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還是大肆操辦的那種,不會比在界山寨的氣勢更低,所以中間間隔九十個月,大家覺得沒毛病。
然後,在祁子涵和祁家肖家長輩們,關于婚禮的商讨中,這秦予希未婚先孕的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劇組的工作還在繼續,不過正如秦予希自己所說的,隻要跟演員溝通好,其實這份工作有很多可以省事兒的地方,她每天也就隻抽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将葉向南和柳溶月的妝畫好。
拍戲期間要補妝的話,時間就更短了,幾分鍾就能搞定。
随着葉向南和柳溶月,每次都是最先畫好妝的,他們倆的戲每天也是最早拍完的,後來導演調整了一下工作安排,幹脆讓汪明明一個女主角,每次都來配合葉向南和柳溶月的時間,把汪明明的戲都留在了一天之内的最後拍。
先拍對手戲,然後葉向南和柳溶月可以走了之後,再拍汪明明的個人戲份。
對于這個安排,汪明明不服氣也要服氣,誰讓她請不動秦予希,隻能将就一個新手小化妝師?
而這個新手小化妝師,雖然妝畫的還行,但和秦予希比起來,手腳就出奇的慢了,就算是兩人一起給演員打頭套,秦予希幾下就能做好,小化妝師卻每每都要用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汪明明還是屬于那種特别有明星包袱的人,她每天都要洗頭洗澡,不管多晚回酒店房間,她都要把頭上的頭套給拆了,壓根兒都不容小化妝師商量。
有時候秦予希瞧見了,也不好幫着那小化妝師說什麽,這拿了汪明明的錢,就自然要替汪明明做事,汪明明要求每天都要拆頭套,每次拍戲之前,都要把頭套重新做上去,這個也是小化妝師份内的事情。
誰不是從一個小化妝師過來的呢?秦予希上輩子跑劇組的時候,一開始是給群衆演員化妝的,解手就是古裝劇,每天要做幾十個頭套,做不完的通宵做,那段日子,她給人做頭套都能做吐。
所以她現在給葉向南和柳溶月做頭套,做得是又快又精緻,這也是上輩子受苦受來的。
看看那些群衆演員,每天天不亮就來排隊等着做頭套,他們也辛苦,他們爲了每天幾十塊錢的工錢,也過得不容易。
所以大家都是從默默無聞,一步一步慢慢爬上來的,現在小化妝師給汪明明做頭套做得哭,焉知不是對她的一種磨練?
所以秦予希也不好說什麽,她又吐又反胃的,每天自己過得都是水深火熱的,也不想摻和進汪明明的那攤渾水。
便是很快就這麽等來了周曦媛,連着陳玉蓮也跟着來了影城來看秦予希。
周曦媛是怕掌握不了秦予希的胃口,所以算是把陳玉蓮拽着上影城來的,她尋思着秦予希是陳玉蓮帶大的,陳玉蓮做的東西,秦予希肯定愛吃,于是說什麽也要陳玉蓮跟着她一起來影城。
剛好陳玉蓮不放心秦予希,也就跟着一起來了。
劇組拍了快一個月的戲,慢慢的,每次最先化妝,最快拍完戲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差不多到了一個月後,葉向南、柳溶月的個人戲份,以及男主角和女二号的對手戲就拍完了。
再拍完和汪明明的對手戲,這兩人都能提前退組放假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這兩人和其他演員的戲份,放那麽大半個月的假回來,再繼續拍即可。
而汪明明還在哭哈哈的守在劇組裏,每天拍個一兩場,甚至于有時候一天都沒有她的戲份,但由于隔天又有一場她的戲,所以她哪裏都去不了。
對于導演的安排,汪明明在房間裏氣得哭,劇組可提前離開放假的人員通知出來,汪明明捏着通知就找到了導演的房裏去。
導演見汪明明一直在他的房間裏哭,便是虎着臉,對汪明明說道:
“之前我跟你說過了,讓你找秦老師去協商一下,現在葉向南和柳溶月的戲拍完了,他們怎麽就不能放假了?你自己也真的是,每天磨蹭每天磨蹭,我們整個劇組幾百号人,不可能等你一個人慢慢的畫好妝了再拍戲,這個事情已經沒得更改了,你不服氣,你就少花點時間再化妝上面。”
“我,我的助理找過秦予希了,但是她拒絕了給我化妝,我有什麽辦法?”
汪明明約是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平常還看不出來,化妝畫的快一些有什麽很重要的好處,結果每天提早一點點開工,每天挪一場戲提前拍完,積累到現在,葉向南和柳溶月都能放大半個月的假了。
往bl去一趟完全沒有問題。
汪明明卻是隻能苦哈哈的熬在劇組裏,想去電影節,都排不出檔期來。
汪明明哭着哭着,終于認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了,隻能跟導演哀哀的求道:
“導演,要不你去跟秦予希說說,讓她留下來給我化妝吧,我趕幾天的戲,我也想去bl參加電影節的。”
國内很多明星都去了,不管能不能去走那條紅毯,在電影節的日子出現在bl,拍幾張照片,往國内的雜志上一登,那對自己的名氣都是一種提升。
可就是沒假。
但汪明明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的,隻要秦予希放棄休假,給她來化妝,她趕幾天的戲,導演再給她安排一下,她就能多空出幾天的時間來,剛好夠她往bl去一趟。
這導演一聽,就趕緊的給汪明明搖了搖頭,說道:
“你沒見秦老師的老公,婆婆和外婆都來了?我怕你還不知道吧,秦老師懷孕了,她跟你累不起。”
“啊???”
汪明明驚訝了一下,問道:
“秦予希結婚了嗎?”
“聽說已經在領證了,她也在等假回去老家去宴客,你啊,就别瞎湊熱鬧了。”
導演搖搖頭,覺得汪明明就是這種,端着架子放不下,結果端着端着,把自己都給玩兒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