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總很真誠的看着秦予希,道:
“秦小姐,本着雙赢的局面,我相信秦小姐也是個聰明人,其實秦小姐有沒有想過,給您在景區的那些房産,做個文物鑒定?”
如今這些吊腳樓都在秦予希的名下了,如果鑒定成了文物,那就不僅僅是房産盜搶險那點兒錢了,而是文物險,那賠起來可真真兒就是天價了,單某一棟吊腳樓,可能就要挖空一個省城的保險公司。
但在這之前,要做文物鑒定!
秦予希沉思着,手指尖點着光潔的桌面,點頭,
“能不能鑒定成文物,這個我不擔心,這些吊腳樓本來就是文物,每一棟差不多都有幾百年的光景了,那就鑒定一個。”
上輩子,秦予希在多年以後,偶爾在一場拍賣會上,看到有人在拍賣吊腳樓的某些組成物件兒,才知道她們那片兒山溝溝裏的吊腳樓,價值有多少。
這輩子在她的努力下,界山寨被保存得十分完好,如果通過專業的人來鑒定,把這些吊腳樓鑒定成文物,那無疑是給界山寨上了雙重保險。
旅外公司那幫人,就是想挖界山寨都挖不了了。
他們現在還一直以爲寶藏就在界山寨的下面,綁架六爺又綁架不了,旅外公司在沿海城市的據點又被端了,負責人逃往港台,天天被祁子涵帶着人到處追。
但留在華夏内部,已經被旅外公司滲透了的人,究竟有多少,這誰也說不準。
那給界山寨上個雙重保險,這也是防範于未然的事情。
卓總的意思,是秦予希既然已經買了天價的身價險,省城保險公司承了這麽大的風險,那幹脆再賺秦予希一筆。
畢竟房屋盜搶險的保險費,和文物險的保險費,那就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差距了。
與卓總談妥,卓總便領着人,給秦予希制定保險合同去了,秦予希則在辦公室裏,給祁楷打了個電話,問問祁楷能不能找一些文物鑒定相關方面的人,來給界山寨的吊腳樓,做個文物鑒定。
找專家來做鑒定,這事兒好說,帝都大學的考古系,有很多這樣的教授和專家,祁楷當即就同意了,放下電話便給帝都大學的熟人打了電話,讓派專家來給界山寨的吊腳樓做文物鑒定。
秦予希則專注在電腦上,搜卓總的資料。
然後過得一會兒,祁楷又給秦予希回了個電話,問道:
“予希,我剛才給帝都大學的熟人打了個電話,他說有個曆史老師一直想找你聊聊的,我把那個曆史老師的電話給你?”
“好的。”
秦予希答應了,拖過了紙和筆,将祁楷報過來的電話号碼寫在了紙上。
之前她和祁子涵商量着,找一些曆史學家研究一下那位留下寶藏的皇子,好查一下觊觎界山寨寶藏的人,都有些什麽人。
這件事情經由祁子涵拜托,通過祁楷的關系,竟動用了帝都好幾所大學的曆史老師,及一些對曆史頗有研究的曆史老學究,其中想和秦予希聊聊的這個曆史老師,便是對那段時期的曆史,很有鑽研的一個人。
挂了祁楷的電話之後,秦予希一邊搜着保險公司卓總的資料,一邊給那位曆史老師打了電話過去。
對方在接了電話,通過秦予希的自我介紹之後,他便也介紹了一遍自己。
這個曆史老師姓松,名璞存,年約50來歲,目前是帝都大學曆史系的一名教授。
松璞存這個人說話有些慢條斯理的,邏輯清晰,且老是喜歡引經據典,在電話中,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老學究的做派。
所以秦予希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個一個什麽樣的人,必定是戴着眼鏡,坐在書海裏,一字一句的解讀着古老的典籍。
然後,不等秦予希詢問她想知道的那段時間的曆史,松璞存就開始詢問起了秦予希,他問的問題都是一些求證類的,比如,界山寨的地理位置,距今建寨多少年了,以及能不能看看界山寨的祭天詞之類的。
然後松璞存告訴秦予希,在那段時期的曆史上的确是有這麽一位皇子,野史上也有記載,這位皇子的母妃及家世,以及這位皇子的不少事迹。
其實曆史并非全然無迹可尋,這個人物如果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他的一些痕迹,松璞存在與秦予希的對話中,很明确的告知了秦予希,在華夏遺留下來的海量書庫中,野史有載,皇子是帶着無數奇珍異寶,離開的帝都。
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是不是真的帶着國庫出逃帝都,松璞存很想知道。
追查曆史的蛛絲馬迹,追尋曆史的真相,還給每一個曾經存在過人物,一個真實的曆史軌迹,這是每一位曆史學家的使命。
他在電話中,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
“如果你們的寨子,和這位皇子有關系的話,那你們這座寨子裏的人,很可能是這位皇子留下的後裔。”
“所以我們都曾經是皇親國戚嗎?”
秦予希開着玩笑,說得有些感歎,她沒辦法告訴這位教授,其實這位教授已經快要摸索到真相的邊緣了。
因爲事關界山寨曆代守護的寶藏,所以祁子涵拍了幾張界山寨的祭天詞照片後,也就給祁楷透露了一點點,說是覺得界山寨的祭天詞,很像某個朝代的聖旨,别真有什麽曆史價值,讓祁楷找曆史學家來查一查。
畢竟如果真能查出點兒故事來,本就神秘的界山寨,這下子又會染上一層曆史價值在裏面。
這跟卓總建議秦予希去給吊腳樓做文物鑒定,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松璞存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摸索到了曆史的真相邊緣,他得知了有界山寨這麽個地方,還看過了祭天詞的聖旨照片,便一下子将這道聖旨和那位出逃帝都的皇子聯系了起來。
如果真能證明界山寨,是這位皇子的後裔,那麽對于這段時期的曆史,具有很大的佐證價值,這真的是華夏曆史上的一個重大發現。
這是可以轟動全國,乃至全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