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在等什麽人進電梯。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的時間,先前走出了電梯的男人又回來了,兩個男人這才按下了電梯下行鍵。
這視頻通過進度加快,把20幾分鍾的視頻,縮短到短短的幾分鍾放完,借此證明在高棋死亡的那段時間,秦予希其實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高棋的身周附近。
但秦予希可以指使殺人,她也脫離不了幹系。
網上的分析貼分成了兩派,一派相信秦予希沒有殺人,一派說秦予希殺人了,總之,不關秦予希在bl遇到的待遇公正還是不公正,她跟高棋的事兒,算是徹底扯到了一起。
高棋的死亡時間,就是電梯裏的這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尾随高棋出了電梯的這20分鍾時間。
所以網上很多人都說,隻要證明這兩個男人,和秦予希是認識的,那麽秦予希的教唆謀殺罪就能做實了。
可是…蘇木渙按下了視頻暫停鍵,将視頻一幀一幀的往回放,截了視頻上,那個一直等在電梯裏的男人,偶爾擡起的臉,然後放大!
蘇木渙頭疼炸裂,但手中動作不停,因爲他是學人物攝影的,所以對于人的五官特别的敏感,即便電梯内的監控有些模糊,可是通過一些軟件可以增加五官的清晰度。
然後,蘇木渙面色蒼白的看着那張加了清晰度的人物面部截圖,他猛的站起身來,捂着腦袋大喊了一聲,
“啊!!!”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來,對,他有一張内存卡,被他藏在了這座大山裏的某個地方。
蘇木渙跌跌撞撞的沖出了吊腳樓,朝着背後的界山寨,頭暈腦脹的跑了去。
他的身後,正在和帝都幾個臭棋簍子商量的祁睿淵,見狀,罵了一聲,
“臭小子,不就是一窩鳥蛋嗎?回頭就給他煮了吃掉。”
界山寨裏的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國際上對于秦予希一事的關注度。
事情越演越烈,華夏影城裏窩着的昂沙,起的拿着槍,指着面前畏畏縮縮渾身發抖的曹大少,用蹩腳的中文怒道:
“這就是你辦的小事?一件小事都被你搞成了這樣,這就是你辦的小事?”
被那黑黝黝的槍口對着,曹大少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渾身抖得越來越厲害,痛哭流涕的喊道:
“昂沙少爺,饒命啊昂沙少爺,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有轉圜餘地的,還有轉圜餘地。”
“餘地?”
昂沙臉上有着嗜血的笑容,怒道:
“我倒是很想聽聽,你還怎麽讓這個事情有轉圜!”
他對華夏漢語很是精通,因爲昂沙從小就被熏陶着華夏文化,從小,他家族裏的人,就告訴他,在華夏有一個巨大的寶藏,他長大之後一定要去拿。
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想盡辦法尋找這批寶藏,到了昂沙這一代,因着從小的教育,這幾乎已經成爲了昂沙的執念。
但饒是他從小就接受着華夏文化的熏陶,對于華夏的那些成語用此,有時候也會顯得很生硬。
不是華夏人,卻被教育着要去拿華夏的寶藏長大,這就是昂沙。
他行事手段狠辣,從不将人命當命來看,所以如果曹大少說的轉圜餘地,不能讓他滿意,他現在就殺了曹大少,洩他心頭之恨。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逼曹小五拿錢出來挖影城民國闆塊那快地而已,秦予希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事成之後弄死完了。
結果事情就敗在這顆小棋子上,非但沒有讓秦予希落入bl執法機構的手裏,還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短短不過一夜的時間,高棋那個案子就被扒得幹幹淨淨的,顯然,bl和F國爲了互相甩鍋,肯定要處理辦這個事情的所有人,從F國,簽發文件,要求bl扣押秦予希的人,及來執法扣押秦予希的人,這從上到下一大批,都要處理掉。
對于昂沙來說,他在華夏本就被斬斷了無數臂膀,現在在國際上,又将是一頓斬。
将來他還有多少人能用?隻怕将來也就隻能用用曹大少這種無用之輩了。
“有,有辦法的,咱們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事情就得一樣一樣的慢慢解決,是不是?”
曹大少跪在地上,抖着身體,對昂沙分析道:
“他們質疑bl執法不當,其實本質上還是在質疑秦予希是不是真的殺了人,F國說證據不足,那咱們就把證據做足了,不是就可以了?這樣秦予希一樣能坐牢,她進去了,事情回到原點,繼續用唐璇滢逼小五拿錢,時間一長,事态就慢慢的平息了。”
“具體怎麽做?”
昂沙一聽有理,慢慢的放下了槍來,打算聽聽曹大少的計劃。
曹大少撿回了一條命,跪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昂沙詳細道:
“現在網上有一段視頻,視頻裏的兩個男人,很可能就是殺高棋的兇手,隻要把這兩個男人供出來,給他們點錢,讓他們承認謀殺了高棋,卻是秦予希指使的,秦予希的罪名就做實了。”
昂沙:“……”
他重新舉起了槍,對着曹大少怒道:
“這是什麽馊主意?那個視頻裏面,其中一個人就是我,你是要我去自首,告訴警方,我被秦予希指使了嗎?”
“不不不,您…您…”
曹大少萬萬沒想道,昂沙少爺誠會玩,不過殺一個小小的高棋而已,他竟然也跟着去了,這…太戲劇化了。
難怪他看那段網上的視頻,覺得留在電梯裏的那個人好眼熟,原來竟然是昂沙少爺。
但曹大少是誰,他不把黑的說成白的,他今日小命難保啊。
于是曹大少的眼珠,在眼眶裏一轉,說道:
“這個事情也好辦,您就說您是陪了朋友去辦事,根本就不知道您的朋友出了電梯是去殺人,佐證您的朋友尾随了高棋出電梯,再制造一些秦予希聯系您朋友的證據,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