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漢升的傷,交給我沒問題的”
蘇哲看着緊張的盧植,笑着說道。
雖然黃忠的傷,确實不清,無論是神魂收到的重創,還是内府中那跗骨的血煞之力,對于一般人來說,可能十分的棘手,但是對于蘇哲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
他掏出一顆丹丸,走上前,将金色的丹丸,壓入黃忠的嘴裏。
這乃是他煉制的養神丹,星辰變世界中,可以位列最頂級的靈丹,對于元神的傷,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黃忠神魂受創,這種靈丹是最合适不過的。
丹入口既化,一道元氣,瞬間補充,頓時原本眉頭緊縮的黃忠,此刻面色也突然平和起來了。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黃忠突然睜開了眼睛。
見此,一旁的盧植,也頓時松了一口氣,這些天,黃忠一直昏迷不醒,對于他們來說,可是焦心不已,已經請了很多醫師來看,都沒有辦法。
如今蘇哲一來,給前者服用一顆丹丸,黃忠就立即蘇醒過來,自然他們臉上也浮現了輕松的神色。
“子軒,看來還是你有辦法?”
盧植對着蘇哲誇贊道。
其他的将校,看到黃忠蘇醒,也都十分的高興,可以說,如今黃忠算是衆人的主心骨了,有他和沒他,真的是很不一樣。
“先生,你來了?”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黃忠蘇醒過來,看到蘇哲到來,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自己的神魂受創,導緻昏迷,但是他的潛意識,并沒有消散。
“你的傷不清,不要起來,躺在那裏就行了”
“子幹兄,漢升的内傷,還需要治療,我需要不被打擾”
神魂的傷,蘇哲用靈丹,可以慢慢恢複,但是黃忠體内的那跗骨的血煞之力,需要他好好的将其剔除。
單靠黃忠自身,現在是很難的,尤其是他的神魂,還收到重創,即使有這靈丹,也不可能瞬間就将其恢複了。
這不可能,除非是那種仙丹,但是顯然蘇哲是無法煉制仙丹了,他的煉丹水平雖然不錯,但是和星辰變世界的那位青木散人相比還是差了幾分。
所以黃忠的神魂隻能慢慢恢複,估計需要半個月差不多,因此他的内府之傷,也自然需要蘇哲來處理。
“那子軒,這裏就交給你了”
對于蘇哲的要求,盧植他們自然沒有異議,“我會下令,派人在外面駐守,不會讓人打擾到你的,漢升的傷,就交給你了”
盧植對着蘇哲點頭,然後帶着一群将校離開了黃忠的營帳。
“漢升,來我幫你療傷”
蘇哲将黃忠平躺在床上,然後開始施展仙元力,渡入前者的體内,将其剔除血煞之力。
通過神識,蘇哲瞬間如同x光線一般,将黃忠的内府,看的透徹,仙元力慢慢的流入黃忠的體内,那血煞之力,仿佛看見了什麽敵人。
瞬間就丢下黃忠的内府,一下子全部朝着蘇哲的仙元力殺了過來。
兩股力量,在黃忠的體内瞬間戰鬥起來。
“哼!”
蘇哲見此冷哼一聲,對于這已經離體的血煞之力,如此不自量力,頓時有些不屑,如果它一直對黃忠的内府跗骨一般,那麽他還要忌憚一番,但是眼下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吞噬他的仙元力,那簡直就是找死。
元神一動,頓時整個仙元力也随之爆發一股恐怖的力量。
須臾之間,這些血煞之力,就毫無招架之力一般,全面的潰敗,然後被蘇哲的仙元力包裹着,從黃忠的口中噴出。
噗!
一口黑血猛然噴出,噴在地上,嘶嘶,頓時一股腐蝕之力,将腳下的土地瞬間腐蝕出一個大坑、
呼!
