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現在朱韻寒息影養胎,整個經紀公司就剩下安娜最有名氣了。
所以整個經紀公司的資源,應該全部傾斜到安娜的身上來,diana身爲她的經紀人,更應該幫她在老闆那裏多美言幾句才是。
diana卻是有些遺憾的,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
“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就給你安排,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人,你可得給我伺候好了,不能得罪!你要知道,最近索菲亞看中了一個新人,正在跟老闆談,她要簽下這個新人,我不可能讓索菲亞如願,所以…你懂的,如果你再起不來,這怕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當初diana就讓安娜去陪大人物,但安娜仗着自己人氣高,左嫌棄右嫌棄的,對那大人物的殷勤視而不見,甚至擺架子各種高調。
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安娜再這樣挑三揀四了,情勢迫人,如果安娜再抓不住機會,那diana也不得不重新考慮,給自己手底下的人,重新安排資源配比問題了。
聽了diana的話,安娜五雷轟頂,“公司要簽新人?哪個新人?你手裏有我還不夠?”
又簽新人,安娜好不容易從新人裏脫穎而出,這還沒紅多久呢,索菲亞和diana又要簽新人進來了。
安娜跟朱韻寒不是一個經紀人,她的經紀人是diana,而朱韻寒的經紀人是索菲亞。
她們同屬的這家經紀公司,在港台這邊兒算是想當有實力的,每年都會捧紅幾個藝人,但紅一陣子,就這樣不了了之的藝人也有很多。
“哪個新人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伺候好你自己的人就行了,就這樣,我還有點事,先挂了。”
說完,diana就把安娜的電話給挂了,很明顯,diana的态度已經是相當的不耐煩了,她趕着去内地,跟索菲亞搶人。
因爲diana和索菲亞同屬一個經紀公司,兩人之間也不太平,争搶與比較無處不在,而經紀人的争鬥就是搶有潛力的新人,爲自己手裏簽下的藝人争取更多的資源。
眼看着朱韻寒息影養胎,安娜在内地市場搖搖欲墜,diana和索菲亞都有了一種大難臨頭之感,尋找有潛力的新人是當務之急,而兩人都看上了同一個人:庹靈韻!
這又不得不提一句如今的華夏内地市場,那可是整個東南亞最大的一個市場,随着港台電影黃金時代的到來,内地市場越來越被港台重視,就是個港台這邊兒的十八線小明星,如果能在内地紅起來,收入都不甚了得。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在内地莫名其妙就紅了起來的,又沒簽經紀公司的庹靈韻,就被諸多經紀公司瞄上了。
但是聽說這個庹靈韻很難搞,無數經紀公司向她遞送了橄榄枝,無數經紀人明裏暗裏的跟她聯系,但庹靈韻至今都還在野生野長着,身上除了兩個跟許美麗雜志和【予希化妝室】的模特長約外,甚至一個助理都看不見。
因爲知道索菲亞的意向,所以diana事先就給庹靈韻打了電話過去,庹靈韻在電話中有些敷衍,說再考慮考慮。
diana當然不會給庹靈韻那麽多的考慮時間,她已經買了機票,收拾好了行李,今天就會飛省城,無論如何,都要搶先索菲亞一步,将庹靈韻給拿下來。
她已經準備了一套說辭,先把庹靈韻給哄騙簽約了再說,不過一個半大的小姑娘,據說還是跟着秦予希從鄉旮旯裏走出來的,壓根兒就沒見過什麽世面。
所以diana決定先給庹靈韻許諾一堆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到時候再慢慢的改造這個鄉下小土包子。
這一次無論如何,diana都不會再輸給索菲亞了,絕對不能!
一場關于庹靈韻的争奪戰,在華夏内外,諸多經紀人之間展開。
她們都以爲庹靈韻是個很挑剔的人,小小年紀就能紅透華夏半邊天,一定是個極具手腕的人。
但實際上的庹靈韻,其實自己是個沒主意的,她年紀尚小,又是一個人背井離鄉的獨闖娛樂圈,所以遇到點兒屁大的事,就隻會給秦予希打電話的那種。
許美麗曾經給庹靈韻說過一句話,遇事找秦予希,秦予希不會害她。
所以随着庹靈韻在娛樂圈待的時間越長,她越是将這句話奉爲金科玉律,每個來找她的經紀人,說要跟她簽約,她都要問問秦予希的意見。
而秦予希這段時間呢,還窩在帝都忙裏偷閑的不願意回省城,每天帶着周曦媛在帝都的大街小巷裏轉悠,或者背着畫架去畫胡同,畫天壇,畫故宮,畫靜雲流水。
外界吵成一鍋粥,每個人都忙成了狗,就她最悠閑,心靜如水,日子也過得優哉遊哉。
省城那邊催了秦予希無數遍,《我你》這部片子以最快的速度過了審,然後進入院線,檔期也定下來了,秦予希現在也是時候回省城了。
省城這邊還有一大堆的豪門貴胄,等着她回去畫妝呢。
現在市面上要預約秦予希的一個妝,那已經不是兩三百這個價了,非關系戶預約不上秦予希的妝。
也就是說,有錢都請不動秦予希了。
所以随着院線的放映日期被定下來,秦予希在祁家收拾着東西,準備南下回省城。
她買了一本許美麗的雜志,坐在祁子涵的書桌前,一邊翻着雜志,一邊給祁子涵發信息。
上回祁子涵說要回帝都來接她,可是也沒說哪天來,秦予希也沒問他,總覺得現在的祁子涵有些深沉難懂,她都好幾個月沒有見他了,無形之中,她的内心似乎有了些惆怅。
難道這就是古人說的相思?她這樣的人,也會相思???
秦予希暗笑,剛是如此想着,樓下就傳來了滴滴的汽車聲,她站起身來,推開窗子往外頭望去。
便是看見祁家的院子外面,停着一輛出租車,身穿便裝的祁子涵,從出租車上走了出來。
金色的陽光,落在身穿黑衣的祁子涵身上,讓他的黑色寸發如墨,一根一根的,似乎都帶着金色的光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