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門下,一名武威将軍,盛裝铠甲,手持長槍,站在北宮門下高聲,身後數萬的大軍,也跟着嘶聲厲喝。
一陣陣的聲音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朝着遠處傳播。
黑夜中,将北宮周邊很多人都驚動了。
這一夜,顯然又會是很多人的徹夜不能眠了。
“放肆!皇宮爾等也敢亂闖,想造反嗎?”
今夜守衛北宮的正是黃叙,在蘇哲的上軍校尉訓練一段時間,他依然融入到了上軍校尉部,而且靠着自己的實力,他成爲了四個軍侯之一手裏掌控兩千的軍隊。
不得不說,黃叙的天賦很高,再加上蘇哲的指點,讓他的實力提升的極快,到如今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二流的程度,雖然剛剛達到二流,但是黃叙的年紀才多大,隻有十幾歲,不到十八歲,達到二流。
可想而知,天分之強,讓呂布麾下的那些将領都是十分的羨慕。
呂布被征召到了上軍校尉,他在并州的麾下以及結交的将領,曆史位面的八健将,除了臧霸、張遼其他都來了。
高順成爲了最高的軍司馬,其他的諸如侯成、魏續等實力都在二流。
黃叙能夠成爲軍中軍侯,自然是擊敗了幾人,才得到認可的,而不是他的身份。
在軍中實力才是一切,尤其是想這種中下層的軍官,首先看重的實力,在軍中蘇哲,從來也沒有對他有多少的優待,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汗水換來的。
這也是他自己極爲自豪的原因。
守衛皇宮,原本是羽林軍的責任,但是自從劉辮上任後,就換了,換成了西園校尉,而且還隻有蘇哲劉備他們幾個校尉部。
就算是袁紹他們也沒有這個機會,面對劉辮的不信任,他們也隻能忍着,不管這麽說,劉辮都是大漢最高的那位,至高無上,隻要漢室沒有被推翻,在洛陽城,劉辮的話,依然很重。
尤其是二十萬的虎贲軍,完全聽命于劉辮。
站在北宮城頭之上,看着下面數萬的大軍,黃叙卻沒有絲毫的膽怯,相反眼神充滿了火熱。
他隻有兩千的軍隊,但就是這兩千兵力給他極大的底氣。
甚至比起他父親麾下一萬的虎贲軍還要強大,論兵員的蘇哲,西園校尉部的士兵,那都是來自全國各地中的精銳,經過層層的對戰選拔出來的,有些厲害的大頭兵,放在地方,都是什長的存在。
可想而知,這些人個人的勇武,再加上上軍校尉如今人人着甲,而且還是鐵甲。
這兩千鐵甲重步兵,絕對是戰場上的噩夢,堪比重騎兵的存在,真的戰鬥起來,就算是三萬虎贲軍圍殺他們,結局如何,都實屬難料。
更别說那面的那些軍隊了。
以黃叙的目光,一眼就看出,下面的軍隊,隻是雜牌而已,雖說那爲首的武将,氣息不錯,但是黃叙依然不怕。
他身後還有數萬的大軍,一旦爆發,那些人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實際上他已經讓人通知老師了。
“這位将軍,我等是奉大将軍之命,前來誅殺閹賊,還請小将軍能夠給個面子”
“哼!大将軍的命令,有大将軍的軍令嗎?拿出來看看”
黃叙依然不屌他,開什麽玩笑,他的職責就是守衛宮門,誰知道這些人闖進來,到底是不是誅殺張讓段珪他們,要是吓到了陛下怎麽辦?