這一口黑血中的血煞之力噴出,頓時黃忠的臉色由慘白變得紅潤起來了。
“這顆丹藥,你吃了,會将你這些日子的元氣,慢慢的補回來的”随即蘇哲又拿出一顆丹藥了。
别看蘇哲将黃忠治好了,但是這些日子,被這血煞之力,黃忠可是被消磨了很多的元氣,要不是他底子厚,換一個二流的武将,恐怕已經挂掉了。
當然了,二流的武将,恐怕根本就回不來了,直接當場挂掉了。
“多謝先生”血煞之力被剔除之後,黃忠也終于籲了一口氣,體内的情況,他可是很清楚的。
“漢升,說說,你怎麽受傷的,是張角出手的?”
蘇哲坐在一旁,然後直接問道。
單刀直入,蘇哲直接問道,他也沒有其他的虛的。
“先生說的不錯,确實是張角,”
“當真是他,他實力這麽強?”
蘇哲聞言,盡管心中已經猜測了,聽到黃忠的話,蘇哲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震撼。
“隻有張角一人?’
随即蘇哲問道,他之前心中暗中猜想,黃忠體内血煞之力,應該來自陰陽家的手段,但是張角明顯不是,盡管陰陽家從先秦時期,是從道家分出來了。
但是經過幾百年的演變,其實早就脫離了道家了,陰陽家的手段,甚至吸收了南方巫蠱,蜀山等等術法,再加上他們獨有的咒術,陰陽家的手段,更加的陰險。
顯然和道家這種手段,有些差别了。
黃忠體内的血煞之力,顯然就不是正宗的道門手段。張角傳承南華老仙,實打實的道門弟子,應該不會這種手段。
但是除去張角,誰又能出手,難不成,是在軍營中被害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了,真的要動手,幹嘛不将黃忠直接幹掉。
因此,蘇哲也是十分的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裏面到底有沒有陰陽家的人。
“先生,發現了什麽?”
黃忠看了蘇哲一眼後,然後道:“實際上,應該是不止張角一人,我記得,在我被張角重創的時候,在廣宗城城頭之上,好像還有一人”
“哦!什麽人你知道嗎?”
蘇哲眼神一亮,如此說來,很可能就是此人了。
“具體的我沒看清,但是我覺得,他絕對不是黃巾兵,雖然當時對方穿着铠甲,但是他身上的氣息,不像是武将,給我的感覺,就像先生這樣”
黃忠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然後說道。
“像我”
蘇哲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氣息像他,那麽很可能就是來自道門,因爲畢竟道門才是修仙者,其他的像黃忠他們的氣息,明顯是武者。
那麽這就有意思了,那人隐藏在黃巾的大軍之中,是張角故意的,還是他自己故意的。
如果是張角故意讓做的,那麽代表着,真的有陰陽家的人和張角合作,如果是他自己故意隐藏在這其中,那其中的意思,就很讓人意外了。
能夠讓黃忠收到重創,此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至少有這一品的力量,那血煞之力,離體之後,卻依然可以讓黃忠無法修複,出手之人,不簡單。
而且這氣息,甚至蘇哲感覺,應該是沒有全力出手,這是他剛剛出手剔除血煞之力的時候,有些好奇。
明明這血煞之力的本源,絕對不弱,但是氣息卻不強,如此說來,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藏拙,不敢使出全力。
怕被人發現,被張角發現?
蘇哲暗中想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十分有意思了。
蘇哲心中瘋狂的思考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黃忠看到蘇哲沉默思考,也不敢打擾,就坐在一旁,打坐恢複。
許久之後,蘇哲也無法想明白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于是也就不想了。
“漢升,我這裏有一門養元法門,你可以試着練一練,可以加快你的恢複”
蘇哲随即反應過來,看到黃忠在練功,搖搖頭,雖然黃忠此刻吸收天地元氣,修複内傷,但是在蘇哲看來,這不過飲鸩止渴,隻是暫時恢複了,但是他肉身的元氣,卻在不斷的被消耗。
這等于在消耗他的壽元。
因此,想了想,他就交給黃叙的功法,也拿出來,之前他沒有拿是因爲黃忠處在巅峰,突破階段,修煉這門功法,可能會壓制他的本家功法。
但是眼下,他受傷,傷了本源,現在在繼續修煉,這隻會加大他的本源損傷,在想要突破武聖,更加的困難。
甚至在突破的時候,很可能會死。
武聖的突破,不是那麽容易的,這個世界,沒有渡劫那一說法,但是突破武聖的時候,會天地元氣再次灌體,那狂暴的元氣,一下子沖擊肉身,如果他沒有受傷之前,本源還可能擋得住,但是眼下,可就不一定了。
這也是爲何,這方世界,很多人境界到了,但是卻無法突破一品的原因,很多人,無論是兵家還是儒家,他們在突破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肉身承受不住天地灌體的力量,然後爆裂死亡。
這也是他在皇宮的藏書中看到的。
“這個...”
