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回不去。
那你也别想好過!
蕭齊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心裏高興極了。
馮一洵恨不得将手上的10塊磚頭砸過去,砸死這畜生!
怎料包工頭隻是看了一眼,發現是蕭齊這小王八蛋搗蛋,一個屁也沒放就走了。
“哈哈哈。”馮一洵大笑着,将鋼筋踢到車下,要不是蕭齊跑得快,恐怕要将他砸個頭破血流。
蕭齊心裏難受極了。
來到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偏偏連老爸電話号碼是多少都記不住。
現在好,馮一洵小人得志,仗着自己力氣大找到了工作,我卻依舊孑然一身!
“馮主管我求求你了,你就多幹一天,帶我回去好不好?回家我立馬給你十萬塊!”
馮一洵心裏樂開了花,抛磚頭都更加有力。
“十萬塊也太少了,怎麽說我也是個主管,在這裏搬磚頭湊車費,幹一天已經很沒面子了,你讓我幹兩天?”
蕭齊氣的幾乎将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他。
“二十萬!多了我也沒有了!”
馮一洵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出來搬兩天磚頭能賺他媽二十萬。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逼着你,你先去寫個欠條吧。”
蕭齊睜大了雙眼:“蘇城誰不知道我蕭二少?!向來一個唾沫一個釘,你讓我寫欠條?!”
“那你别寫,140塊的車費你自己想辦法去。”馮一洵優哉遊哉,滿不在乎。
他當然不在乎了,回到蘇城還能拍抖音,一天一萬。
二十萬,也就是大半個月的努力成果嘛。
大不了讓蕭爺爺晚點回家就是了。
“我寫!”蕭齊憤怒地走向包工頭,準備借取紙筆。
……
“周叔叔,案件現在進展到哪裏了?”蕭雅問道。
她今天推開了所有工作,親自來到這裏詢問案情。
周冠平眉頭皺起:“這絕不是一場單純的人口失蹤案。”
“什麽意思?”蕭雅頓時緊張起來。
直到現在,她已然在懷疑蕭建忠。
目前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周冠平遞來一張被塑封袋裝起來的紙條。
“看看這個吧。”
蕭雅接過來一看。
皺巴巴的紙條上寫着“想讓林倩倩活命的話,就來後山。”
“這是我們同事在馮一洵辦公室門口找到的,我認爲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蕭雅猛地站起來。
“有人綁架了林倩倩,以此要挾一洵?!”
要知道林倩倩是馮一洵最喜歡的女人,二叔這一招攻心之計,太他媽絕了!
周冠平呼了口氣。
“我們傳喚過林倩倩,她對此事一無所知,并且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敵人很狡猾,這是一個圈套。”
蕭雅緩緩坐下:“周叔叔,您對我們家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這會不會出自我二叔的手筆?”
“不應該,當事人除了馮一洵,更有你堂妹蕭齊,那是你二叔的親生女兒。她也一起失蹤了,虎毒不食子啊。”
蕭雅面無表情道:“我不贊同您的觀點,我二叔這個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況且他有可能把小齊藏起來,以此洗脫自己的嫌疑,您認爲呢?”
周冠平苦笑一聲。
“你說的我已經考慮到了,但我更要考慮他是蕭老之子,我們要注意影響啊……”
這玩笑開的。
蕭老爺子爲了馮一洵,險些沒把自己兒子都給斃了。
你還擱這兒考慮影響。
“周叔叔,您不用考慮我爺爺,公事公辦好了,況且……一洵的背景,可能比我二叔還恐怖……”
……
韓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韓總,外面現在已經亂套了,全城都在找一個叫馮一洵的,您不湊湊熱鬧?”貌美女秘書問道。
韓世清笑了笑。
“就那個号稱馮家嫡傳的後人?不用去管,三大家族争相找他是好事,也許會衍生出矛盾呢?”
秘書将發絲撩到耳後。
“你好壞喔……我聽說蕭總今天的股東會也不開了,他們的啓中項目恐怕暫時無法敲定,我們去運作運作?”
韓世清露出奸商特有的笑容。
“還在等我點頭?”
“知道啦。”
……
蕭建義家。
算下來得有七八年沒回過家了,昨天請了家政公司來進行打掃,如今依然煥然一新。
這曾是他與鄭可恩的愛巢,他就算變賣了所有資産,唯獨這套别墅不會動。
光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蕭總,我已經往道上放出話了,開的一千萬,會不會有點高了?”
他知道馮一洵幹仗很厲害,但饒是如此,也不值一千萬呐。
蕭建義搖搖頭,嚴肅道:“他對蕭家的恩情遠不止這麽點,消息放出去就行了,等消息就行,我的客人到了麽?”
光頭點點頭:“在客廳了候着了。”
蕭建義起身從書房走過去。
豪華水晶燈已将寬敞的客廳照亮,一名有些秃頂的中年人已等候多時。
一看蕭建義來了,他連忙起身:“蕭總。”
蕭建義伸手虛壓兩下。
“坐,坐,老顧,咱們可是老交情了,我找你辦事,你不會不答應吧?”
顧海峰身爲建忠集團财務部總監,沒少和蕭建義打交道,他笑了笑說道:“蕭總有話直說便是。”
蕭建義樂了。
“我就知道你不能見死不救,我這邊準備二次北伐了,你什麽時候來幫我忙啊?”
顧海峰當即瞳孔一聚。
什麽意思?
三少爺要挖我?
這可是商業大忌!
“别緊張嘛,坐。”蕭建義看向光頭:“大光,給老顧準備的點心呢?上上來吧。”
光頭會意,将手上的黑色密碼箱擺在了茶幾上。
“咔”的一聲,鎖扣打開,鏡頭轉向箱内,那是滿滿的整沓鈔票。
蕭建義架起二郎腿,從兜裏摸出雪茄,光頭跟着就上去點上。
“老顧,你雖然是财務總監,但有一份賬本,可能連你都沒看過。”
光頭又将一份賬本複印件松了過去。
顧海峰拿起大緻看了一眼,面部表情精彩到極緻,先是驚訝,再是憤怒。
“啪!”的一聲,他将賬本摔在茶幾上。
“蕭建忠怎麽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