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錯覺啊,他确實變強了許多,體内殘留的法力也根本不像是剛入門。”蹲在那兩截殘屍的面前,張甯認真的檢查着。
“力量進境如此之快,還有這件法器一般的東西和修煉典籍……這個人的身上果然有異常之處。”
擺弄着“摸屍”的戰利品,研究着趙昊的屍體。
“另外……在其死後,那股奇特的氣息似乎也在漸漸消散?”
張甯在一時之間也研究不出什麽,這時還發現了這個壞消息,這讓他也有些皺眉。
他沉吟着站起身來,從他前世的收藏中挑出幾件封禁、儲物的法器,一件一件試了過去,也得出了一些結論。
“一般的封禁,想要阻止這種氣息的逸散是不可能的,不過,用儲物手段倒反而能達到目的……”
他拿起一個儲物袋,把這兩截殘屍裝了進去。
儲物法器内自成一片空間,一般來說還對外部封閉,就算就算氣息逸散也僅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
而對他來說,能保存着屍體和這些奇異的氣息就行。
之後,張甯又把這座地宮中所有有價值、能帶走的東西統統裝在了另外兩個早已準備好的儲物袋中,最後看了一眼這華麗的大殿,出去了。
…………
看見了潛影手環和趙昊隐身的作爲,張甯也大緻清楚了他到底是怎麽越過封鎖的。
出于這些傭兵也不是不盡力,而是“非戰之罪”的關系,張甯也沒有過多訓斥,隻是稍微提了一下,之後,還把這些人要到了他的手下,暫時負責他住所的安保工作。
“明天就要重回校園了啊。”
張甯站在别墅的頂樓,挂斷了從父母那裏打來的電話。
在重新回到天華市後,爲了布置自己的計劃,張甯也是全城的跑,在城市的各處都埋下了事先準備的法器。
而如今,這些法器勾畫連接,在這禁止他人入内的頂層之上,顯現出了城市的全貌。
花費這麽大的代價,如此多的時間,張甯的目的,自然不隻是要一副地圖那麽簡單。
就算這幅“地圖”能夠随意縮放,比衛星地圖還要方便也是一樣。
“廣域監察儀。”這件由數十個部件所組成的大型法器,地圖隻是附帶,最重要的還是甄别凡人有無資質。
在修煉界中,關于資質的檢測,像那種古典的,面對面,甚至還要伸手觸碰身體的檢查方法……太慢了,效率也太低了。
有修煉資質的人本身就萬裏挑一,還要用法術一個一個的檢查,有時還會出現疏漏之人,這種方法太過落後,而且現代的情況和古代也完全不同。
古代那是什麽信息傳播速度?稱帝好幾年了,一些偏僻的地方甚至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百姓還以爲是上一個皇帝在統治……這種荒唐的事不是誇大,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而現代呢?王姓藝人老婆出軌,這件事都能在一天内傳遍半個中國,更别說領導換屆什麽的了。
總之,在古代要是找個偏僻的地方,窩起來稱仙稱神都沒人管,但在現代,用這麽原始的方法來收徒……分分鍾就會被政府監控,而在實力尚且弱小時,這麽高調是極其危險的。
而這個組合性的法器,就是張甯的前世爲了應對這種情況而開發的。
其範圍覆蓋大半個城市,在這個範圍内活動的,總計大約有一百多萬人。
在這之中,無資質的凡人顯示爲白色,有資質的凡人則顯示爲黃色。
而修仙者、靈能力者、靈禍,這類已經掌握了力量的存在,根據敵我陣營的不同,将顯示爲藍色和紅色。
各色澤所代表的敵我關系一目了然,就連小孩都懂,除此之外,這件法器還能将監察範圍内的人,将這個人的意識,拉進法器自帶的幻境,方便進行道法的教授。
不過,這件法器也不是真的那麽完美,要論缺點,同樣也能說出一大堆。
由于這件法器功能很多,那也就避免不了重要的功能強,不重要的功能弱,這個準則。
在這之中,最重要的功能無疑是探查凡人的資質,這也是這件東西被制造的根本原因。
其次,就是法器部件自身的隐藏了,所有的法器部件總計有近百,平均而分散的布置在這座城市中,張甯不可能,也做不到每一處都投入力量去守護。
因此,部件本身的隐蔽能力,同樣也是重中之重,要是輕易就能被敵人循着“力量波動”之類的痕迹破壞,這東西也就沒意義了。
而在這兩個功能如此不惜工本的強化後,剩下的能力相比起來就顯得“粗制濫造”了。
顯示爲紅色和藍色的靈能力者一流,都是擁有超凡力量的存在,隻要不是初學者,在進入範圍之後,時時刻刻都會有被監控攝像頭拍到的感覺,而且他們隻要掌握随便一門斂息的法門,就能讓法器誤判,把他的色澤判定爲白色。
而将人拉入幻境的能力就更是平庸。
由于法器部件的第一要務是隐藏自身,所以像這種“部件自帶法術”的出力上限,無疑要設置的很低才行。
要說這個強度有多低……大概也就是在普通人的睡夢中,才能把這個人拉進幻境的程度。
總的來說雖然有一些缺點,但是瑕不掩瑜,這件東西給張甯的幫助是極其巨大的。
不過,爲了這件事到處跑的張甯,在旁人看來,大概就是“學也不去上,不知道野到哪去。”的典範了。
就連他的父母,在知道了這件事後都打了個電話過來。
“雖學業對我無甚所謂,但這個身份,在我隐于幕後走上前台之前,卻也不打算放棄。”
張甯負手而立,面前“三維立體地圖”散發出的微光映照出他沉靜淡然的臉色。
挂斷電話後,他就繼續開始調出與查看起周圍的環境,以求把附近的信息都記憶下來。
這一作爲進行了數個小時,直到深夜絕大多數的人都睡下了爲止。