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祖上之事,誰不想八卦一下?
自己對爺爺的生平都沒有多少了解,隻知道他是一名老英雄。
僅此而已。
蕭克功呼了口氣,坐下來,小聲道:“你知道嗎?蘇城以前是五大家族,馮家首當其沖。”
馮一洵頓時睜大了雙眼。
“真的假的?我家也有一個億?”
“一個億?你家……”蕭克功猶豫了。
“你爺爺既然不跟你說,那應該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就不說了。”
馮一洵蹲在地上險些就給他跪了。
“蕭爺爺,你就說說嘛,反正捐都捐了,我知道一下還不行?”
蕭克功伸着腦袋看向房門,确認沒有動靜後,小聲道:“别說是我說的啊,你就裝不知道。”
馮一洵點頭如小雞啄米:“放心,我嘴巴可嚴了。”
那可不,不然早把你交出去了。
“一洵家沒有太多錢,因爲爺爺身上貴氣更多一些,相對應的應該是權力,而非金錢。”豆豆忽然說道。
馮一洵弄不懂什麽貴氣富氣的,他更想聽聽蕭爺爺的說法。
蕭克功有些意外地看着豆豆,心想這丫頭不僅懂中醫,還懂玄學?
啥來頭啊到底。
“快講講啊蕭爺爺。”馮一洵催促道。
蕭克功收起心緒:“豆豆說得對,當時馮家之所以能成爲第一大家族,正是因爲你爺爺的權力。”
“要說錢的話,那個年代,估計也就幾百萬吧,但也很厲害了。你有個叔叔,比你父親小兩歲。”
“你叔叔和你父親先後殉國戰死,你爺爺就把所有東西都捐了,誰也找不到他,當年我花重金尋他下落。”
“卻找不到,沒想到他就躲在葉建村,你也長這麽大了。要說這人呐,什麽都是命。”
馮一洵有個姑姑,他是知道的,父親死後就沒什麽來往了。
但他卻不清楚自己還有個叔叔。
“原來是這樣啊……”馮一洵點了點頭。
他能理解爺爺的做法,痛失兩子,心灰意冷,隐于鄉村之間。
要自己可能也會這麽做吧……
“那我叔叔有孩子嗎?我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馮正勳一拍大腿:“就是沒有!死的時候連婚都沒結,要不你怎麽是馮家獨苗呢?”
“孩子你放心,蕭爺爺保證,等我回家後就許你一場潑天富貴,誰也欺負不了你。”
馮一洵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算了蕭爺爺,我現在挺好的,隻要不被開除就行了。況且你現在這情況,誰的家也不能回啊,太危險了。”
即便蕭建義不是壞人,但他做法太極端了,是個危險分子。
“這你不用擔心,現在老二跳出來了,我完全可以回家,就是想和班長多呆一段日子,畢竟都沒幾年活頭了。”
豆豆忽然又開口道:“放心啦,你壽數差不多有一百零七歲,至于爺爺的……我看不明白。”
馮一洵無奈道:“豆豆你别老插嘴行不行?”
蕭克功卻驚喜道:“真的嗎豆豆?我能還能活21年?”
“低于20年你打我屁股好了。”豆豆自信道。
蕭克功喜出望外,一臉的褶都擠在了一起。
“太好了,蕭爺爺今天高興,說,想要什麽,爺爺給你買!”
豆豆正要開口。
“拉倒吧您現在又沒錢。”馮一洵站起身:“那我們先回去啦。”
正要轉身,馮一洵說道:“我把碗洗了。”
蕭克功連忙拉住他:“不用不用,我來。”
要是在當年,能給班長洗次碗,可是能拿出來吹牛的。
……
話分兩頭,馮一洵這裏弄清了一些家裏的事情,大頭也拿着戰利品回去交差了。
一路上陳紫軒連闖兩個紅燈,車速保持在75邁,卻還是攆不上大頭。
當她回到家時,老太太正臉色鐵青地看着戰利品。
“太猖狂了!”老太太罕見的發了脾氣。
以往她不是沒脾氣,而是她生氣時,别人是感覺不到的。
能感覺到時,那人已經倒黴了。
陳紫軒吓得停止了腳步,不敢吱聲。
老太太問向大頭:“你去索手,他就給了你這個?”
大頭深知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耷拉着腦袋:“是的,不過奶奶,螃蟹不是我要的,是他自己要給的。”
老太太氣得差點沒背過去。
“不要說了。”腦袋微微一偏:“要站到什麽時候?”
陳紫軒低着頭走過去,正準備撲過去撒嬌。
“站那!”老太太皺眉道:“我不讓你和他交往,你還和他吃飯?去,把你媽給我叫來。”
“哦……”
15分鍾後,一女人風塵仆仆地趕來,她身墨綠色穿旗袍,5的高跟鞋,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就像三十多歲,手上戴着一隻玉镯。
“怎麽了媽?”
周素梅放下包包,一臉緊張地問道。
她發現陳紫軒站在一邊,臉色不是很好,估計是這死丫頭又犯什麽錯了。
和一般的犯錯不同,老太太似乎動真格的了。
老太太看也不看她一眼:“你閨女搞對象了你知道不?”
周素梅一驚,她已經猜到結果,卻還是強顔歡笑道:“是嗎媽,這是好事呀,您怎麽生氣了呢?”
老太太指着茶幾上的豬蹄和紅毛蟹。
“你先把這些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