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牛,四牛,快出來。”
三妞的聲音在外邊響起,聽起來焦急的不行。
秦翊趕緊往外跑。
他在屋裏正想擦擦身體,因此隻穿了一條褲子,出來的時候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
這件衣服是穿舊了的,好幾處都破了洞。
秦翊也沒看,出來就問三妞:“三姐,啥事?”
三妞滿臉的急色:“咱家的豬跑出來了,你快和我趕回去。”
秦翊這才發現豬圈裏一頭豬跑了出來,正在滿院子撒歡。
他趕緊跑到那頭肥豬的屁股後頭,一把抓住豬尾巴。
那頭肥豬急了,哼哼着鑽進了院子裏一小片菜地裏,拱了一頭的泥,頭上還沾了好幾片菜葉子,身上也都是泥點子。
秦翊使出全身的力氣拽着豬尾巴,隻是他怎麽拽都不能拖動那頭豬一星點。
沒辦法,秦翊隻好一咬牙,騎在了豬的身上。
丞相府
夜玄站在假山上,腳下踏着特定的步伐,口中念念有詞。
他閉上眼睛,右手掐決。
眼前突然間出現一個景象。
太陽似一個火球一般隐隐墜下。
耳邊是踢踢踏踏的聲音,随後,就是無數個泥點子。
他努力的去看,就看到一個穿着單薄的白色衣服,衣服很破舊,但看不清臉的人騎在一頭異獸身上。
那頭異獸分外的高大強壯,頭上長角,鼻端噴着熱氣,身上滿是奇異的花紋,蹄子更是粗壯之極。
這是什麽異獸?
夜玄自認爲見多識廣,可也不認得這種獸是什麽品種?
莫不是靈獸?
他心中大驚。
“夜兄,如何?”
侯丞相焦急的在下邊問。
夜玄沒有睜眼,長歎一聲道:“那異星騎異獸而來……”
太平村
秦翊騎在肥豬身上,秦三妞情急之下遞了一棵蘿蔔給他,他拿了蘿蔔敲着肥豬的頭,猛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肥豬頭上長了獨角。
秦翊雙腿夾着豬肚子,想讓豬停下來。
可那肥豬被夾的生疼,更是急的一邊哼哼一邊亂轉。
“三姐,給我根棍子。”
秦翊大喊。
三妞跑到廊下拿了根粗棍子遞給秦翊。
秦翊手持粗棍子,高高舉起。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太陽欲落,明月才剛升起……
夜玄再次看到一個奇特的畫面。
“這異星,這異星……”
那畫面中,那人高壯異常,他手中舉着一根長杆,長杆兩頭分别是日月又星。
“如何?”侯丞相急的擦汗。
“他不但騎異獸而來,還腳踏五湖四海,肩擔日月雙星。”
滋……
侯丞相倒吸一口涼氣。
而這個時候,那頭肥豬跑到一個泥坑裏,泥坑裏有好多水,秦翊騎在它身上,就好像腳下踩了水一般。
他氣的一棍子敲在肥豬身上,肥豬疼的尖利的叫喚着。
夜玄耳邊是那種異常尖銳的又凄慘的叫聲:“殺星?妖星?”
夜玄猛的吐出一口血來:“從未見過這麽厲害的異星,侯兄,隻怕是,隻怕是這天下就要亂了。”
侯丞相皺眉。
夜玄收了功法,緩步從假山上下來。
他閉着眼睛調息半晌方再次站起身來:“那異星騎着怪獸,肩擔日月,腳踩五湖,主殺伐,又……又傳來凄慘的吼叫聲,可見得他這一來,生靈就要塗炭……如此殺星,你我對付不了啊,侯兄,這真鳳命格就放棄吧。”
侯丞相聽的心驚肉跳:“夜兄,放棄,立刻放棄……”
夜玄跟着侯丞相進了書房,坐下喝了好幾口茶之後他才道:“真鳳命格不成了,不過,虛凰卻是行的,我這些年行走天下,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虛凰命格的女孩子,我想,不如給惠珠換了她的命格吧。”
“虛凰?”
侯丞相表示不解。
夜玄輕笑:“真鳳便是天生的後命,然虛凰或者是後天的皇後命,可者是貴妃命……這些都說不準的,不過,總歸是比惠珠的命格貴重多了,惠珠換了她的命格,自然身體就會漸漸變好,侯兄思量一二,若是成,我便與她換了。”
侯丞相沉思了半晌。
他雖想要那真鳳命格,可是,這真鳳命格是換不得了。
因異星入世擋了路,要換真鳳命格,首先得解決掉那異星。
可那異星這般厲害,他沒有那個膽子去試,隻能不甘心的放棄真鳳命格。
想了半晌,侯丞相方點頭:“如此,有勞夜兄了。”
那頭豬終于累倒了。
秦翊和秦三妞聯手把它弄進豬圈裏。
秦翊又把豬圈加固了。
這麽一折騰,他一身的衣服又髒的不行了。
秦三妞讓秦翊脫下衣服她來洗,秦翊倒是不好意思,堅持要自己洗,結果秦三妞哭了一回,他才把衣服交給秦三妞。
回到屋裏,秦翊弄了盆水擦了身體,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他也累壞了,坐在床上有點動彈不得。
過了片刻,秦三妞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碗糙米飯:“四牛,趕緊吃了。”
秦翊想起今天秦三妞做飯,想必這是她特地留給自己的吧。
自從秦翊明确表示不讓秦三妞裹腳之後,秦三妞對秦翊親近了很多,輪到她做飯的時候,她會藏起一些好東西專門留着給秦翊。
秦翊其實真看不上那一碗糙米飯。
可這是秦三妞費心留下的,他還是蠻感激的。
秦翊接過碗,道了謝,低頭扒着米飯慢慢吃着。
這種米味道并不好,還有些拉嗓子,說實在話,在現代的時候,秦翊對于這種飯連看都不會看的,可在這裏,這卻是一家裏最好的東西了。
秦翊吃着米飯,心裏卻在琢磨着怎麽來幫秦家發家緻富,起碼,不能過這樣的窮日子了。
他不想改變曆史進程,也不想搞什麽科技發明來推動社會進步,更不想稱王稱霸,但是,起碼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内,要改變這一家一戶的命運吧。
否則,他這個穿越者也太過失敗了。
入了夜,秦翊還在琢磨着要給秦家找一條緻富路。
他睡不着,幹脆起身在院子裏坐下,擡頭仰望天空,想象着那個曆史協管員是在哪顆星上,會等多少年再來接他?
想了一會兒,秦翊就找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劃拉着。
他沒有紙筆,想要寫字算什麽東西,隻能在土地上來畫。
一行行的公式就這麽在地上寫了出來。
秦翊寫完看了許久,又拿手抹掉。
不管是玻璃還是肥皂或者是紡織機之類的都不适合秦家。
秦家太弱小了,這些東西利潤也太大了,有一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在秦家制玻璃搞發明創造,無異于送死。
入了夜,夜玄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偷偷的到後花園的假山上再次做法。
他還是想弄清楚那個異星到底是怎麽回事,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