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去年一年,蕭建忠就做了47個億的假賬。
原本是屬于董事會的共同利潤,卻被他一人獨吞!
“你離職之前,我還有些小忙請你出面,沒問題吧?”蕭建義笑臉盈盈。
這些年,建忠集團的漏洞他了如指掌。
現在錢也到位了,馮一洵又在這個時候失蹤了,蕭建忠忙得焦頭爛額。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蕭總你說!他不仁,别怪我不義!”
……
“師父,我想回家,我想一洵了。”豆豆嘟囔着嘴巴,有些不高興。
清然白眼道:“他一介肉體凡胎,有什麽好想的?他的壽數可跟不上你。還是把本事學好了,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一洵保護我,也沒人敢欺負我呀,而且他有我的精血,能活很久很久。”豆豆反駁道。
本來就是。
隻要有一洵陪着我,誰我也不怕!
“别磨叽了好不好?你先把天雷訣學會了再說,這才多久啊就憋不住了,沒出息的東西。”
豆豆不懷好意地瞪了他一眼:“一洵就不會罵我!”
“那你找你的一洵傳你術法去。”清然灌着劣質白酒,老神在在道。
“别這樣師父,豆豆最喜歡的就是您了。”
“滾蛋!”
“好嘞。”
……
經過一上午的奮鬥,馮一洵終于拿到一份盒飯,一葷三素,米飯管夠。
他坐在陰涼的角落裏大快朵頤,可把一邊的蕭齊饞哭了。
“馮主管,那個肉好不好吃啊?”
“我還不知道,我先嘗嘗。”馮一洵夾起紮肉,咬了一大口下去。
嗯!
煮的時間夠長,可謂肥而不膩,一口下去滿嘴是油。
蕭齊心疼極了,就像馮一洵吃的是自己身上的肉似的。
“還行啊!味道好極了。”馮一洵扒了一口飯,米飯與肉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真可謂無與倫比。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
餓極了的時候,吃啥都香!
蕭齊咽了口口水。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你忽然胃口不好了,但你不想浪費糧食,就把飯給我吃了?”
這話讓蕭建忠聽了恐怕要笑得肚子疼。
不止是他,恐怕整個蕭家都要笑得胃痙攣。
堂堂蕭家二少,巴着吃這一口盒飯。
“可能性不大啊。”馮一洵津津有味地吃着,米飯上都澆着肉湯,讀書時就愛這一口,别說現在了。
“給我吃一口!”蕭齊上前一步就要搶奪。
馮一洵連忙将盒飯保護起來。
“吃是沒問題,但總得花錢吧?”
“五萬!”蕭齊伸出一個巴掌,信誓旦旦道。
馮一洵嗔怪道:“五萬可吃不着,這大米都是農民伯伯辛苦種的,肉也是嚴選五花肉。”
“操你媽的别過分,十萬!我卡裏就這麽多錢了!”
“先寫個欠條吧。”馮一洵細嚼慢咽道。這模樣既犯賤又欠揍,誰見了都想呼一巴掌過去。
“算你狠!”
蕭齊屁颠兒屁颠兒地去借紙筆了,因爲奔跑速度過快,還引起一陣小型沙塵暴。
當他把欠條奉上,馮一洵按約把盒飯遞了過去。
除了那口肉,其他菜基本沒動,隻是把澆着肉湯的米飯給吃了。
新添的白米飯,配上其他素菜,蕭齊搶過來就是一通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蕭二少莫名地嗚咽起來,淚水掉進飯盒裏,卻也沒有停止他的進食。
跟着便是嚎啕大哭,怪異的畫面油然而生。
身上髒兮兮的他,一邊吃着飯,一邊肆無忌憚地哭泣,時不時大喊一句:“我一定要砍死你!”
馮一洵靠在水泥包上,抽着工友發來的白沙煙,樂呵呵地看着。
也就是沒手機的,但凡有手機,不把這一幕拍下來我都不姓馮。
卡車的轟鳴聲響起,看向大門口,一輛泥頭車駛入工地。
從車上跳下十幾名粗犷的漢子,他們穿着牛仔褲,體恤衫,皮膚一水兒地黑溜溜。
爲首那人從副駕上走下來,拇指粗的金項鏈彰顯着身份,手腕上的檀木佛珠更能說明他是個有品位的人。
“包工頭呢!誰是包工頭!”
矮胖包工頭丢下飯盒,一路小跑着過去。
“大哥,我是,來搞支煙。”
黑胖子沒有理會,環視着周圍,喉嚨響起一陣聲音,一口黃痰吐在布滿砂石的水泥地上。
“你也不懂規矩啊,你這邊用的什麽沙子?一方幾個錢?”
包工頭心道不好。
一般他們用的沙子都是和廠家直接聯系配送。但有些地方,就是會有那麽幾個中間商。
你不要還不行。
他保證你這無法施工你說氣人不?
“大哥,我們就用的河沙,160一方,市場上都這價。”包工頭腆着笑臉。
黑胖子一驚。
“160?!這麽便宜的沙子你也敢用?現在上面查的嚴,你這屬于豆腐渣工程啊!明天開始我來送吧,180一方,包你質量。”
怕什麽來什麽。
這不典型的地痞流氓嗎?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沙子也是那家工廠的,一立方的利潤是20,一車呢?整個工地呢?
“大哥别開玩笑啦。”包工頭嘿嘿笑着:“我們用的沙子挺好的,晚上,晚上我請弟兄們吃個飯怎麽樣?”
180,能拿河沙過來已經是有良心的了,倘若他們送來的是海沙,那完全沒法用啊!
“啪!”的一聲,黑胖子擡手就是一巴掌:“真當老子要飯的了?明天開始我們送!”
包工頭闖蕩江湖多年,性格早已被打磨的圓滑無比。
但這家夥擡手就是一巴掌,絲毫沒給自己留面子。
他看向工友們,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都是出來打工的,誰樂意做這出頭鳥?
最終,包工頭将目光鎖定在馮一洵身上。
别看這哥們兒瘸,徒手捏鋼筋的存在!
包工頭小聲道:“小馮,你說句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