而且老師之前,就叮囑了西園校尉,要守好宮門,别說何進的命令,就是太後的命令都不行。
“小子,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将軍,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面的人,頓時有些怒了,立即怒目而視。
“呸!爾等再不離去,那就等同造反,敢沖擊宮門,誅三族,你們都想清楚了,大将軍可是陛下的舅舅,他會派人來攻打皇宮”
黃叙腦袋可是相當的靈光,下面那麽多人,雖然他不懼,不過一旦大戰,他這裏總歸會有損失的,兩千對數萬,這不是數字遊戲。
一将功成萬骨枯,這些人跟着他,他也不希望他們有什麽損失。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老師帶着其他的大軍到來,到那個時候,即使發生戰鬥,他們都有碾壓的勝率,那時候損失可以降到了最低點了。
黃叙的話,讓這些大軍中,起了紛亂。
一句話,底層的士兵,他們都是聽命行事,但是不代表他們是傻子,一開始他們并不清楚,今夜到來,到底是爲了什麽事情的。
隻是上官下令了,他們就隻能跟來了。
實際上正真知道的,隻有那些将軍以及他們的親兵。
如今黃叙這高聲厲喝,聲音傳遍每個士兵,那些士兵也聽到了,大部分都有些害怕,尤其是聽到要誅三族,更是有些想要退卻了。
他們雖然沒什麽見識,卻也知道,謀逆的大罪啊,沖擊皇宮豈不就是造反謀逆,就算是軍中的一些底層軍官,也都遲疑了起來。
說到底,正真要沖擊皇宮的是那些高層,他們想要沖進皇宮,至于是不是誅殺閹賊那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放屁,某來奉大将軍的命令,前來清君側,誅殺閹賊的,你如此阻攔,是不是和閹黨一起的”
這位将領臉色一變,不過他腦子也轉的很快,立即就反擊了一句。
“哈哈!本軍侯乃是黃叙,振武侯之子,豈是閹黨一塊的,爾等想要誣蔑,也要找準人”
“現在我不管你們到底是奉誰的命令,給我立即退下,否則我數三個數,就立即放箭”
“一旦爆發大戰,爾等就是反賊,當年黃巾逆賊馬元義,沖擊北宮,被我父親擊殺,我今夜也正好拿下爾等”
黃叙感受到背後已經有人支援了,頓時底氣大增,于是聲音越發的嚴厲。
“該死!黃忠之子”
頓時這爲首的大将,臉都有些綠了,本來沖擊北宮這件事,就不是什麽好事,但是既然他背後的人,也給他保證,并且還将大将軍推出來,到時候,隻要事成,他也沒有什麽問題。
大不了将自己先貶到地方,過幾年,自己将更上一層,正是如此,他才會冒天下之大不韪,帶着他麾下部分羽林軍,前來沖擊北宮大門的。
但是結果沒想到,剛來就遇到一個愣頭青,大将軍的軍令,在對方的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本來以爲可以順利進入皇宮,結果人家根本不将大将軍放在眼裏,甚至連他幾萬的大軍,也不放在心上。
那時候他有些憤怒的,但是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之後,他原本的殺意,頓時被澆個幹淨。
振武侯黃忠之子。
振武侯何許人也,在洛陽城,那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了,可以說是新皇登基後,大漢的第一戰神了。
頂級的戰力,确實可以讓人望而生畏。
作爲他的兒子,黃叙很低調,甚至洛陽城知道他的不多。
但是不管多不多,有黃忠這個老爹在,黃叙在洛陽城絕對是少有的不能招惹之人,就算是那些世家弟子,也不敢輕易招惹黃叙。
因爲黃忠這位大漢第一高手,當然是明面上的,也許暗中可能還有更強,至少那些地仙強者實力還是在黃忠之上的。
除非是黃忠指揮二十萬的虎贲軍,以軍氣增幅自己,可能與地仙比肩,單打獨鬥,黃忠确實不是地仙的對手。
這也是爲何黃巾能夠給大漢帶來那麽大的傷害,而邊章這些人就不行,要知道邊章他們造反叛亂,軍隊更加的厲害,但是也隻能霍亂一州。
而張角的太平道卻可以霍亂整個大漢,因爲這一切有張角這個地仙坐鎮。
地仙的實力絕對十分恐怖的,道門有地仙,自然其他儒家也許會有隐藏的半聖,墨家武者,劍客,難道就沒有武聖劍聖了。
大漢的水還是很深的,不過這些人即使有,恐怕都躲在某個山林中很少出來的。
