中也刻着殺戮。
不但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全身散發着激動興奮。
“殺!”
手中的長刀,更是猛然架了上去。
铛的一聲,長矛和長刀的碰撞,産生金屬交擊的響聲,鎮痛周圍很多戰士的耳膜,肉眼可見的氣浪,從中間爆發而出。
鋪!
猛的一下,就見到張豹一臉通紅發紫,然後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要朝着後面,騰騰騰的倒退,雙手顫抖,手中的兵器也是不斷震顫,發出清脆的聲音。
隻是一擊,張豹就被這反震的力量給震裂了虎口,甚至整個手臂,都麻木了。
内府收到沖擊,差點沒被震死,雙目瞪的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你你、、、、、”
左手指着黃叙想要說些什麽。
然而黃叙可不會跟他廢話,蘇哲經常教導他,要麽不打,一旦打鬥,那就以最快的速度幹掉對方,不要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反派死于話多。
黃叙也覺得自家老師的話是真理,戰場上厮殺,哪裏會給你放狠話的機會。
所以一招碰撞,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之後,冷笑一句,他就欺身上前,手中的長刀,宛如長龍一般,狠狠的砸了過去。
既然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那還考慮什麽,直接以力降人,不需要技巧,直接用自己的力量欺負對方。
铛!
張豹見此連忙架着長矛橫空在胸前,擋住了黃叙這臨空狠狠的一劈。
咔嚓!
但是這恐怕的力量,頓時将他整個人都壓跪下,雙膝一下子砸在了地闆上,堅韌的地磚,也瞬間裂開了。
但是他此刻更加不好受,握住兵器的那隻手,他感覺已經廢了,至于雙腿,也恐怕裂開了。
沒等他想要說些什麽,就看到空中閃爍一道匹煉的刀芒,緊接着他整個人一陣刺痛後,就再也沒了感覺。
一刀枭首,碩大的腦袋,瞪的牛眼一般的雙眼,臨空飛到了牆垛上。
“軍侯威武”
身後的戰士看到黃叙,斬殺了地方一名‘大将’頓時紛紛怒吼起來,士氣更是高昂。
而原本沖上來的那些士兵,看到張豹三招慘死在黃叙的手裏,一個個頓時都畏懼起來,有些剛剛沖上來,下一秒就跑下去了。
但是更多的則是被黃叙的這些手下給砍死了。
黃叙的這些手下,可都是老兵,即使呼喊的時候,手中的動作也絲毫不減,砍人高呼兩不誤。
“該死的廢物”
張南自然也看到城頭之上的戰鬥,看到那何進手下,三招就被黃叙給幹掉,導緻前面的士氣一下子被打擊的不清,很多士兵都畏懼不前,這下子麻煩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南兩眼冒火,沒腦子就算了,還沒能力,叫嚣給屁。
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的去找黃叙麻煩,結果你一句不說,就沖上去了,要是真的傷了黃叙怎麽辦?
真當那黃忠平日低調就好說話,開玩笑,鎮壓黃巾的時候,死在他刀下的那些黃巾力士有多少,不下上千。
否則的話,張角又豈會不顧自己的傷親自出手,打傷黃忠,不就是黃忠殺的有些狠了嗎。
隻要了解廣宗城戰役的人,都清楚,黃忠的可怕,尤其是在戰場,他的恐怖之處。
而張南恰好就是冀州之人,那場戰役,他也是在場的。
隻是那時候,他不過算是小喽喽。
當時也隻是奉他主子袁紹的命,前往戰場觀察,收集一些資料的。
那時候,黃忠恐怖的身影,映入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