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市場越來越開放,拍了下來刻錄成碟的東西,是不可能銷聲匿迹的,何況那本碟都能在縣城這個小地方看見了,可見整個華夏大陸,已經有多少人看過了。
庹君渺當初若是當初沒有那麽功利,肯聽秦予希半句勸,何至于到處去應酬,到處陪投資商吃飯上床,甚至于,爲了一個女主角的位置,委身去拍這種限制級的影片。
一個人的堕落,固然有身邊的很多推手,但卻絕對離不開自身的原因。
庹君渺在拍這種片子的時候,其實就應該做好被家裏人發現的準備。
秦予希身後的祁子涵,面無表情的垂目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庹君渺,伸手,将蹲在庹君渺面前的秦予希拉了起來,兩人走出了處理室,去找陳玉蓮三個人。
等陳玉蓮三人,将庹君皓的父母安慰得差不多了,這天都快黑了,祁子涵趕緊的勸說陳玉蓮幾個離開了醫院,他和秦予希打了個車,将陳玉蓮幾個送去了車站,趕上了回界山寨的末班車。
這才匆匆去找了縣裏的賓館,開了個房間,出去吃個飯後,準備休息一晚上,明天去市裏趕飛機了。
結果秦予希一進酒店的門,轉身就在箱子裏翻吃的,她又餓了。
祁子涵一見她這樣兒,便是問道:
“不是剛剛吃過飯?”
“那飯油膩味兒太重了,我都沒吃多少。”
她找到了之前在尚春妮兒那裏買的醋蘿蔔,抓在手裏一片一片的吃,然後對祁子涵說道:
“你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麽胃病?”
“别瞎說,胃病哪裏有你這樣兒的,一天恨不得24小時都在吃。”
祁子涵搖搖頭,雖然秦予希一路都在嫌棄晚飯的油膩味太重,可是她也是吃了一大海碗的飯了,那得了胃病的人,怎麽可能胃口這樣的好?
于是祁子涵彎腰,收拾好被秦予希弄亂了的行李,轉頭對秦予希說道:
“我來的路上看到路邊有賣葛根粉的,我去給你買一碗,你少吃點兒,晚上睡覺怕胃裏槽人。”
見秦予希就跟隻老鼠一樣,隻顧着吃,壓根兒就不理他,祁子涵便歎了口氣,走出門去給秦予希買葛根粉了。
結果等他端着葛根粉一回來,發現秦予希已經吃完了蘿蔔,在房間裏睡着了。
她睡得是這樣的好,讓祁子涵今天晚上想做點兒什麽,都沒得這個機會。
所以祁子涵隻能洗了澡了,抱着秦予希,在她熟睡的臉上親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道:
“都大半個月了,你是不是想憋死我?”
自從年前,他和秦予希在縣裏的賓館瘋了一晚上後,回到界山寨裏,他就再沒有機會碰過秦予希了,一開始是因爲過年,家裏時不時的有人,他和她都不敢将動靜兒鬧得太大。
後來到了年後,秦予希就不停的打盹兒想睡覺,這幾天就跟長在了床上一樣。
看她這麽累,祁子涵就算是找着了機會,也不忍心叫醒她。
于是便這麽拖着,隻能等明天早上的時候再說了。
結果就這麽壓着火兒,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秦予希醒是醒了,但是起床吃了祁子涵買回來的早餐後,趁祁子涵不注意,她又睡了!
這可怎麽得了?
祁子涵趕緊的把秦予希叫醒,給她穿着衣服,低頭親了她一下,說道:
“我們得去趕飛機了,爸爸媽媽在機場等着給我們送機,到了帝都,我非得給你看看去,你這腦子……”
祁子涵突然住了口,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了,他在上輩子的時候,聽過很多這樣的狗血故事,什麽腦子裏長瘤,所以突然開始嗜睡之類的。
他不敢往下說了,疾病這種事情真的說不好,說不定哪天就來了,防都防不住的。
隻能盡早發現,盡早治療,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秦予希點點頭,沒聽出來祁子涵話裏的擔憂,她伸手,親昵的抱住了祁子涵的脖子,笑得露出了貝齒來,哼唧道:
“你給我去買點兒醋蘿蔔吧,我覺得那個特别的好吃,我們多買點兒,帶去帝都。”
“這些東西不能上飛機。”
祁子涵伸手,将秦予希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憂心忡忡道:
“你先忍着,到了帝都,我給你做點兒好不好?”
“嗯。”
她打了個呵欠,揉了揉潤潤的眼角,靠在祁子涵的肩膀上,有種懶洋洋不願意動彈的感覺。
祁子涵便是低頭,親着她的鼻尖,她也是沒什麽性趣般的,任由祁子涵親着,不願意回應他。
秦予希覺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有些性冷淡了,待得祁子涵親到了她的唇位置,秦予希便是讓了讓,将臉埋進祁子涵的肩窩裏,說道:
“我的胃有點兒不舒服。”
“那不親了,我給你穿鞋。”
祁子涵摸了摸秦予希的背,将她從他的腿上放下來,給她遞了褲子過去,待秦予希将褲子穿好,他便蹲在她的面前,給她把鞋子一隻一隻的套進腳裏去。
那認真鄭重的模樣,充滿了憐愛。
秦予希默默的瞧着,心裏頭竟然莫名覺得有些愧疚,最近她對祁子涵,真的是有些冷淡了。
以前祁子涵的欲望有多強烈,秦予希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從他回到她的身邊,他們倆才做過一個晚上而已。
後來一直沒有機會再在一起,秦予希本以爲出了界山寨,兩人就有機會了,但她也不知道爲什麽,性趣越來越寡淡。
一想起這事兒來,竟然還莫名的有些抗拒感。
完了。
秦予希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啊,她還是一樣的愛着祁子涵,但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兒呢?
百思不得其解中,祁子涵背上了背包,一隻手拖過拉杆箱,一隻手牽着秦予希的手,走出了賓館去退房。
想着秦予希可能身體不舒服,祁子涵本來想和秦予希坐大巴車去市裏的飛機場,最後放棄了,改成了包車往市裏去。
一路上,祁子涵盡可能的找些話題來,來和秦予希聊天,她心不在焉的嗯嗯了幾聲,打了幾個呵欠,靠在祁子涵的肩頭睡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