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死者用腳踏車鍛煉時,繩子不斷收縮,書架自然倒下,書架上的匕首,剛好能插進死者的後背裏。
“這是一個非常精密的布置,如果不知道行長妻子的作息,不知道她每天中午起床後,會在車上進行健身,是無法進行布置的。”
“而且,那把匕首能那麽精準的,一刀将死者刺死,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反複了實驗很多遍,才找到最完美的角度...”阿笠博士說道。
用匕首刺進人背後,将人直接殺死,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必須要非常準确的刺進心髒裏才行,不然刺傷其他内髒部位的話,一時半會是不會死的。
“這麽說的話,必須是一個很了解這個房間設備和布局,并且知道死者生活作息的人,而且,書架倒地後,還能将其複原,所以,兇手就是你!隻有你才能做到。”高木指着行長說道。
“我們抵達時,你讓我們去二樓,你自己獨自去一樓的客廳,你就是那個時候,将倒下的書架恢複原狀,把櫃子上面的書,放在了櫃子下面。”高木繼續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打電話到警局裏去,你當時就在我們身邊,打電話的過程中,你的妻子被殺,你就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記得,你剛到警局的時候,說了一句‘總算趕上了’,然後不斷的看手表,确定時間,就是爲了剛好在打電話的時候,讓我們從電話裏,聽到你的妻子被殺。”
“而且,在跟死者打電話時,問你妻子爲什麽沒和你一起來的時候,死者說她不知道兩點要來警視廳的事情,隻記得和高木約定五點見面,當時你表現的非常慌張。”佐藤美和子說道。
“你們這隻是猜測,你們是警察,要靠證據,沒有證據憑什麽說我是兇手。”行長明顯慌了神,額頭上滿是冷汗。
“證據就在你的兜裏,你兜裏應該有染着死者獻血的釘子或膠帶吧,你在書架上粘了一顆釘子,将繩子一端套在上面,當書架倒下時,繩子自然脫離,卷進了自行車的踏闆裏面。”
“你在扶起書架的時候,将膠帶和釘子都撕了下來,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處理掉那重要的證物...”白鳥警部說道。
雖然,白鳥警部非常傲氣,但也确實有兩把刷子,見阿笠博士說的有道理,順着阿笠博士的思路想,很快就想出了,阿笠博士還沒來得及說的内容。
阿笠博士見白鳥等人把他後面的台詞,都說了出來,心裏松了一口氣,省了他不少事情。
“看吧,果然又是一起花裏胡哨的兇殺案,我之前說什麽來着...”吳帝給了灰原哀一個眼神。
不過,吳帝的眼神是給瞎子看了,灰原哀根本沒去看吳帝。
“請您将兜裏所有的物品,都放到桌上。”白鳥警部說道。
行長滿頭冷汗,顫抖的擡起手,要把手伸進兜裏,把證據拿出。
“真是的,搬起書架的時候,爲了預防萬一,我才扯下來的,沒想到竟然變成了最緻命的證據。”行長苦澀的說道。
“不過,你爲什麽要殺死自己的妻子?”高木不解的問道。
“爲了保險金,我替她買了一份高額的保險...”行長說道。
“你是爲了保護你朋友,爲了那兩億元吧。”行長話還沒說完,阿笠博士打斷道。
“怎麽說?”衆人疑惑的看向阿笠博士。
而行長聽到阿笠博士的話,渾身一顫,臉色變的煞白。
“在警視廳時,我聽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聊過有關兩億搶劫案的事情,那場搶劫,應該是你和你朋友一起聯手策劃的吧,搶劫自己的銀行。”
“所以,搶劫才會那麽的順利,畢竟内部有人,你應該就是主謀,但你沒想到,你的妻子會在那個時候來到銀行,結果還被抓起來當了人質。”
“你的妻子認出來,那些劫匪是你的朋友,但應該不知道搶劫案是你一手策劃的,她約定今天五點和高木見面,就是想把真相,誰是搶劫犯都告訴高木,你爲了保守秘密,才殺她滅口。”阿笠博士說道。
柯南走了過來,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相冊,将相冊翻開,裏面有很多的照片,有幾張合照上有兩個人的臉被圈了出來,這兩人就是搶劫犯。
“你說你給你妻子買了高額的保險,這我相信,但你是爲了騙保險金,才殺害自己的妻子,我卻不相信,沒想到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還頑固不化,想用保險金僞裝成動機,吸引我們注意,讓我們忽略你的朋友和那被搶走的兩億。”阿笠博士說道。
見最後的真相也被發現了,行長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
行長被當場抓捕,但被捕後一句話不說,不說出那兩名同夥的位置,也不說被搶走的兩億元在哪,還要求找律師。
但就算行長不說,知道兩名劫匪同夥的身份,已經足夠了,警方很快就在一間偏僻的公寓裏,找到了那兩名同夥,并且被槍的兩億元也被找到,人贓并獲,錢款全部追回。
兩億元被搶可是一件大案,而距離案件發生到告破,前後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展現出了警方的破案效率,目暮警官還特地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提升警方在民衆心中的形象。
因爲某個衰神小學生的原因,最近城裏案子頻發,很多媒體已經在質疑警方的工作了,這次大案這麽快告破,讓警方狠狠的長了一次臉。
而作爲破案首功的阿笠博士,得到了警放的感謝,甚至還有獎金,算是意外收貨。
不過,真正的功臣柯南,卻是徹底擺脫不掉‘衰神’的帽子,本來隻是一次普通的錄筆錄,都能遇到這麽吊詭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