甚至很多一品的高手,都不會輕易的出來,不是所有人都想那王越是一個官迷。
當然王越的大名,在洛陽城也十分的有名氣,尤其是近年來,王越前往草原,一人一劍殺入草原王庭之中,消息傳來,也确實震撼了很多人。
劍客能夠做到他這個地步,确實很難,一般的劍客,敢沖擊軍陣,那和找死沒什麽區别的。
自然再次王越回到洛陽,很多世家都開始接觸了,和幾年前的模樣,真的是天地差别。
然而這個時候,王越也已經不再理會他們了,因爲他成爲了劉辮的劍術老師,并且蘇哲還特意讓他組建一支劍衛,秘密守衛在劉辮的身邊,成爲劉辮的深宮近衛。
可以說是天子近衛了,這權利,也是極大的,位卑權重可以這麽說,也已經滿足了王越的官迷念頭了。
畢竟他的官職,也算是相當于羽林郎将了,隻在那中郎将之下。
而且因爲天子近衛統領,往往比起中郎将還要更大,畢竟天子近臣,可想而知。
王越的名氣,是靠着他一人一劍殺出來的,而黃忠更是如此。
洛陽城兩大頂級高手,都是天子最親近之臣,這也讓很多野心勃勃之人十分的忌憚。
今夜之行,其實也是他們一次嘗試,一次試探,如果成功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失敗了也無所謂,頂多丢棄幾個棋子罷了。
但是眼下張南并不清楚他主子的想法,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是陷入了進退兩難之際了。
黃忠的兒子,他還真的不敢招惹,作爲武将,他更加清楚頂級戰将的實力,那真的不是他這個二流實力可比的,恐怕自己真的連黃忠一招都接不住的。
如果真的傷了對方,黃忠會沒動作嗎?
黃忠是誰,振武侯,中護軍将軍,虎贲軍的統帥,軍中正正的大佬,就算是大将軍,也不敢輕易招惹的。
雖說黃忠官職在大将軍之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論實權,黃忠絕對在大将軍之上的。
畢竟他坐擁二十萬的虎贲軍,一聲令下,二十萬大軍就能出動,而大将軍可以嗎?
絕對沒有這麽多的威勢的,就算是他張南,到時候,也隻是聽他主子袁紹的話,而不是大将軍的命令。
所以真的傷了黃叙,那麽黃忠絕對會報複,到時候,恐怕就算是他主子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他。
他主子袁紹是四世三公袁家弟子不錯,但是黃忠到了這個地步,絕對可以無視袁家了。
畢竟人家在朝堂之上地位不低,而且還是侯爺,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實力,不說睥睨天下,但是至少很少有人可以比拟的。
當然也許不會動他主子,但是要動他,他能擋得住嗎?
張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然而現在可不容許他多思考,這一次前來的,可不隻有他,還有其他人。
“小娃娃,就算你是黃漢升之子又能如何,識相的趕快讓開,否則我們動手了”
莽漢就是莽漢。
這下子,張南不動手也不行了。
張南怒目看了那莽漢一眼,那莽漢好像是大将軍的手下,果然什麽人就有什麽樣的手下。
對于大将軍,張南也沒有太多的尊重,一個殺豬輩,不過是好運,妹妹成爲皇後,否則的話,他不過依然是一個殺豬。
而且還隻是普通的殺豬,一輩子成不了大事的殺豬輩,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有張飛的本事,人家那是正真的天賦異禀。
而他何進不過是靠着妹妹。
不僅是士族那邊看不起他,就算是很多武将也是如此,尤其是武将,他們更加重視勇武。
而偏偏何進根本就沒什麽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的,你勇武不行,但是如果兵法謀略高深,那也可以。
然而可惜何進也沒有,就是一個廢物,自然得不到多少忠心。
這個時代,就算是投靠某人,這些人也都要看看這人值不值得他們投靠,何進他是貴爲大将軍,地位很高。
然而正真有能力的人,說實話,根本就不屑于股,大部分投入他門下,不過是士族一種手段,當然也有一部分沒什麽能力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