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埔的回答,可以确定兇手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兇手百分百是惡魔組的那三名嫌疑人,木乃伊、狼人和科學怪人中的一個。
不對,還有一個人可以排除。
丢失了惡魔塔羅牌,成爲毛利小五郎重點懷疑對象的木乃伊,嫌疑也可以排除。
木乃伊是電影公司的員工,而且,木乃伊的妝都是福埔給化的,如果是他殺的人,福埔不可能不認識。
這麽說的話,兇手就可以鎖定在狼人和科學怪人身上,這兩人中絕對有一個人是兇手。
這就是法師破案的便利,要是其他偵探的話,得到處尋找證據,然後逐個排除嫌疑,非常的耗費精力和腦細胞。
吳帝把死者的靈魂召出來詢問,直接從死者口中得到的信息,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能幫我一個忙麽,告訴我的妻子...”福埔說道。
但福埔的話還沒說完,吳帝拿出亡靈黑經,福埔的靈魂直接被吸了進去。
“師傅,死者不認識兇手,那現在怎麽辦?”紅子問道。
“……”吳帝沒有說話,脖頸上的阿戈摩托之眼雖然沒有打開,但内部卻散發出瑩瑩綠光。
外界一切都沒有變化,但在吳帝的視線中,世界開始回逆,回到福埔剛被殺死的時間。
這是吳帝從阿戈摩托之眼上,研究出的新的能力。
通過時間之力,觀看過去與未來,用雙眼去觀察。
不過,吳帝對這個能力還不太熟悉,尤其是觀察未來,因爲未來是千變萬化的,擁有無數的分支,可能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延伸出新的未來。
吳帝嘗試看向未來時,僅僅隻是看到十幾個未來,就頭腦發暈,而這十幾未來還一個都沒有發生。
雖然,這個能力看起來有些雞肋,但僅僅隻是因爲未來充滿了不确定性。
看向過去時,就不一樣了,因爲過去代表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會有改變的,是一條單行線。
在吳帝的感官中,他回到了福埔死去的時間,看到在福埔說着,尋找人類的遊戲時,一個男人爬了上來,爬到桅杆頂部的了望台,近距離射殺了福埔。
在吳帝眼中的時間變慢,一起事務都變的緩慢起來。
吳帝看着福埔被弩箭射中,從了望台上掉了下去,腳被繩索纏住,整個人挂在半空中。
而兇手迅速爬了下來,躲了起來,當所有人來到甲闆上時,兇手混進人群中,靠近惡魔組中的狼人,伸手用力前推一抓,竟然把狼人的頭套給拽了,狼人頭套下面,赫然是木乃伊。
而被撞的差點摔倒的木乃伊,好像并不知道,自己頭上的狼人頭套被拽走的事情,隻是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想要尋找撞了自己的人。
兇手拽下狼人頭套後,直接套在自己頭上,變成了狼人,随後就和衆人一起形容。
“原來如此。”吳帝看到這一切,若有所思的點頭。
“怎嗎了,師傅?”一旁的紅子看不到這一切,她隻看到吳帝一個人對着空氣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吳帝說道。
“唉!”紅子發出錯愕的聲音這,怎麽突然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兇手是誰啊?”紅子好奇的問道。
“那個狼人。”吳帝回答道。
吳帝想要回去公布答案,但剛走兩步,吳帝猛然停了下來。
吳帝意識到一件事,想要抓捕兇手,除了要知道兇手是誰,還要有有關兇手關鍵性的證據,不然空口白話,就算推理的再完美也沒用。
這就好像辛多拉社長一樣,工藤優作已經把他的犯罪手法,怎麽做的,時間和過程都掐準了,但因爲找到的證據不夠,辛多拉社長最後還是無罪釋放一樣。
正常的偵探破案,會在推理的過程中,找到一個個線索和證據,然後排除嫌疑人,最終鎖定目标。
吳帝省略了許多流程,直接‘看到’兇手是誰,是如何行兇的了,可是這麽做,就沒有證據了。
現在,吳帝雖然知道了兇手是誰,但還要爲了證明,犯罪嫌疑人是兇手,必須找到相關的證據才行。
這對吳帝來說,就好像去某些單位要求證明你媽是你媽一樣的操蛋,可還必須做。
吳帝隻能繼續時間倒流,看狼人之前都幹什麽,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時間一直回逆到船剛剛開動,惡魔組的七個成員剛剛互相找到對付的時候。
就是在那時候,吳帝看到,狼人躲到廁所裏,然後埋伏了下來,一直等木乃伊進入廁所後,用藥物迷倒了木乃伊,把自己的面具脫了下來,套在木乃伊的頭上。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木乃伊一直頂着狼人面具,到處在船裏行動,而狼人本人則潛伏了起來,随後抓住機會,用弩箭射殺了福埔。
‘嘎吱...’吳帝推門走進廁所,鞋踩在地面上散落的鏡子的細小碎片,發出奇怪的聲音。
廁所裏的鏡子,已經全都被打碎了,碎片散落在洗手台周圍和地上,鏡子碎的非常細,沒有一個是大塊的。
鏡子全碎了,木乃伊整個頭被布條包裹着,沒有什麽觸覺,再加上狼人面具剛好到脖子的位置,低頭也看不見。
所以,木乃伊沒有發現自己頭上一直帶着狼人面具,被‘換頭’後,一直戴着狼人面具走動,要不然,他早就把狼人面積摘下來了。
“可是,怎麽才能證明呢,還是沒有證據啊...”吳帝已經‘親眼’看到了一些,狼人是如何行兇,行兇的整個過程,但依然沒有找到證據。
能證明是狼人行兇的兇器,那把弩箭,在射殺福埔後,直接被狼人丢進了大海裏。
“恩?”吳帝自言自語的說着案發過程,半響後,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然後回到了廁所,蹲在地上看了一下,然後回到案發現場,爬到了桅杆的了望台上面,仔細看了一下,好似在證實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