“我是散修,沒什麽問題的,”蘇哲自然知道黃忠在擔心什麽,于是笑着搖搖頭說道。
“那黃忠多謝先生”
黃忠鄭重的接過蘇哲的書冊,神色鄭重的感激道,一切盡在不言中,蘇哲對他們黃家的恩情,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還清。
心中依然決定,對于蘇哲,今生都不能背叛。
蘇哲自然也看出了黃忠的決絕,心中倒也很高興,在這方世界,有這麽一個高手幫助,對于他的計劃,還是很不錯的。
“你在這裏,好生修煉吧?”
蘇哲也沒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準備離開。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天地元氣的驟然變化,神色一動,立即出了營帳,看向遠方。
“那裏是廣宗城,這動靜,是地仙級的強者”
“難道是張角?”
蘇哲眉頭一皺,喃喃的說道,神識想要投過去,卻被一股力量給擋住了,蘇哲知道,這是張角的領域,根本不容他人插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
就在蘇哲來到廣宗城的時候,在廣宗城内,張角的府邸,也突然來了一個神秘之人。
“我的好徒兒,有這麽防備爲師的嗎?”
張角府邸,地下被他挖出了一個地宮,此刻正在養傷的他,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
猛然擡起頭,看向上空,沒過多久,果然這地宮之中,出現一個身穿紫衣道袍的老者。
看到這老者,張角臉色陰冷下來了。
“你果然還是來了”
張角冷冷的道。
“徒兒,好歹你我師徒一場,你就如此冷漠,”
老者帶着虛假的笑容道:“咦!徒兒,你的傷不輕啊,是大漢那位武聖傷你的”
老者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張角的冷漠,發現對方身上的傷後,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了。
“哼!老東西,你一直都在監視我是吧?這些年來,我說總感覺有人暗中在盯着我,果然是你”
張角心中越發的警惕,全身的法力,也都集中起來,甚至不惜原本被壓制的傷。
前段日子,大漢出動八個高手,一位武聖和七位一品的武者,前來截殺他,結果那位武聖被他斬殺,其他幾人,也隻有兩人逃走,而且還都負傷。
當然他也沒有好過,雖然他的境界達到了地仙,而且靠着黃巾力士這門法身,爆發強大的神力,幹掉了武聖,卻也依然被那位武聖臨死反擊給重創了。
這些天,他一直留在廣宗城療傷,當然前幾天,因爲漢軍将領突然打上了廣宗城,被逼無奈之下,他才出手打傷那人,但是也再次引動自己的傷。
之後,他又不得不躲在這地宮之中修複内傷。
但是傷不是那麽容易修複的,尤其是武聖的反擊,那股趨之入骨的意志,十分的難纏。
不過好在要不了兩天,他就可以祛除武聖的意志了,但是此刻這人到來,讓張角的心沉了下去。
别看這道人說的好聽,兩人是師徒,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對方對他的不懷好意,甚至他修煉的太平要術,裏面甚至有缺陷,很可能就是對方故意留給他的。
修煉到地仙境界的他,自然感覺到了不妥,因此對于此人,他十分的忌憚,之前,他就派人去找過他,結果發現對方一直躲着。
現在他受傷了,對方突然出現了,那麽顯然就是要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