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賓館等我,我明天陪你去。”
祁子涵在手機裏,嗓音溫柔,難掩心中的激動,接下來他會有一段很長時間的假期,隻要秦予希願意,他願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兩人蜜裏調油的聊了會兒,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直到秦予希的房門被敲響,她才驚覺已經過了很久。
便是這麽挂了祁子涵的電話,秦予希走到房間門邊,趴在貓眼上一看,門外站着的是周青。
她抱了一床被子,昂頭打了個呵欠,看樣子是打算和秦予希擠一個房間睡下。
秦予希立即打開了房門,問站在門外的周青,
“你自己沒房間嗎?”
“唉~~别提了,我們老大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案子,把我的房間占了。”
周青抱着一床被子,硬生生的擠進了秦予希的房門,直接往另一張床上走去,又道:
“反正你這裏的床,空着也是空着,我跟你擠一晚上。”
說着,周青就直接躺到了秦予希房間的另一張床上。
現在的賓館大多都是雙人床三人床這樣的,很少會有一張大床房,而且一張大床房和雙人間的價格都差不多,秦予希就隻訂到一個雙人标間。
她呆呆的看着周青,有一瞬間真想撬開周青的腦袋,問問她到底開沒開竅。
荊查男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案子,所以去了周青的房間“思考”,周青就把自己的房間讓給荊查男,然後抱着被子跑到了秦予希的房間裏來睡……
不知道爲什麽,秦予希有點兒同情荊查男了。
她走過去,伸手扯了一把周青的被子,阻止周青在她的房間睡着,問道:
“周青,周青我跟你說,你們調查的那個案子還有很多很多的細節,需要你去跟你們老大協商讨論,你趕緊的給我起來,快回去跟你們老大讨論案情去。”
“哎呀,有他傷腦筋就夠了。”
周青翻了個身,不願意起身,在暖氣十足的房間裏,打了個呵欠對秦予希說道:
“沒什麽可讨論的了,剛才我們調了20年前,經手第一個紅衣女人死亡案的老前輩,他說這第一個紅衣女人,其實就是江楓舅舅的初戀女友。”
“啊?”
秦予希這下有點兒驚訝了,是真的被驚到了,江楓舅舅的初戀女友…這果然還是跟江楓家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然後,還不等秦予希說話,周青翻了個身,又說道:
“那個老前輩還帶來了一個當年跟江楓舅舅初戀女友要好的閨蜜過來,她說的話可勁爆了,說當年江楓舅舅特别特别喜歡他的初戀女友,就是愛到想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送給她的那種程度,可是他的初戀女友卻劈腿了。”
“然後江楓舅舅就殺了他的初戀女友?”
秦予希脊背發寒,想了想,坐在了周青的隔壁床,又問道:
“所以江楓舅舅自殺了他的初戀女友後,覺得不解氣,發誓要殺盡天下所有穿着紅衣服的劈腿女人?”
“對啊,就是這樣的啊。”
周青從床上坐起身來,本來她都想睡了,可是忍不住她的八卦之心,對秦予希說道:
“你看這樣一來,時間點就對得上了,20年前,江楓舅舅正值壯年,他能殺死一窩紅衣劈腿女人。”
“可是江楓舅舅在幾年前死了呀。”
秦予希一攤手,充滿了幸災樂禍之感的看着周青,說道:
“你們應該早就調查出來了,江楓的舅舅已經死了,死在國外!聽說還是自殺的。”
“是啊,他自殺了,江家人說是意外。”
周青半躺回了床上,扭頭看着秦予希,說道:
“我們有了個大大大麻煩,我們可能還要出動國際刑警那邊,去查一查江楓舅舅在國外的詳細情況。”
所有關于江楓舅舅的事情,都是江家人說的,具體的情況是什麽樣的,需要國際刑警那邊跟進。
秦予希一挑眉,屈腿坐在床沿邊,對周青說道:
“我給你說,說不定真相是這樣的,江楓的舅舅根本就沒有死,他可能是假死,然後整容成了楚浩軒的樣子,回了省城來繼續殺人,而真正的楚浩軒說不定已經死了,被江楓的舅舅給幹掉了!。”
說完,秦予希給周青比了個割喉嚨的手勢,嘴裏還發出一聲,“嘎拉”聲。
周青:“……”
她無語的看着秦予希,愣了好久,問道:
“真相會是這樣嗎?這,也太甯人難以置信了,他爲什麽要把自己整容成楚浩軒的樣子?”
秦予希聳肩,
“我怎麽知道呢?說不定,江楓舅舅在國外就一直控制不住自己殺人,你查查國外有沒有類似的紅衣女人死亡案子,符合條件的就知道了,然後江楓舅舅不小心暴露了,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來活下去。”
要不然怎麽解釋楚浩軒和江楓的關系如此好?江楓都肯陪着楚浩軒去祭拜林靜雅了。
而且江楓是個天才醫生,他是給人拿刀子動手術的,說不定江楓一直就知道江楓舅舅的事情。
還幫着江楓舅舅一起殺人也不一定呢。
“可是,可是你當時落水,楚浩軒人并不在現場啊。”
周青晃晃腦袋,覺得秦予希說的這種可能有點兒玄幻,江楓舅舅爲了金蟬脫殼,真的會整容嗎?
秦予希卻是挑眉道:
“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沒有!!!事情沒到最後一刻,你根本不知道真相是怎麽樣的,當時我在界山寨,山那麽多,樹那麽多,誰說楚浩軒就不能像個影子一樣,跟在江楓的身後了?誰說的?嗯?你不可能去理解一個變态的心理。”
“可是,可是這個很玄幻啊……”
周青攤手,對秦予希說道:
“這簡直是小說裏才會發生的情節!我,我不信!”
她連連搖頭,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樣子。
秦予希見狀,冷笑一聲,起身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邊上,翻啊翻啊,翻出一張豬皮面具出來,戴在了臉上,回頭,看着周青問道: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