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撿了狼王的内丹,便帶着他兩個徒弟往深林深處走了。
但就在他轉身的刹那,他的道袍上掉下一縷毛發。
等三人走遠,李浪才跳了下來,來到中年道士剛剛駐立之處。
李浪早就注意到他身上剛剛掉下的那縷毛發,撿起來一看,不由笑了笑。
那是一縷純白的毛發。
李浪遠遠的跟随着三人,也不怕跟丢。
太陽已經升起,一縷縷陽光穿透樹林,照射在林間,星星點點,林間明亮。
走了兩個多小時,已經來到了大山深處,樹木越來越茂密,山路也越來越崎岖。
忽然間,前方豁然開朗,樹木皆無,一座小道觀呈現在眼前。
道觀是兩層三間的石徹小觀,古舊殘破,有些年頭了,前方有低矮圍牆,也是多處坍塌,但道觀的木制大門看上去很新,應該是安上去沒多久。
道觀四周的樹木都被砍伐,地面也很平整,但處在山林之中,倒也清靜與莊嚴。
不過,在這深山之中,人迹罕至,會有這麽一座道觀,卻奇怪。
三位道士已經進了道觀,李浪未做停留,大搖大擺的跟了進去。
李浪走到大門前,大力敲了幾下。
“誰啊?”
開門的是那背着桃木劍的道士,見到李浪很不客氣的樣子。
“我來找人。”李浪開門見山的道。
“找人?”道士冷哼道:“這荒山野嶺的,你找什麽人?”
李浪摸了摸頭,想了想白狸那小狐狸尾巴,不由笑道:“那就找妖吧。”
“神經病!”道士一聽就來火了,罵了一句,就要關門趕客。
嘭!
李浪大力踹去,半扇大門就那麽被掀飛開去,連同那個道士也踢倒在地。
李浪沒有什麽好客氣的,那中年道士身上掉下的那縷白色毛發,李浪可以肯定是白狸小尾巴上的。
而中年道士命他兩個徒弟到處找荒山野獸,取野獸内丹,要煉什麽進化丹,而白狸是覺醒了的小狐狸,也是妖,耽誤不得。
“找死!”
聽得一聲爆喝,未見其人,卻見三支鎮魂針打了過來。
李浪淡然一笑,左手一擡,三支鎮魂便插了進了手腕。
“哈哈,中了我的鎮魂針,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了。”先前那個鎮魂針道士大笑着走了過來。
“師弟,弄死他。”桃木劍道士吼道,剛剛摔了個四腳朝天,雖然受傷不重,但丢了面子。
“好的師兄,好久沒控制過活人了。”鎮魂針道士回道,立即念念有詞,口吐白氣。
李浪手腕上的鎮魂針随之微微顫抖,光茫閃閃,他在操控着這些鎮魂針,繼而要控制中針之人。
這是道士降妖除魔、招魂鎮鬼的術法之一。
不過,李浪笑了笑,他擡起中針的手腕,那整隻手早已變成了銀白之色,那是流金金屬,細軟如流,已非肉質,那鎮魂針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李浪輕輕一拔,三根鎮魂針便抽了出來,随手往地上一扔,直接往道觀中走去,他并不想跟這兩人多做糾纏,先找到白狸要緊。
這兩師兄弟相視一愣,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鎮魂針連鬼怪都能鎮得住,怎麽對一個人就沒有半點作用?
而且明明穿透了他整個手臂,就算不能控制,起碼會受傷吧,而這貨根本不當一回事。
李浪剛到道觀大門前的階梯上,便感覺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李浪不得不停下腳步,隻見得又有五個年輕道士從觀内奔了出來,每個人雙目赤紅,手中各持長劍。
“二位師兄接劍。”當中兩個道士将手中另外兩把長劍扔給了桃木劍道士與鎮魂針道士。
七人持劍,将李浪圍在當中,而且七人步法一緻,劍術相近,看上去是什麽劍陣。
桃木劍道士喝問:“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到我青陽觀來撒野?”
鎮魂針道士也怒喝:“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七人所組成的青陽七絕陣一旦施展開來,不滅對手是停不下的。”
李浪倒是一愣,這都什麽年代了,搞得好像到了武俠世界一般,還青陽七絕陣?
李浪輕笑道:“我來找一個小女孩,你們把人交給我,我不想爲難你們。”
桃木劍道士與鎮魂針道士微微一怔。
桃木劍道冷聲道:“我們隻抓了隻小狐狸,沒有小女孩。”
鎮魂針道士:“莫非你也是隻妖?”
李浪臉一黑:“我是隻妖?你們見過麽帥的妖嗎?”
道士們已失去了耐心,當中有道士道:“師兄,别跟這小子廢話了,這荒山野嶺的,就是殺了他也沒人知道。”
桃木劍道士點點頭,七人齊喝,手中長劍皆是脫手而出,每人口中念咒,雙手掐決,那七柄長劍好似七條長蛇一般在空中飛舞。
李浪一見,心中暗暗稱贊:“沒想到,這野外之地,連小道士都有如此禦劍之術。”
李浪有些傻眼,自己一無武術,二無戰技,幾次滅殺對手,完全憑的是自己覺醒的暗金體特性。
李浪覺得,若要真正成爲絕世高手,光有這一身暗金體質,還是不夠的。
李浪沉思之際,七柄長劍便飛刺而來。
啪,受到飛劍的攻擊,能量+20。
啪,受到飛劍的攻擊,能量+20。
啪,受到飛劍的攻擊,能量+20。
......
李浪雖然盡量去躲閃了,身上還是刹那間挨了六七劍,身上劃了數道傷痕,銀色直流,最嚴重的是有一劍直接将他的右手腕削去一大塊。
從獲得的能量來看,這些道士修爲不高,隻是憑禦劍之術加青陽七絕陣的威力傷到了自己。
當第二波劍流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能量收獲了。
即然這樣,是時候破陣了,再說還有白狸要救呢,希望還來得及。
李浪心念一動,手心液流湧出,迅速化出振金之盾,四處格擋,那飛劍擊打在盾牌之上,激射片片火花,發出呯呯之響,卻是傷不到李浪分毫了。
當李浪受傷到喚出振金之盾的時候,道士們便已驚愕了,他們不能理解,一個人中了那麽多劍,傷了六七處,沒見流血,像個沒事人一般。
而且,這銀色的盾牌是怎麽出來的?他們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