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自己去跟猴爺接洽,我這裏鬧得很,得挂了。”
說罷,秦予希就直接将手裏的電話給挂斷了。
然後,這個飯局在大家的滿懷期待中,終于接近了尾聲。
有小化妝師出去結賬,但是飯館兒的老闆也沒好意思收這一桌的錢,整個影城都是猴哥家的産業,這個飯館兒每年都要交一筆不菲的場地租金給猴哥,哪兒能收猴哥的錢呢。
就當是請猴哥吃飯的了。
然後作别了那群秦予希手裏的小化妝師,秦予希、祁子涵、猴哥三人,這才朝着遠處的銅雀台走。
這銅雀台原是做個景觀建立的,後來就成了一些明星導演出入的場所,還是實行會員制的,裏面的會員也是由老會員介紹才能進入,非自己花錢就能辦理到的。
“今兒晚上這個局啊,其實是那個曹大少的一朋友組的,目的就是介紹我和曹大少認識認識,拉個關系,将來好更好的展開合作。”
猴哥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與祁子涵秦予希一同走在鋪了青石闆的路上,給兩人大概說了下現在關于投資民國場景的局勢。
有意向來投資建場景的投資商很多,但是曹大少一來就指明要民國場景那塊地,并且已經同意了連着附近的四個場景、道路和賓館,都一同承包了一起動工。
隻是曹大少宣稱自己的資金暫時還沒有全部到位,所以要跟猴哥拉拉關系,說說好話,讓他先把合同簽下來,等錢到位了立即動工。
“這個曹大少,我看他的資金有些懸。”
秦予希想起那個被她藏在湘城的曹小五和曹太太,估計曹大少現在找不着曹小五的人,可能都已經急上火了。
他這邊又跟猴哥關系打得火熱,有望一舉簽下民國那塊地,但資金不到位,如何動工?
秦予希有些幸災樂禍之感,但祁子涵顯然比她想得更全面一些。
隻見祁子涵與猴哥低聲交代道:
“我上次跟你說了,這塊地是我們設的一個套,用來破一宗大案的,現在曹大少主動來鑽這個套,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就他一人所爲,你把他如今在影城的人脈關系都摸一摸,我讓人順藤摸瓜的去查。”
“我知道,今天組了這局的人,我都已經派人摸過底細了,跟國外不少勢力都有來往,放心!”
猴哥很認真的點頭,他爲人雖然吊兒郎當了一些,看起來也有種玩世不恭的流氣,可是他從小生在帝都長在帝都,是根正苗紅的帝都人。
大是大非,猴哥是分得清的。
所以一開始,祁子涵跟他說,用他們家的地設了個套,準備破一宗關于國本的大案時,猴哥一口就應了下來,并積極的全力配合。
想着将來這案子破了,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勞,猴哥就相當的激動,所以不用祁子涵給他交代,曹大少在帝都的一應人脈,猴哥早就調查好了。
三人低聲交談着,就這麽到了銅雀台,看門的人壓根兒就沒查幾人的會員卡,猴哥這張臉,在整個影城就是一張高級vip臉,全城障礙通行。
秦予希略落後一步,跟在祁子涵的身後走了進去,她左右一看,這銅雀台和上輩子的還是一樣,建設得十分厚重與奢華,進門就是一道古色古香的通道,所有的裝飾都是用真銅打造的。
沿途都有身穿古裝的仕女在蹲身行禮,進了這裏,感覺就是一種帝王級的享受。
“哈哈哈,猴爺,猴爺!”
穿過通道,前方大廳有人迎了出來,大聲笑着和猴哥打招呼,想來就是組了這局的人了。
猴哥與男人寒暄了一陣,這才開始給那人介紹祁子涵和秦予希。
那人便是笑着,爲衆人引見了身後跟着的一個年約40歲左右,留着兩撇小胡子的人男人,對猴哥笑道:
“來來來,你帶了朋友來,我也帶了朋友來,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殷澤,曹氏集團的大少爺,外界都叫他曹大少。”
曹大少浮出了水面,秦予希默不作聲的掃了一眼這個男人,看起來彬彬有禮不像是個做生意的,倒像是個紳士。
她略略想了下,腦海裏沒有這麽個人物,想來隻是鄰國那幫子勢力的馬前卒,不知道祁子涵會不會對這個曹大少有印象。
于是秦予希轉頭看向了祁子涵,祁子涵接收到秦予希的目光,微微點了下頭,示意一會兒再說。
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被祁子涵收入了眼中,一一記下,這裏的所有人,都要順藤摸瓜的查上一遍,就能知道這些人背後真正站着的是誰了。
隻見猴哥和組局的人,走在前面相談甚歡,曹大少作陪,偶爾也是附和着笑笑,姿态間并無不妥。
這些人身後又是跟了幾個雜魚小角色,一串兒的人往前走,秦予希和祁子涵便落在了最後面。
他兩人穿過大廳,到了一處亭台樓榭前,看着前方的人說着話上了假山,秦予希便拉了拉祁子涵的衣角,待他停下腳步,秦予希這才低聲道:
“我印象裏沒有曹大少這麽号人,你有嗎?”
“我有,他上輩子入股開發了界山寨的飛機場。”
祁子涵對曹大少并不熟,又或者說,在上輩子的時候,鄰國的局勢還未被打壓過,所以曹大少在對方那股勢力裏頭并不顯眼,隻是投資了界山寨飛機場的一個小股東而已。
但是這輩子,祁子涵一重生回來,就着手端掉了對方插在沿海城市的旅外投資公司,華夏上下一心,對鄰國滲透進來的勢力一通清洗,祁子涵更是去了港台,抓了對方不少的人。
不得不說,對方元氣大傷,估計已經無人可用了,于是曹大少這種原本隻能算是小角色的人,就被安排來了華夏。
了解到這一點,秦予希和祁子涵心中更有底了,兩人這才跟着上了假山,在這個銅雀台裏随意溜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