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二人之間的角色,也算是回歸到本體上了。
鍾離夜沉吟了片刻,左右思算了一下,司徒默靈想要的,估計也就是那一套暗金裝備,而暗金裝備打造起來極其困難,即便是鍾離夜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一整套的暗金裝備完整的打造出來。
司徒默靈要求裝備的等階一緻,這樣算下來幾率更小,而且材料費也極其昂貴,估計沒有幾百億的金币加持是出不來。
起初司徒默靈給自己的時間是兩個月,而現在情況所迫,等到鍾離夜出院上線的時候,上面還有這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這套裝備的打造,鍾離夜上面兩個都沒時間去搭理,這事兒估計還得往後推。
想罷,鍾離夜娓娓道來:“我大概在十一月份的時候出院,出院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另外一個世界都一樣,估計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處理不了,所以你裝備上面的事情,得盡量往後拖。不是我不情願,而是我想現在真沒這個能力,畢竟我也沒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分身,繁瑣的事情處理起來都很麻煩,但是不去處理會更麻煩,希望你能理解。”
鍾離夜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說的也沒錯,這點相信司徒默靈還是能夠理解的。
司徒默靈聞言也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其實這些他都知道。
他點頭道:“暗金裝備的事兒咱們先不管,這事兒是你收了我的錢,你就必須得給我做,跟咱們這次的的話題不搭邊。這次我幫你這個忙,我應下了,到時候你上線之後,你也幫我一個忙就行了,咱們兩清。”
這才是司徒默靈想要達到的目的。
當他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鍾離夜心中暗歎一聲,剛剛欠下的人情,這麽快就得答應如何回人家了,人情這玩意,有時候還真不是個東西。
“是劍仙門的事情嗎?”鍾離夜問道。
早在神煉課堂的開始之前,劍仙門的姬如青蓮當時就找到過自己,跟他說起了劍仙門有關的事情,而且那時候鍾離夜也答應了姬如青蓮,會出面幫這個忙。
現在司徒默靈這麽一說,鍾離夜難免會往這方面去想。
“劍仙門?”司徒默靈語氣一愣,旋即說道:“不,這跟劍仙門沒關系,公會的事情上面的人會解決,你我之間的交易完全是你我之間的交易,跟公會無關,到時候上線我會給你給說,就說成不成吧。”
鍾離夜沉思片刻,旋即點頭道:“隻要不是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我都沒問題。”
司徒默靈嘲笑一聲,說道:“别把自己說的這麽純潔高尚,自己的心裏有多少種顔色,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裏去,你做的龌龊事兒還少嗎?”
鍾離夜也笑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現在就在回頭的路上。”
“回頭的路上?你這天路估計走到下一個嗎明天都看不到盡頭,我認爲你這輩子也回不了頭。你話也别說的這麽漂亮,浪子回頭金不換,這話着實有些漂亮,不過,這話在我這裏那就是花裏胡哨的,沒有絲毫卵用,更别說這話用在你身上。”司徒默靈似笑非笑的道:“知道爲什麽嗎?”
鍾離夜愣住了片刻,皺眉道:“爲什麽?”
司徒默靈淡笑一聲,緩緩說道:“應該是五年前吧,那時候可能你就像一張白紙,一塵不染。可不久之後,這張白紙被上了顔色,而且一下就上了好幾種不同的顔色,就如同掉進了染坊一樣。也就從它染上顔色的這一刻起,就已經褪不去了,你想讓它恢複到原來的白色,就必須要利用外界的力量将那顔色抹去,你也想努力的讓它變好,可你不知,你認爲的好,可能在它的眼中,則是一種永遠無法抹去的傷害。”
“因爲在你褪去白紙身上的顔色時,連帶一同褪去的,還有他原有的白色,你一邊褪去它身上的顔色時,也認爲自己的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認爲它到時候會感激你。可等你将它身上的顔色全部褪去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顔色雖然全部都褪去了,可它身上早已傷痕累累,變得比有顔色的時候,還要狼狽不堪,還要令人難以接受。所以你這不是在幫它,而是在害他,因爲它那被你褪去的顔色,可能就是它身上的血肉與逆鱗,所以他不會謝你,反而會憎恨你。”
鍾離夜聞言心中猛然一顫,看來司徒默靈這段時間也沒閑着,大戰之後,司徒默靈也将自己的底兒給翻查了。
“若是這樣的話,這張白紙落在你手中,你會怎麽做?”鍾離夜凝聲問道。
司徒默靈笑道:“這還用問麽?當然是繼續給它上顔色了,白紙身上一旦有顔色,那它就一定肮髒嗎?哪一件天價畫作不是從白紙演化而來的?”
“看不慣白紙身上有顔色,那是世人的看法,你總不能因爲對方說錯了一句話,或者說做錯了一件事,你就能斷定這人的未來怎麽怎麽樣。他說錯的那句話可能是他無心,一時嘴快不小心道出來的,做的事那件事也有可能是疲勞過度呢,這你說的準?做人不能狗眼看人低,今天你看不起别人,明天說不定他就是你高攀不起的人,你說是不是?”
“所有的東西原滋原味,原裝的固然好,可也有很多東西是在經過原裝改良之下,會變得更好不是麽?”
司徒默靈最後輕笑說道:“所以你做的哪些事情,或許在别人眼中很肮髒,很龌龊,但我不這麽認爲。”
“咱們人生在世,匆匆幾十年的時間,我們隻有一個選擇......”
“要麽出衆,要麽出局,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同是寒窗苦讀,怎能甘願下風!”
司徒默靈說完這話,自己都感覺渾身亢奮無比,這估計是他這麽多年說的最經典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