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江楓的舅媽爲什麽在舅舅的冷淡之下,還願意待在江楓舅舅的身邊,而不離婚,在張家人的理解中,也肯定是因爲江楓舅媽太過于貪慕虛榮,離開了江楓舅舅,就等于離開了優渥的生活。
接下來,秦予希沉默的聽張莉唠叨了很久,她一直在說有錢人之間該如何如何生活,真正的貴族該是如何如何的姿态,同時還不忘貶低一番秦予希的草根出生,然後标榜一下自己能幫秦予希辦到多少多少的事。
在張莉的心目中,秦予希今日來跟她套近乎,就隻是爲了求她辦事。
這讓張莉覺得自豪極了,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
對此,秦予希也不反駁,恭恭敬敬的把張莉這個老佛爺給送走了之後,趕緊的給周青打電話,說了江楓舅舅的事情。
“你覺得有什麽問題?”
周青那邊正在食堂吃午飯,聽完了秦予希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後,對秦予希說道:
“江楓家的情況,我們早就摸過底了,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就是江楓的舅舅和舅媽先後死了的事情,我們也知道,這實在是看不出什麽來啊。”
“不對,今天國際刑警那邊兒拿到了江楓舅媽的案卷,她不是意外死的,不是,她的死是意外,但是她也是穿着紅衣服死的,所以當時定性爲意外的案子,現在來看已經不是一場意外了。”
電話裏突然傳過來一道男音,是荊查男坐在周青的身邊,貼着周青在自言自語。
食堂裏,荊查男和周青坐在一塊兒,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周青正在打電話,所以周青對秦予希說話,荊查男還以爲周青是在和他說話。
于是周青的手機這頭,秦予希很清晰的聽到荊查男在說,
“江楓的舅舅和舅媽在水鎮認識和結婚,然後一起去了國外,他倆在水鎮的時候正當年,20年前第一宗紅衣女人死亡案,也是從水鎮開始的,後來他倆去了國外,水鎮的紅衣女連環謀殺案,就沒有了。”
“那後來江楓舅舅死了,省城這兩年又開始紅衣女被謀殺了。”
周青忍不住舉着手機問荊查男,按照荊查男的意思,江楓的舅舅也得列爲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
但是江楓舅舅已經死了啊。
秦予希也忍不住想問荊查男,江楓的舅舅死了,怎麽列爲嫌疑人?
電話那頭,荊查男歎了口氣,搖搖頭,拿起勺子來吃了一口飯,對周青說道:
“回頭開個會,聽聽看專家怎麽分析!”
然後秦予希這邊,聽的周青在電話裏說道:
“基本可以排除杜書墨的嫌疑了,現在正在排查江楓和楚浩軒二人,現在又冒出個他舅舅來,好複雜。”
“是啊,太複雜了。”
秦予希怔怔的挂斷了手裏的電話,端着馬克杯起身去了茶水間,腦子裏卻還是一直在想着江楓的舅舅。
所以說江楓的舅舅是個天才,而江楓的舅媽是穿着紅衣服死于意外,爲什麽偏偏是紅衣服呢?所以江楓的舅媽肯定也不是死于意外了。
20年前,水鎮的紅衣女被謀殺,這是這個連環兇殺案的開始,所以一切都還得從水鎮開始查,說不得周青和荊查男,還要去水鎮一趟呢。
秦予希想着想着,在馬克杯裏接了水,冷不防的,背後就被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見文月就站在自己的背後。
“予希,有人找你!”
文月倚在門邊,好奇的看着秦予希,問道:
“予希你今天怎麽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都在你背後叫了你好幾聲兒了,你也不應我的,怎麽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是什麽是什麽?”
想秦予希參與的鬼片,能吓傻多少人啊,什麽腐屍爛肉的,秦予希都不怕,究竟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會讓秦予希這樣魂不守舍的?
告訴給文月聽聽啊,文月也好見識見識。
卻是隻見秦予希認真的點頭,回了文月兩個高深莫測的字,“人心!”
人心最可怕。
聞言,文月沒意思的“切”了一下,然後說道:
“不跟你這兒尋開心了,聊正事兒,前台thegrass的總代找你,還帶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古的女人。”
“誰?看起來很古?”
秦予希一臉莫名其妙的,端着馬克杯,跟着文月往前台走,一看,前台站着身穿白色呢子大衣的總代,和另一個穿着中式對襟衣裳的女人,兩人看起來格外優雅大方,顯然是來找秦予希談事情的。
這中式對襟衣裳的女人,的确如文月所描述的這般,看起來很古,腳下的闊腿褲也是屬于那種改良版的晚清風格的褲子,甚至于,這女人的腳下還踩着一雙做工精良的繡花鞋。
秦予希迎出去,看看那中式對襟衣裳的女人,又看着理着短發的總代,笑道:
“總代好興緻啊,今兒怎麽想起來找我了?”
“你這個大忙人,好不容易回一趟省城,也沒想着來找找我,我可不就是來找你了嗎?”
總代上前,笑着抱了抱秦予希,然後側身,爲秦予希引見了那位穿着中式對襟衣裳的女人,笑道:
“我來介紹一下,予希,這位我們thegrass的首席配方師唐璇滢女士。”
“唐璇滢……”
秦予希咀嚼着這個名字,反應過來,趕緊将手裏拿着的馬克杯放在了前台,上前和唐璇滢握手,
“唐女士,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唐璇滢啊,華夏國高級化妝品配方師,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化妝品配方師,常年旅居海外,正是她與海外華人一同創辦了thegrass這個日化品牌。
隻不過唐璇滢有才歸有才,thegrass這個牌子後期的成就,卻并未配得上唐璇滢的才華。
這唐璇滢看起來年約四十多歲了,理着齊耳短發,臉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兒,與秦予希握過了手之後,便是直言道:
“我找了你很久,輾轉問了很多人,才知道你的名字,又打聽了不少的人,知道你目前在省城,于是特意從帝都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