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來看熱鬧的人,大家圍在門口,對這個難纏的張莉指指點點。
眼看張莉要往櫃台裏頭走,怕是要重蹈龍雲那邊的覆轍,來砸裏的東西了。
王小兔趕緊拉了文月等幾個前台銷售,手挽着手,組成一道人牆,擋在前台進入化妝師内部的地方。
她們也不出手推搡張莉,隻是用肉身做的牆,阻止張莉進化妝師撒潑。
而朱虹就主攻張莉一人,任憑張莉如何撒潑,朱虹都不生氣。
想來,朱虹是一個憑借自己的實力,當上thegrass專櫃店長的人,就是比龍雲的心胸開闊不少。
不管張莉如何罵她,這些,朱虹都忍下來了,一直等到風駿馳過來,朱虹都還是一臉笑眯眯的,跟風駿馳一起,一左一右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把張莉給摁在了前台邊邊上。
局勢被控制了下來,但是這樣,無形之中,秦予希就耽擱了很長的時間,下一個預約了特效化妝的人都來了,裏,還是亂糟糟的一團。
龍雲站在看熱鬧的人堆裏,恨恨的看着裏發生的一切,真是恨不得張莉突破重圍,暴跳而起,把也給砸了,這樣她的心裏好歹也會平衡一些。
但是張莉剛才在龍雲那裏已經發了一頓火,在秦予希這裏,被重重人牆隔絕在化妝台之外,她怒罵,她拍桌子,她撒潑,都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得不到朱虹等人的半點回應。
于是張莉的情緒也開始漸漸平靜了下來,覺得老是砸人東西,走到哪裏砸到哪裏,到底還是不好。
再加上朱虹和風駿馳都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所以張莉憤怒着,憤怒着,情緒便這麽詭異的平和了下來。
風駿馳便趁着張莉有所軟化的機會,直接迎上了張莉,擺出法律人的專業素養來,給張莉分析了一遍利害關系,張莉就更加不可能對開砸了。
過得一會兒,下一個預約了特效化妝的客人,按照規定的時間,來到了。
她看秦予希還在給上一個客人化妝,便是有些急了,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對秦予希說道:
“能快點兒嗎?我一會兒還要去影樓,約了影樓的時間,如果趕不上,他們就要拍下一組客人了。”
“别急啊,我這裏還沒弄完呢!”
正在被秦予希畫着妝的客人,坐在鏡子前面,内心也是有些着急,她剛剛看熱鬧去了,一時忘了時間。
而且都怪那個張莉,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随便給人造成麻煩,耽誤别人的時間嗎?
所以這個正在被秦予希畫着妝的客人,她是知道事情原委的,就是因爲張莉在鬧事,所以的整體進度都被拖了下來。
不光光是她一人的化妝被耽擱了,牛瑾梅和另外三名化妝師手裏的客人,都被耽擱了。
隻是她知道,下一組的客人剛來,不知道啊。
眼看下一組的客人,就要發火了,化妝室裏,王小兔和朱虹都有些着急,這裏還有一個張莉,正在掰扯,怎麽勸都勸不走,那裏再來一個即将發火的客戶,今天究竟是走的什麽黴運?
外面看着的龍雲,陰陽怪氣的說道:
“沒辦法,秦予希架子大,手藝好,指名要點她的人太多咯,有些遲來的客人,就活該被怠慢。”
後面來的那個,正在等着的客人聞言,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皺眉,朝走了過來的王小兔,語氣很不好道:
“你們開門做生意,難道時間都拿不準嗎?之前你們給我安排秦予希的檔期,我等了好幾個月,我沒有一句話的抱怨,可是現在已經到了給我化妝的時間,卻臨時出了這樣的狀況,我不知道你們做生意的誠意在哪裏。”
王小兔偏頭,瞪了一眼在門外煽風點火的龍雲,然後轉頭,一臉笑容的看着這位正在等待的客人,好言好語的解釋道:
“您也是我們的老了,最近予希的檔期排得非常得緊……”
“切,又拿檔期說事兒!”
門外看熱鬧的龍雲,不失時機的揚聲,故意将聲音說得很大,
“反正有錢的,你們就誠惶誠恐的接待,沒錢的,你們就讓人等着呗,剛才你們就一直說秦予希的檔期緊,我看她的檔期,都排給有錢人了吧。”
瞬間,裏,很多等着的客人,就有些想法了,人心太容易被煽動,而龍雲今天擺明了是過來攪局的,她自己今天被人砸了場子,當然看不得這邊好了。
王小兔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龍雲,恨不得沖上去撕爛龍雲的嘴。
朱虹和風駿馳正站在張莉的身邊,勸張莉上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談。
一時之間,裏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
秦予希不動,不緊不慢的給手裏的客人貼好了一片雪花眼角,一側頭,對站在身邊,氣鼓鼓的下一個預約客人說道:
“你搬把椅子來,我現在可以開始給你化妝了。”
她指着旁邊的椅子,讓兩個客人并排坐着。
朱虹和風駿馳回過頭來,一臉擔憂的看着秦予希,王小兔也是一臉的焦急,拉了一把秦予希,小聲問道:
“你要做什麽?”
“節約時間啊。”
秦予希掙脫了王小兔的手,兩隻手,一隻手拿着眉筆,一隻手拿着粉撲,彎腰,在前面并排坐着的兩位客人臉上,開始了上妝與護膚。
竊竊私語的化妝室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就連化妝室裏面,原本正在說話争執的張莉、朱虹、風駿馳,以及正在給客人化妝趕進度的牛瑾梅及另外三個化妝師。
甚至在化妝室裏面排隊等着的客人,全都将目光投注在了秦予希,及她手裏的兩位客人身上。
秦予希正在同時給兩個人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